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说不出的……骚气。
阮桥也经常戴耳饰,小到别致精巧的耳钉,大到造型夸张的耳环耳链都有,他戴耳饰,一看就是爱俏的臭美小0。
但关渡戴耳钉,漂亮归漂亮,却一点都不显娘气,甚至因为过人的美貌,反倒让人容易忽略耳钉的存在,就算发现了,心里也会想,哦,原来他戴了耳钉。
很奇怪,尽管长了一张0的脸,但在很多时候,对方甚至不像0 。
关渡的身材很高大,目测不低于185,甚至因为年纪小,还有几公分的成长空间,他也不是弱小的白斩鸡身材,比例好的同时,肌肉的结实程度,比起沈棠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至于性格……沈棠觉得他一直看不透关渡。
对方表面坦荡得像张无暇的白纸,还是绿茶味儿的,但他总觉得关渡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偏偏又找不到对方伪装的证据。
该说对方是真不谙世事,还是演技炉火纯青到他分辨不出?
察觉自己盯了关渡太久,沈棠便转回视线,后者却冲对他眨眨眼。
“学长想看就看嘛,我不会害羞的。”
沈棠鼻腔发出冷哼,转身就想走,关渡却在后面喊:“学长!”
他不耐地转回身,居高临下,拿鼻孔俯视关渡,“说。”
沈棠连多个音节都不想发,和关渡共处的每一刻,都能让他怒火攀升。
关渡一脸为难,抿了抿唇,才状似忧心忡忡地开口:“这场蜜月旅行,毕竟是家里帮忙安排的行程,我们家向来特别重视感情,上次爷爷过寿,我爸甚至不惜推掉一个重要的决策会议,就是为了赶上爷爷的寿宴,学长……确定能找到合适的推拒理由吗?”
这算是变相的威胁?
沈棠面色顿时更不好看,目光如刀杀向关渡,“你什么意思?”
关渡站起身,二人形成势均力敌的平视角度,他往前走几步,在距离沈棠半米的距离时,停了下来。
沈棠始终冷冷地注视他,嘴唇却紧抿,肩背也绷紧,一副如临大敌的警惕态度。
关渡依旧一脸无辜,轻声细语:“只是去旅游放松而已,学长需要休息,同时我们也共同向家里有个交待。”
说着,他向前迫近一步,沈棠下意识把戴拳套的手抵在前,向后退了半步,皱眉道:“你好好说话,离我远点。”
他本能地排斥关渡的靠近。
“好吧,”关渡摊开手,停住脚步,笑得又美又无害,“我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学长会好好配合家里的安排吧?”
沈棠:“……”
沉默半晌后,他烦躁道:“我考虑一下。”
“这张卡你先用着,里面存了三十万,不够再和你妈说。”
沈棠扫了眼那张卡,但不想接,淡道:“不需要。”
沈父拍桌,怒斥:“你那三瓜俩枣的存款怎么够用,也不想想关渡什么家世,吃喝玩乐哪一样不花钱?你好歹是我沈敬山的儿子,别一股穷酸气惹人家看笑话!”
沈棠觉得沈父这话挺搞笑。
把他当筹码送去联姻,换来两千多万的急救资金时,难道不已经是一场笑话了吗?
沈棠嘴角嘲讽一勾,也不想废话,拿走那张卡,塞进衣兜,“拿了,我可以走了吗?”
沈父见他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就生气,但想到沈棠也算半个关家人了,不是之前任由拿捏的小儿子,只得压下火气,沉声道:“这次回来,先去家里公司学学怎么管事,赶紧把你那个拳馆的破工作辞掉。”
沈棠顿了一下,面无表情地应声。
沈棠刚从沈父书房出来,辛慧又叫住了他。
她披着羊绒披肩,底下穿着新式的旗袍,显得身段窈窕秀丽,脸也保养的很好,一点不像四十多岁,反倒像三十出头。
“妈。”沈棠神情有些复杂。
“这些年我们母子俩都不容易,但总算熬到了现在,”辛慧目光柔婉,往上提了提披肩,继续道,“你和关渡,和关家维护好关系,将来肯定能在沈家公司站稳脚跟,至于其他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妈妈会帮你处理好的。”
家里的事情?
沈棠眼眸一敛,他知道沈父在外面养了不少情人,辛慧早几年还会心灰意冷,甚至和沈父争执,后面这种事情多了,辛慧就睁一只眼闭只眼,彻底沉寂下来,安静地做了表面无可指摘的女主人。
这些年沈父在外彩旗飘飘,但一直没闹出其他私生子女,其中肯定不乏辛慧在做善后处理。
沈棠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便只应了一个字,“好。”
沈棠觉得他妈变了很多。
他们没进沈家门前,辛慧很少这么温柔地对他。
前一个沈夫人,沈瑞的母亲刚病逝那些年,由于前任沈夫人的家族对沈父的生意裨益不小。
沈父又是个极度谨慎利己的人,担心留下把柄,连钱都没怎么给过他们母子,只是偶尔叫人打发几千块了事。
辛慧唯一的指望,就是沈父的口头承诺,说总有一天会让他们母子进门。
为了谋生,辛慧每天在外辛苦上班挣钱,下班后时常对沈棠发火,但发完火后,依旧会把能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