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师,你好。”
对方是个女声,听起来岁数不大。
秦诺心里带着一丝狐疑,平静地问道:“是我,你哪位?”
“我们是冀北精神病院,你的母亲最近病情有了不少好转,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看看呢?”
精神病院?
秦诺眨了眨眼,说道:“好转的情况是怎么样?”
“比之前的时候情况好多了,生活已经能自理,有时候还有自主的意识,还叫了几次梁先生你的名字呢。”
“是吗,那真是谢谢你了。”秦诺的语气带着惊喜。
“是的,如果有空闲时间,可以来看看你的母亲,对你母亲病情的好转是有很大帮助的。”
“好的。”秦诺点点头,心里一堆疑问,他想问问父亲,但迟疑片刻,还是没有出声。
想了一下,试着说道:“有最近我母亲病情的报告单吗?有的话,能不能打印一份发给我?”
“这个当然可以,就是……”
秦诺问道:“怎么?”
“就是医药费这个,梁先生您已经拖欠了两个月,能不能尽快结一下?”
“当然,总共拖欠多少了,我看看。”
秦诺一边回应着,一边查看梁子肃的账户余额,发现余额不忍直视,一半都没有。
“能不能先给一半?”
“这个梁先生你已经拖欠很久,不能再……”
“后面会给你补上,不用担心,先把病情单发给我吧,谢谢了。”
秦诺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在桌面上,捏着下巴露出思索的神情。
梁子肃的母亲在精神病院?
是遗传病还是什么?
父亲去了哪里?
秦诺看着相框里的一家,总觉得这一家也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电脑的屏幕敲响了两下,收到了一份邮件,秦诺点击打开查看,是精神病院那边发来的梁子肃母亲病情报告单。
精神病的名称,秦诺念起来都有难度,更别说认识,上网查询,结果全是一种诡异的代码。
“看来在惊悚世界上网也是一件不切实际的事。”秦诺喃喃,所幸在病单后面有对这种病简单的解释,不过都是英文。
秦诺对英语不感冒,考级是都是赶鸭子上架。
费了不少功夫,秦诺大致地翻译出来,大概了解这种病情的发因。
的确是一种遗传性精神病,病发的概率并不高,一旦遭受过度的刺激就有概率病发,常见的病发表现就是妄想,幻想身边的家人都在,并
且具备强烈的控制欲,一旦发现臆想出来的家人不见了一个或多个,就容易失控发疯,具备暴力倾向,过度情况下,甚至做出一些自残的行为来。
“这种病很疯狂啊,会不会梁子肃平时突然做出一些反常的行为来,就是这个缘故?”秦诺心想,他感觉可能性很大。
那为什么母亲会病发?
当初遭受了什么大刺激?
报告单里面写的很清楚,在没有极度的刺激下,病发的概率几乎为零。
“又是一个问题男儿,不同的只是从小孩变成了成年人。”
秦诺收起了报告单,将一半的医药费全部打了过去,这是梁子肃的全部家当,看得出他的经济情况十分的糟糕。
阳台的鹦鹉又喊着开饭,秦诺起身拿起鸟粮倒进了凹槽内。
旋即,又浇了一下窗边的茉莉花。
浇到一半,手里的动作顿住,秦诺抬起头,眯眼看着远处。
在对面的宿舍楼上的阳台,站着一个男子,赤裸着上半身,消瘦的十分吓人,全身的骨骼都清晰可见。
他直勾勾盯着秦诺,那眼神让人寒毛倒竖。
“这人有什么毛病?”秦诺眯了眯眼。
接下来,就是惊悚的一幕。
只见男子取出一把水果刀,没有向秦诺示威,而是猛地刺入了自己的脖子,霎时鲜血喷涌。
秦诺眼皮狂跳时,明显地看见男子在森笑,眼神疯狂,似乎在告诉秦诺马上这个就是他的下场。
接着,他刺入脖子的水果刀横切,鲜血染红了上半身……
秦诺不想再看,他等会还要干饭,实在不想因为这个没了食欲。
学校不少变态的人,他也习惯了。
或许是扮演角色的真切感,疲惫的感觉让秦诺充满困意,回到房间内,躺在床上转眼就睡了。
一个小小的午觉,秦诺直接睡到了下午五点,所幸下午是没有课的。
在电脑桌前,翻看了一些学习资料,转眼又临近了下午六点。
按照饮食规律,现在是梁子肃的晚餐时间,吃过饭后,会参与一些户外活动,譬如篮球之类。
饮食作息,每日如此,秦诺都会去一步步掐着时间完成。
倒不是他追求极致的扮演,而是当一天下来,完美地贴合扮演角色的作息饮食,也能获得5—10的扮演度。
刚出门,恰巧碰见柳老师回来,手里还是提着一袋不知名的流食。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不知品牌的营养品
。
“柳老师,天都黑了,还去哪里?买的什么东西,这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