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话你为什么非要来这里说,刚才在台阶那里不能说吗?难道在那里说,会被人偷听到吗?”秦晴忽然问道,这也是我们所有人的问题。
王同点点头,肯定了秦晴的这种猜想,大家不由得都愣住了——有人偷听我们,这怎么可能呢?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小李,忽然试探着问王同:“难道在台阶那边的墙壁上,也有石树树干那种东西吗?在洞壁那侧的人,听完全听到我们的说话,而我们却听不见他们说话?”
王同点点头:“嗯,我确实有这种担心,根据种种迹象表明,确实有这种可能,不过咱们这里应该没有石头树,但大家还记得吗?那种能传声的矿石,我们在去那个村庄的路上曾经遇到过。
因此我在想,是不是在修建这个地宫的时候,在我们刚才所在的那处洞壁里,镶嵌了那种能传声的矿石,而那种矿石
很可能也是单向传声的,就如同石树一样。
这样一来,洞壁那侧的人就能清楚的听到我们的说话声,而我们却几乎听不到他们,除非借用仪器。”
我又一次感受到了王同的非凡之处,他简直把仪器用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仪器对他来说,已经不仅仅是种工具了,而是变成一种思维方法。为了证实他的这个猜想,我们决定回到那处岩壁,用这种仪器检测一下,到底那里有没有微小的孔洞,如果有的话,就大概能证明王同的猜想是正确的。
当再次慢慢往那处墙壁走的时候,我们谁也没再说一句话。
等再次走到那里后,只见王同在手中摆弄了几下,那个仪器就展开了,好像是一个扇子似的,并且还有一个可伸缩的杆,王同双手抓住那个杆,然后用仪器的扇面部分,开始靠近墙壁来回“扫”,和扫雷有点像。
我们对这种仪器都不懂,只能在旁边将信将疑地看着。不过在这方面,王同算是专家级的了。
就这样,王同在那个石壁上由上到下的“扫”着,忽然,在离地面大概一米五左右的地方,那个仪器忽然闪起了红光,并且响起了轻微的蜂鸣声。王同连忙停在那个地方,在仪器的敢上按了个按钮,从扇面部位喷出一种红色的颜料,在洞壁上形成了指甲般大小的红色斑点。
这时,王同让我们把手电都关掉,我们这才发现,那种红色染料里有荧光剂,即使在黑暗中,它仍能发出微弱的红光。王同说着把仪器收了起来,然后弯腰查看那个红色的斑点。
此时,我们已经都明白了,在这里的洞壁上,果真有一个小孔!而王同的猜想,极有可能是正确的了,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一切都好解释了——因为我们的一举一动、还有我们的谈话内容,都能从这里被隔壁空间的人听到,从而掌握我们的行动情况,所以那道石门,才能在我们正要出去时落下来。
王同从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胶块来,然后黏在了那个红色斑点上,这才长出
一口气说:“这种胶块是用来封闭容器用的,能很好地隔绝空气、声音、还有水分,一些出土的帛、纸制品、甚至竹简等,都可以先放到容器里,然后再用这种胶块把瓶口封上,从而得到很好的保护,不过现在正好可以贴在这里,这样一来,这种传声矿石的声音频率就会被破坏,也就不能再传递声音了。”
我们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了。
而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找通向外面的通道,这当然还是要靠王同手中的那个仪器。
但蒙老头觉得这很简单,也许用不着王同的这个仪器,只要确定地面上那两个狮子的大概位置,然后按那个方向去找,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通往石狮子的气孔。
按照蒙老头所说的,对地面上两个狮子的位置,我们先大概确定了一下,然后希望在这个地宫内,找到通往那两个石狮子的通气孔,但让我们郁闷的是,实际操作起来,却遇到了很多困难。
等具体找时,我们才发现,那两个狮子的位置,已经超过了地宫的范围,它们如果是地宫通气孔的话,应该有单独的孔道与地宫连通,但我们在靠近两个石狮子的洞壁上,并没发现这种通气孔。
“其实,那两个石狮子是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我也不太清楚,但至少有几百年了,并且我们一辈辈传下来的规矩——必须每天清理,尤其是里面。但至于更详细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这也是守墓人的规矩,只要祖辈不告诉我们的事情,决不能自己乱问。”
蒙老头眉头紧锁地说。
“您不用担心,我还是用这个气流检测器试试吧,应该能找到通气孔的。”王同宽慰蒙老头说,说着边打开那个仪器,并且抽出了手柄,开始在墙壁上扫起来。
一开始我们都觉得,这种气孔应该是做了伪装,所以用眼睛也许不能轻易发现,但利用王同这个气流检测器,应该很轻易地就能够找出来,就像刚才发现墙壁上的那个用于窃听的矿石一样。
但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