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只知道她挪开的瞬间,他的心就空了?,一片虚无。
虽然她知道他酒量还可以,但是半扎白酒一口?闷下去,她一点都不关心他会不会喝醉。
可他忽然想起来,自从他们重?逢后,他也是看一眼就挪开。
她会难过吗
第一天重?逢的时候,她就拦住他了?,那时候她对他的态度并不排斥,后来他的态度冷漠抗拒,她也越来越冷淡。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早知道再怎么挣扎都没有用,那不如?早点放弃抵抗,越早放弃抵抗他胜算越大。
不像现在,他甚至觉得裴家两兄弟哪个都比他占优势。
反而是最不可能的就是他。
但凡裴清歌坚决果断主动一些,他就没机会了?。
高度酒很烈,烈得他眼睛很热,逐渐的滚烫起来。
他低下眼,那一瞬间他对自己妥协了?,他彻底放过自己,既然放不下既然想要,那就不顾一切去争取。
模糊的视线里,他看见裴清誉给他换了?水,很乖很体贴地?问:“哥,你是不是喝醉了? 喝点水吧。”
他真的要落泪了?。宋枝意并没有不管他,是她告诉裴清誉的
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或许宋枝意早就不在意他,只不过是教裴清誉尽好地?主之谊,照顾周到场子?里的所?有人?。
不要像他一样。
他抬起猩红的眼,笑道:“多少?年的白酒 真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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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枝意下午拿下一个大客户很高兴。
晚上多喝了?点,这下把方董的坑填上了?。
她愉快地?哼起歌。
但是,晚上一个消息又让她乐极生悲了?。
关鹏传来消息说余董林董迟迟不签,是跟许董有关。许董这人?虽然付了?赔偿,但是到处污蔑是他们做不到生意陷害报复他,所?以,余董和林董都很怕。
他们要换供应商从来不是因为顾御洲,而是因为许董。
难怪顾御洲跟他们说清楚了?,这两人?依旧签不下来。
关鹏还带来一个坏消息:“因为知道他到处造谣,我今天立刻打电话想跟别的几个老客户说清楚,他们的态度都很冷淡。”
宋枝意如?遭雷击。
她忽然脊背发寒,这事分明她没有做错,而且她相信这几个人?听?过关鹏的解释后也知道是许董的问题,但他们却?依旧避她如?蛇蝎。
可能是,像许董一样不看好她,觉得她过刚易折。
怕她熬不下去,不看好她的前程,怕付了?钱,显越中?途趴了?。
也有可能天下乌鸦一般黑,出?现在黑暗里的光就是罪恶。
宋枝意心里难免有挫败感,难免对这世界失望。
她绝对没有做错。
可是,造成的结果却?是那么多客户关系维护失败。只要是这个结果,那这个责任就应该由她来承担。
就是她不行。她不配当显越的领导者,她把一个正常的企业领导向了?衰败。
脑子?里忽然回想起许董的话:你这种人?做不好生意的……
宋枝意身侧的臂膀微微发颤,那瞬间,她感觉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越来越喘不过气,身边的一切都让她窒息绝望。
她握紧拳,说:“这些人?帮我约一下,我一个个走访。还有把每个人?的详细资料发我下。”
关鹏:“好。”
宋枝意这边开始研究起每个客户的详细资料,他们的家人?朋友圈爱好公司情况等等。
刚收到资料准备看,门铃响了?。
居然是顾御洲。
她拉开门。
夜色已?深,她就不请他进屋了?,她大大方方站在门口?,没有半遮掩自己。只是有些戒备地?注视着他,毕竟这位刚才酒喝了?不少?,到现在脸色依旧潮红,眼眶都有些微微发红,透着点不清醒的迷离。
他喉结滚了?一下,眼神幽暗,眸色很深,口?齿倒是十分清晰地?说:“之前答应你会弄清楚林董他们忽然疏远显越的原因,我弄清楚了?。”
宋枝意红唇微抿,“许董。”
“嗯。”
宋枝意淡淡地?说:“我也知道了?,多谢。”
说完她就要关门。
“嘭”的一声,门关住,而顾御洲也钻进了?屋里,把她抵在门板上。
室内很敞亮,屋里灯火通明,但是,顾御洲的脑袋投下的阴翳遮蔽在她眼前,她依旧觉得像是被困在一方幽暗中?。
她的双手被反扣住,气息乱了?。
宋枝意在第一时间用腿踢,但是他的手迅速改为捞起她的腿,将她牢牢腾空抵在门上。
这姿势太羞耻了?。
羞耻到绝对不该出?现在前男女朋友身上。
宋枝意的双手倒是被解放了?,她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巴掌。
一声响亮的耳光回荡在空旷的屋内。
屋内响起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分明是愤怒的喘息声,却?让剑拔弩张的气氛变得有几分旖旎。
顾御洲硬生生地?挨了?一巴掌,头都没动,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