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点缀的葱花和香菜是绿色的。
不过有这么多合格的精品菜,很显然,在厨艺水平上,关渡已经实现了里程碑式的跨越。
“这些……你做的?”沈棠语气有些不可置信。
关渡摸了下鼻子,认真道:“当然,学长快坐下吧,你忙了这么久,肯定饿了。”
他按着沈棠的肩膀,将人按坐到桌前,自己也坐到沈棠身边。
关渡把醒好的红酒,给二人都倒了一杯,对沈棠眨了眨眼:“明天周六,学长不用上班,我们今晚可以好好尽兴。”
红酒配上“尽兴”这个词,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意味不言而喻。
“唔,都行。”沈棠应声。
噔!
二人手中的酒杯碰撞,发出脆响,各自一饮而尽。
关渡又给沈棠倒了杯,眉头微挑,“这杯酒,是庆祝学长谈项目顺利。”
“你就是故意想灌醉我吧?”
明明知道他酒量一般,还给他倒酒,关渡藏了什么心思,沈棠一眼就看出来了。
关渡笑眯眯地说:“所以,学长是不敢喝吗?”
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被说不行,沈棠哂笑一声,拿起酒杯,喝了个干净,还将杯底反转朝下。
一滴未漏。
“这样,满意了吗?”沈棠下巴微抬,睨着他。
关渡扫了眼沈棠开始泛红的耳垂,笑容放大了,“当然,学长最厉害嘛,喝个酒算什么。”
喝了开胃酒,二人开始用餐。
沈棠先喝了口老母鸡汤,觉得汤色鲜甜,火候刚好,就是味道好像有些熟悉……
“汤炖的不错。”他夸奖道。
关渡欣然接受。
沈棠又夹了块烧脆皮烧鹅,沾了旁边的酸梅酱小碟,塞入口中,“嗯,烧鹅也不错。”
口味几乎赶得上他吃过的那些餐厅。
关渡迟疑了一下,还是欣然接受,笑眯眯地说:“学长喜欢就好,以后我可以多给你做。”
沈棠继续往下挨个尝,每道菜都好吃得像饭店做的。
关渡的厨艺,经历短短两个月,居然精进到堪比专业厨师,实在是恐怖如斯。
他吃着吃着,察觉到不对劲,“你,到底跟谁学做的饭?”
关渡微笑的表情一僵,然后马上恢复灿烂,“当然是阿姨呀!”
沈棠拧眉质疑:“可我妈做饭不是这个口味。”
关渡:“……”
他茶色眼眸一转,迅速解释:“每个人烹饪的方式都是不同的,就算过程只有细微的差异,也会影响成品的口感,阿姨传授给我手艺,我再加上一些我的想法,就是学长吃到的味道。”
末了,关渡还唏嘘一句,“华国文化博大精深,食物文化也是如此。”
不会做饭的沈棠,听了后一头雾水,他隐约觉得自己被忽悠,却拿不出合理的证据。
沈棠将信将疑:“是吗?”
关渡茶色美眸真挚澄澈,认真点头,“嗯!就是这样的!”
见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沈棠暂且放下心里猜忌。
没试吃的菜,除了水果外,就只剩下那两盘面目模糊的黑糊东西。
他伸出去的筷子,凝滞在半空。
“这两盘……东西怎么回事?”沈棠实在不敢把这玩意儿叫“菜”。
关渡犹豫回答,“那个,啊……有些失手了。”
他充满期待地看向沈棠,“学长要不试试呢,或许它们只是品相不好看,但味道可能不错?”
沈棠眉头锁得能夹死苍蝇,可一见关渡期待又紧张的目光,还是勉为其难下筷。
那盘类似排骨的东西,目标太大,他便转向旁边那个撒了葱花和香菜的一团黑糊,通过大致形状,依稀判断可能是鱼。
沈棠用筷子沾了点那团黑糊,怕显得不配合,伤害关渡的内心,又多夹了几片香菜叶子,营造出夹了菜的效果。
尽管他很讨厌香菜,但比起这团不明物体,沈棠还是选择多夹看起来不会食物中毒的香菜。
然后,他把那东西,缓慢地塞进口中。
没出五秒。
沈棠平静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痕,甚至变得面色扭曲。
“呕——”
他差点要吐了。
沈棠弯腰躬身,朝地上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不知道的见状,还以为他怀了关渡的孩子。
该怎么形容这种恶心的口感呢?
好比一盘臭豆腐伴牛奶,发酵九九八十一天,又搅入一个臭鸡蛋,继续发酵七七四十九天,最后再放进一条死了八百年的鱼,拌着他讨厌的香菜一起吃,或许接近这个味道了。
怎么有人做饭会这么恶心?简直恐怖如斯到令人匪夷所思。
关渡也慌了,赶紧给他倒了杯红酒,“这么难吃吗,你喝点东西缓缓!我,我马上去打急救电话!”
沈棠扒着他的手,拿走红酒杯,猛灌了一大杯红酒,因为喝得太急,被呛得眼睛一片通红。
谁他妈给人缓缓,是拿酒缓的?
他揪着关渡的衣摆,恼火地有气无力道:“别去了,我没事……”
关渡满脸担忧,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