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不多。”
香猪开口说道。
“我们都是她内心的善面,每一个存在,都只能存放一部分的记忆。”
“无妨,我洗耳恭听。”
秦诺揭开了围裙,挂在一边。
香猪想坐的舒服一些,,以一个较为滑稽的坐姿坐着。
“我的女儿,原本是个很善良的孩子,她为人乐观,做事耐心,对待任何事都很认真。”
“女儿……”
秦诺挑了挑眉。
香猪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继续说吧。”
秦诺摸了摸鼻子,示意继续。
“我们一家并不富裕,但贵在生了个优秀的女儿,她成绩优秀,得体大方,还长得很漂亮,毕业时还提前录取了名牌大学!”香猪开口说道,言语间透着明显的自豪。
只是说到这里,语气转向了低落。
“只是不幸也发生在那一年,女儿被医院确诊肝癌中期,大好前途就这么被毁了,我们一家如遭雷击,女儿却始终保持着平常心。”
“医生说过,中期间配合治疗,保持一颗乐观的心,还是有机会治愈的。”
“我女儿生来就是乐观好动的人,虽然没了大好前途,每天只能呆在医院或家里接受治疗,但也没有因此被击垮。”
“我们也坚信,她保持这样的心态是能好起来的。”
“在接受治疗日子里,
她网上看到了太多和她遭遇不幸的人,她就自创了一个交流群,并且开始直播,跟那些永远命运的人,一起互诉努力,早日战胜噩梦。”
“那段日子里,她收到了很多互相鼓励共勉的私信,因为阳光、漂亮的外表,在直播平台上,还收获了一大批粉丝。”
“那段时间,应该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吧……毕竟,她失去了前途,却做到更有意义的一些事。”
香猪开口,语气带着一丝迷离。
“只是后来,渐渐地,留言评论里开始出现一些不好的评论,带偏了节奏,每天直播间里都是互喷对骂。”
“她想试着阻止,换来的是更多的人生攻击。”
“他们质疑癌症作假,一个患了绝症的人,怎么还能笑的这么开心?每天坐在直播镜头前,梳着妆容,这么有活力?”
“女儿长得漂亮,评论就开始抨击,笃定有团队在背后运营,过不了多久,就会直播带货。”
“女儿晒出了病情单证明,他们说是伪造,楚月是个好胜的人,她不喜欢与人口头争辩,更喜欢用行动证明。”
“她到了医院接受治疗时,吃的药、用的医疗器材,甚至是医生出于善心,亲自出镜辩解,都无法改变评论的风向。”
“他们简单的几个字眼,“做作”“虚假”“演员”,就能维
持着评论区的恶劣风向。”
“渐渐的,小月每天开播,评论底下不再有任何互相鼓励的话,而是各种对骂互喷,戾气满满……”
“一些不明所以的人,也跟风起来,私信说她是“节奏大师”“利用粉丝创造流量”“用绝症来赚取流量”“良心被狗吃”这些尖酸刻薄的字语。”
“小月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她关掉了直播间,只呆在家里,家人陪护安慰着她。”
“那段时间,她甚至不敢打开手机,肮脏咒骂的话语,就像锋利的刀子刺目。”
“可即使这样,网络上的他们仍是没有放过小月,因为这是一个流量热门,许多公众号跟着添油加醋,愈发地扭曲真相。”
“一些人不知从哪人肉到了她们一家的住址,每天开门,门口上都堆积着各种花圈、“祝福语”。”
“原来网络上的风气已经完全变化,小月关闭直播间,被扭曲成做贼心虚,钱赚够了,丑相被揭穿等等……”
“不知情的人,只知道她是一个为了钱,无耻到用绝症,来赚取流量的下贱女人。”
“任何有力的证据,在他们面前,都成了苍白无力的狡辩。”
“而相反的,那些导火者口中没有任何证据,扭曲真相的舆论,博得了更多不明真相的人的信任。”
“我们从不恨那些不
明真相的人,只是想问问,那些凭空捏造出来的谣言的人,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无情地伤害一个十八岁女孩的意义又是什么?”
“家里人愤怒不已,却又无可奈何,楚月看着那些花圈,面色很平静,只是眼睛缺失了曾经的光泽。”
“一些信里,更是歹毒地写上了,肝癌得晚期,濒死的症状,乃至教唆她,反正都是绝症了,何不找个痛快的方式死去?拖累家人怎么好意思?”
“一些极端的信封里,甚至教她割腕自杀的步骤……”
“家里人被气的浑身哆嗦,父亲甚至偷偷开了直播,咒骂那些人,可根本抵不住众人的力量。”
“母亲则总是一直安慰着楚月,努力地将她引导向阳光的一面。”
“那段时间里,她都躲在家里,接受家人的保护,而在三天后,深夜里,这个女孩还是自杀了。”
“她用了一位信封里的人教唆的办法,在浴缸里放满水,在手腕半指位置割开了血管,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