我不好再推辞了,我说:“既然顾教授看得起我,我就做这个队长,大家互相提醒吧,地下暗道内各种未知的因素很多,互相帮助,安全第一。”
就这样,探险队六个人打了一辆的士面包车,直奔凤凰岭。
半个小时后,面包车离开了市区,朝西南方向驶去。又过了二十多分钟,到达了目的地。
我们陆续从车上下来,王大墩说了一句,“弄不好,咱们这次探险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仔细一瞅眼前这片荒草茫茫的空地,伸手一指,“叶哥,你看见了吧,昨天也是这个时候,我和刘局长还有另外三个警员来到这里,就是现在这情况,前天晚上我做的标记没了,你说邪门不邪门。”
我顺其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光秃秃一片,不见那根柳树条。
顾教授没听明白,“你们在说啥呀,啥标记?”
王大墩简单解释了一下。
顾教授说:“大墩兄弟你有没有搞错啊,一根小小的树枝子怎么能做标记呢,这么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找你说的柳树条岂不是大海捞针?你这事办的可不靠谱啊。”
王大墩说:“教授你这话就不对了,这块地虽然杂草不少,但你没发现都贴在地皮上吗,前天半夜从地下窟窿钻出来后,我专门从…”
他指着荒地边上的一棵粗大的柳树,“瞧,就是那棵柳树,我从它上面扯下一根很长的枝条,埋在窟窿入口处旁边,特意做的标记。而且,我还找了块大石头压在一边。现在居然
连树枝带石头全都不见了。”
王大墩说完,带我们走到柳树跟前,指着一处断茬,“喏,就是从这里扯下来的。”
杨倩说:“你们会不会被人跟踪了呢?”
这句话如果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不奇怪,杨倩居然说出这话,让我很惊讶。
对方是夏家候的小六,年轻又漂亮,居然委屈自己,自然是因为贪图钱财,像这种女人是不会说这种话的。
我有种直觉,杨倩不是一般的女子。
“没有,绝对没有。”王大墩语气很坚决,“前天晚上,天上的月亮很圆,照的大地很光明,即便有人跟踪,也无藏匿之地。”
这时候,顾教授忽然把王大墩拉到一边,很严肃地问,“大墩,你对我说实话,你们发现壁画的地方不是地下溶洞,而是古墓,对吗?”
王大墩脸顿时涨红了,声音很大地说:“我可以发誓,我们发现的,就是一个洞,那些很奇怪的画就出现在洞的石壁上,一共四幅画… ”
我暗笑,王大墩的话一点毛病也没有,夏家候带我们钻到地下的地方非常宽敞,像个迷宫,它究竟是不是古墓谁也说不清楚。
还有,王大墩很聪明,他故意把话题朝壁画上引,以此转移教授的注意力。
顾教授松了口气,“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怀疑它是吐谷浑王侯墓,如果是的话,我们就得马上向上级有关部门汇报。是溶洞的话,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彭连国说:“现在失去了标记,我们找不到进入溶洞的入口
,这可怎么办。”
王大墩说:“有队长在此,不用担心。”
听了这话,几个人都看向我。
我也觉得奇怪,大墩这家伙要干嘛。
王大墩很认真地说:“你们可能不知道吧,我师兄叶青是峨眉山元空道长的传人,同时也是茅山术第十三代传人,风水阴阳八卦无所不通无一不精,在这片荒蛮之地上找个破窟窿对咱们来说,如同大海捞针一般,但对我师兄来说却是易如反掌小菜一碟。”
顾教授竟然信了大墩的话,他吃惊道,“原来叶先生是茅山术传人,真是没想到。怪不得一出手就让我后脑勺发凉的感觉轻多了呢。”
教授说完后,抓住我的手,“认识晚了啊,这次我去国外参加学术交流活动,如果有叶先生和我同去的话,不至于…”
后面的话他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我想说墩子其实是胡说八道时已经来不及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说:“哪里哪里,对于阴阳风水我只是略知一二而已。”
我说这句话的同时,留意到一个细节,就是杨倩在听到顾教授说去国外参加学术交流活动的时候,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虽然一瞬而过,还是被我眼睛的余光看到了。
接下来到了显露我本事的时候了。
我吸了一口气,沉到丹田,然后用意念打开第三只眼。
此时正是上午九点一刻,太阳已经挂在半空之中,只见眼前这片荒地在阳光的照射下,阳气初升,焕发出勃勃生机。
白天主阳,黑夜主阴。
我纵然法术高明,但无阴借助,也发现不了那个窟窿。
我收回意念,对大家说:“白天不行,晚上试一下吧。”
我话音刚落,杨倩补了一句,“现在才九点多一点,距离晚上子时还有很长的时间,不如大家先回去。”
我心里一怔,对方竟然知道子时才可以作法,这女的到底是什么人?
当然,对方说这话时纯属无心,我不能让对方看出我对她有怀疑。我说:“杨倩说的不错,等待的时间还很长,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