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甚至连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依然不清楚。”
沈棠眸光一凝,“从那天开始,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关渡惊愕在原地,他抿紧唇,又缓缓张开,低落道:“起码我对你,是真心喜欢的,那天你也主动亲了我,说明你也对我……也是有感觉的,不是吗?”
沈棠闻言,嗤笑一声:“感觉,什么感觉,接吻算什么有感觉,这世间没感情但亲过嘴的人多了去,你都成年了,怎么还这么天真?”
沈棠的话,像针扎进关渡的心脏,尖锐的疼痛。
半晌,关渡抽了一下鼻子,将要落不落的眼泪,憋了回去,但眼圈还是红的。
看起来很可怜。
沈棠眉头皱紧,“别卖惨,不吃你这套。”
“我都道歉了,学长还不能原谅我,那我还要怎么做,你才愿意跟我和好?”关渡小心翼翼地问,美眸含着希冀。
“你少在我面前出现,我不想看见你。”
沈棠压根不想回答,丢下冰冷的一句话,转身大步离开。
关渡望向他的背影,直到沈棠上了台阶进门,彻底消失在眼前,不甘地握紧了拳。
那天之后,过了接近三个月,关渡果真没来打扰他,沈棠干脆一心忙自己的事情。
他们学校可以申请提前答辩,沈棠已经修满学分,申请了提前答辩,拿到学位证和毕业证。
他在学校唯一称得上朋友的高添胜,和女友一起报考了y国的研究生,并在去年十一月通过考试,二人想提前出国适应环境,所以也申请了提前毕业。
离校之前,沈棠和高添胜打了最后一场球。
“你最近好像挺忙啊,好久没见你来体育馆打球了。”高添胜气喘吁吁坐在椅子上,脚边是篮球。
“忙着上班,没时间来学校。”
沈棠体力一向惊人的好,打了两个小时球,不见疲态,只是胸膛随着微喘而起伏,额间、脖颈间淌了不少汗。
高添胜长吁一声,摸了摸肚子,“最近忙得没时间打球,和我女朋友天天窝在一起忙答辩、忙出国的事情,还得三五不时陪她去干饭,我感觉我腹肌都快没了!”
他看向沈棠干净分明的侧脸线条,一脸艳羡,“我要是长你这样,胖五十斤我女朋友都不嫌弃。”
沈棠:“……”
高添胜脑海里,蓦地冒出来一张漂亮的脸,他心念一动,问:“诶,你那漂亮的小学弟呢,你们最近……咳咳,相处得怎么样?”
他上次见对方,还是好几个月前在篮球馆,当时沈棠和那个漂亮学弟站在一起,气氛说不出的诡异和谐。
高添胜回头找资深腐女的女友问,沈棠和漂亮学弟间是不是关系不一般?
女友直接好一通分析,最后拍板得出结论,笑眯眯地说。
“你那个帅哥朋友肯定是高冷大猛1,学弟是漂亮的小娇0!标准的攻受搭配呀!”
当时的他闻言,恍然大悟。
高添胜架不住内心好奇,实在想不到沈棠私底下会和男人谈恋爱,只得旁敲侧击偷问。
不过,他这个问题,属实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棠本来不错的面色,瞬间暗沉无比。
“没相处,不熟。”他连关渡本性什么样都不清楚,实在谈不上熟。
见他面色不好看,高添胜暗道不妙。
分手了?
难怪这段时间这么努力工作,或许是为了遮掩情伤?
高添胜唏嘘不已,将手按在沈棠肩膀,语重心长:“没关系,有些人注定是生命中的过客,散了就散了,下一个没准更适合你。”
沈棠:“?”
他淡了声,“嗯。”
的确,他在筹划和关渡离婚。
高添胜按着沈棠肩膀,刚想再说点什么,突然间,他感觉有道视线,似乎射在自己身上。
还是阴沉的,威胁力实足的视线,叫他后颈像被冷风拂过,能把皮肤都割开。
他赶紧缩回手,干笑了一声,“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
沈棠:?”
感觉到背后戳人的目光消失,高添胜才舒口气。
他向后一望,却没看见有可疑人的踪影。
见鬼了这是?
高添胜挠了挠头。
又过了半个月,经过几个月的磨练,沈棠已经逐渐上手了公司的事情,不说忙得晕头转向,但的确没有太多个人时间。
加上沈瑞时不时借着手里权力,给他使点小绊子,用的还是锻炼他的名义,因此,沈棠基本很少能准点下班。
沈棠当然不喜欢上班,也对公司以及资产分配不感兴趣,他能按捺住心性踏实待在公司,是因为他想通了。
光有能打架的拳头,并不足以让他彻底摆脱束缚、变得自由,甚至连和关渡谈离婚的筹码都没有,甚至连沈瑞这种光长年龄、不长脑子的酒囊饭袋,都能在他面前膈应犯贱。
如果想和关渡离婚,他必须获取更多的资源,才能掌握谈价筹码。
否则,只是凭空臆想的白日梦。
下班后,沈棠回到住处,刚出电梯,发现走廊一片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