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儒家一门一派之力,是不可能和泱泱大秦对抗的。
正值嬴蟒率秦军来犯之时,伏念选择驱散儒家小圣贤庄众弟子。
他想要,孤身战秦军。
别人都能走,唯独他伏念不能走。
他是儒家掌门。
他代表了儒家荣辱,他若是逃了,儒家将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掌门师兄,我们都走了!”
“你怎么办?”
一个儒家弟子突然出声询问。
伏念紧握太阿剑的剑柄,语气平静的说道:“我要会一会,这位大秦的监国公子。”
“我要告诉他,儒家不可欺。”
很明显,伏念打算留下来死拼。
“大师兄,你不走我们也不走!”
“对!我们不怕死!”
“小圣贤庄是我们的家,离开小圣贤庄,我们又能去哪里。”
“暴秦何足惧也,和暴秦拼了!”
礼堂当中,众多儒家弟子纷纷振臂高呼。
他们不愿意离开儒家。
更不愿意舍弃伏念,独自逃生。
儒家二当家颜路出现在伏念身后,他语气柔和说道:“大师兄,读书人讲究无愧于心。”
“今日,大家若舍你而去,舍儒家而去,必定心魔横生,从此活在愧疚当中。”
“便是天大的灾祸,也应当咱们一同承受,岂能让你一人承担。”
颜路说完之后,礼堂内的儒家弟子纷纷看向伏念。
伏念直视诸位师弟的眼睛,叹道:“罢了!”
“既然不想走,那就不走了!”
伏念挥了挥手,示意儒家众弟子散去。
颜路正准备离开,伏念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师弟,你随我来。”
颜路一路跟随伏念,来到儒家蒙学堂。
在这里上学的,都是小圣贤庄六岁以下的孩童。
“师弟,我要交给你一项任务。”
“你即刻护送这些孩童,前往墨家机关城避一避。”伏念看了一眼学堂内读书的孩童,朝颜路叮嘱道。
颜路的心情无比沉重,他有一种感觉,儒家即将接受灭顶之灾。
“师兄,正值儒家生死存亡之际,我怎么能离开呢?”
“要不,还是让其他师弟送这些孩子去墨家暂避。”颜路用商量的口气说道。
“此去前往墨家足有千里之遥,一路风险未知,其他师弟去,我不放心。”伏念意味深长的说道。
颜路能够感觉到儒家大祸将至。
伏念的实力比他还强,又岂能感觉不到。
伏念不仅仅是想保住这些孩子的性命,还想保住颜路的性命。
颜路知道师兄的良苦用心。
他既不能辜负师兄的信赖,又不能舍儒家而去。
颜路抬头看向伏念,四目相对,他无比郑重的说道:“师兄,我带着这些孩子即刻启程。”
“将这些孩子送到墨家之后,我会回来的。”
“我会与你,与众师弟并肩作战。”
深夜。
临时营地。
嬴蟒,嬴阴嫚,章邯,少司命等人围着篝火聊天。
篝火灼烧着铜锅,锅里煮着一锅鸡汤。
黑影一闪,隐藏在暗处的东皇太一来到众人身旁。
“章邯刚打了一只红腹锦鸡,这种鸡炖至粘稠的泥状,味道最美。”
“东皇前辈是闻着味来的吧?”嬴蟒说着,先给东皇太一盛了一碗鸡汤。
在场众人,也只有嬴蟒敢和东皇太一开玩笑。
东皇太一接过口鸡汤,问道:“还有两三天就到小圣贤庄了,公子,准备如何处置儒家众人?”
“也如同农家一般,武力威逼其臣服吗?”
“味道刚刚好!”嬴蟒抿了一口鸡汤,称赞其美味之后。
他看向东皇太一,斟酌片刻后说道:“大秦就好比这锅汤,农家是煮汤的水,没有农家,这锅汤便煮不成。”
“我留农家,是因为,农家代表的农民,是大秦不可或缺的底层。”
“儒家不一样,儒家代表的士大夫的阶层。”
“他们就好比汤里的盐巴,放少了,没味。放多了,齁的慌。”
“东皇前辈,不觉得大秦这锅汤,太齁了吗?”
东皇太一何等聪明,他顿时明白嬴蟒的意思。
“公子是要大开杀戒了。”东皇太一点头,显然很认可嬴蟒的说法。
嬴蟒眸中有杀意流出:“天下的儒生,太多了。”
“有根的儒家不好,大秦需要的,是没有根基的儒家。”
“我必须屠了小圣贤庄,毁了这个儒家的根基。”
一旁,嬴阴嫚眉头紧锁,说出了自己的疑问:“蟒弟,你这么做,散落天下的儒生,岂不是更恨大秦,更加反秦?”
嬴蟒摇头笑道:“不!”
“就如当年长平之战,背负骂名的也不过是武安君而已。”
“可谁又记得,真正的下令之人?”
“天下儒生,也是一样,他们恨我,会胜过恨大秦百倍,千倍。”
“在者说来,仇恨只是暂时的。”
“儒家根基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