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那个头颅一遇到消毒液,几乎在瞬间就消解掉,变成了一滩白色的粉末,我们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因为谁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不管它了,反正只要涉及长袍人,总会有意想不到的诡异现象发生,咱们接着往前走吧。”王教授虽然有点惋惜,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在冉冉升起的旭日中,我们继续往北走,这时,我们心头都涌起一种成就感,在这条路上,最诡异的两道屏障,我们都成功闯过来了,而现在往北的路,则显得没什么特别的了,和山中其他的山路都一样,此后会不会一番风顺,然后我们很快就能到那个村呢?
王教授却低着头,一言不发的默默往前走,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似的。
一直走了大概有二三十分钟左右,王教授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对我们说了句:“不行,咱们不能就这样就过去了,那个树林里肯定还藏着别的秘密,我们必须要再回去看看。”
说完后,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就转身急急忙
忙往回走,我们也只好紧紧跟在后面,虽然我们不知道王教授为何要这么做,但知道他既然决定这么做,肯定想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但就在返回那个树林的路上,发生了一件最让我们无法理解的事——我们竟然找不到那片树林了!
走的路线绝对没错,我们检查了无数遍指南针,考虑到周围可能有磁场干扰,而造成指南针不准外,我们还用了其他的定位方法,如根据太阳光光线定位,根据植物生长特征定位,比如,根据树木或石头上苔藓的生长状态,来辨认方向。并且还切开了一段树干,根据其年轮较宽的一方一定是北方等规律来定位。
通过这种种的定位方法,我们确认我们的方向没走错,但却再也没找到那片树林,甚至和树林相连的那道裂缝,好像我们之前经过的那些地方,根本都没存在过一样。
这种无法解释的现象,使我们每个人精神都处在极度焦虑中,甚至随时都有崩溃的危险,难道是我们集体产生了幻觉?那我们是否还仍在幻觉中?我们现在看到的,与之前看到的,那个才是真的。
不论人认识任何事物,都会有参照系,可这种参照系一旦消失,人内心的那种恐慌和恐惧,真的会把人逼疯,幸亏我们是五个人,如果是一个人的话,遇到这种情况,恐怕早就疯了。
一直往回走了两个小时,我们仍然没看到那个树林、还有那个裂缝的一丝影子。大家心情愈加焦躁不安起来。
”不要走了,大家坐下来歇歇吧。”在一片稍微平坦的地方,王教授语气温和而缓慢地说道。我们垂头丧气的坐在石头上,谁也没说话,只是向四周观察着,仿佛想找出比较熟悉的蛛丝马迹来,但此时,我们却一丝一毫都找不到。
从方向上说,我们绝对没走错,但为何找不到来时的路?
王教授却倒背着手,在四周转悠着,他时而蹲下来拿起石头来看看,时而往四周张望一下,神情已经变得出奇的平静,好像我们现在遇到的这种无法破解的诡异,对他的心情已经没影响了,他登上一块巨石
,微笑着指着远方对我们说:“看,那是哪里?”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沮丧的心情为之一振,连忙也都上到那块巨石上,向着王教授指的方向往远处看过去,但让我们更加沮丧,同时又非常震惊的是——我们看到的居然是我们住的那个宾馆!天哪,我们转了一圈,忽然又回来了。
胡梦忽然蹲在下来呜呜地哭起来,我知道,她这种感情是复杂的,既有没能达成目标的失落,又有经过一番磨难和不可思议的怪异后,那种回家般的亲切感,这种复杂的感觉,我们又何尝没有呢?
“丫头,哭什么啊,诸葛亮还六出祁山呢,我们这算不了什么的,况且我们这次的收获也不少啊,就算是探探路吧,我们来到这个小县城才不过三四天时间吗,很多事情是要慢慢来的,不要急,我们会成功的。”
王教授轻轻拍着胡梦的肩膀,安慰她说,而秦晴也非常冷静的拍了拍胡梦的肩膀。此时,我猛然觉得,对我来说,胡梦比秦晴更真实,也更可爱,一种痛惜感从我心底油然而生,我真想冲过去,把胡梦紧紧抱在怀里。
以前,我总觉得胡梦是个有点高傲,有点冷的女孩子,但通过这些天的接触,我慢慢了解到,胡梦以前对任何人的不卑不亢,以及感情不轻易的表露,不过是她从小教养的一种表现,而她的内心,是那么善良,温暖,并且还很脆弱。
王同也默默地走过去,小声对胡梦说:“嗨,别哭了,回来不好吗?王教授说的对,我们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成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哭鼻子啊,你这样我反而不适应,要不你再骂我两句?这两天你不骂我,我反而有点不习惯了。”
王同的这几句话还真管用,一下子就使胡梦破涕为笑,胡梦撒娇似的捶了王同一下。
但这却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看来,还没人能够取代王同在胡梦心中的地位。
王教授和秦晴看着他俩斗嘴,也都笑了起来,王教授高声说道:“同志们,别泄气,我们要保持斗志,越挫越勇,走,回宾馆,好好总结一下这次的行动,随后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