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阵狂跳,紧张地盯着那个洞口,生怕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钻出来。可过了好大一会,那种吼叫声却没再出现,除了晚风吹过草木的声音、以及虫鸣声外,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
郑旭再次凑近洞口,并且侧耳细听里面的动静,又过了几分钟,那种吼叫声没再出现,大家这才悄悄地退了出来,但仅凭直觉,大家都觉得,在这个只有西瓜大小的洞口内,肯定藏着什么怪异的东西。
可现在天越来越黑了,而这一带最近又案件频发,出于安全方面考虑,郑旭还是建议大家早点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心情稍微放松了一点,已经是晚饭时分,走在巷子里,不时有饭香味飘进鼻子里,甚至还能闻到炊烟味,看来在这个小县城里,很多人家还是用最传统的、烧柴的方式做饭,这在别的县城中,恐怕早就看不到了。
走在平整的路上,我们不由得再次感叹这个小县城的排水系统,因为下这么大的雨,竟然看不到一处积水,郑旭则提醒我们说,她上次已经根据湖面的水位推断过,这个小县城的地面是绝对水平的,正是因为这样,才不可能有积水。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们才忽然想起来,我们在公安局招待所的湖边谈论事情的时候,郑旭曾忽然站起来,用石头在湖面上打水漂,然后推断出湖里有很多暗流,继而推测城里的湖之间,极可能是相通的,再根据连通器原理,推测这个城里的地面,在同一个平面内,而没有高低起伏。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在下完大雨后没有积水就很好理解了。这还真应了王教授的那句话,“凡是存在的,都是合理的,当觉得怪异时,往往是对其缺乏深入了解。”
我们很快就又再次来到了县城的南面。不知为什么,每次来这个小县城的南面时,我们就有一种特殊的安全感,可能是因为这里是公安局的驻地,但除此之外,还可能因为南面的人
比较多,山势也比较开阔有关,这与北面的诡异、阴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等到县城的南面我们才发现,这里的饭馆也不少,但与宾馆周围的那些饭馆相比,这里的饭馆规模小很多,零星的分布在各个民宿附近。我们找了一个公安局附近的饭馆,准备先填饱肚子再说。
这家饭馆的客人并不多,只零零散散做了几个,而我们找了最里面、也最僻静的一个桌子,简单的点了几个菜,然后边吃边聊起来。
“王同,你是怎么突然想到用驱虫剂去喷那群蜻蜓的?”秦晴好奇的问道。
王同看着秦晴,眨动着长长的睫毛——很少见男人有如此长的睫毛——他脸上微微露出狡黠的笑容,夹了口菜放到嘴里,这才有些得意地说:“杀虫剂可以对昆虫的神经系统起作用,昆虫被杀虫剂喷到后,会非常痛苦,而那些智商很高的蜻蜓,一旦遭受这种痛苦后,智力就会受到损伤,类似于人喝醉酒那样,认知能力,思考能力,和判断能力,都会大幅下降。
而一旦遭受这样的痛苦后,它们出于本能,肯定首先会想回到窝里躲避,因为窝内才是最安全的,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他的窝在那里了,刚才已经证明了,我的这个法子还是很管用的。”
“我在想,哪个洞内吼叫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还从没听过那样的吼叫声,会不会是米哈珀人?”不知为什么,那种诡异的吼叫声,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中,而我提出自己的猜想后,连忙看看王教授和郑旭,因为想知道他们的看法。
王教授没表态,仿佛还在思考着什么,而郑旭则点了点头说:“倒是有这种可能,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隐身现象与米哈珀人的粪便有关,并且那些蜻蜓的隐身,也符合米哈珀人粪便隐身的特征,就是在黑暗的光线中,用光线照时,就无法看到它们了;此外,那个洞口就是蜻蜓的窝,这种种
的因素叠加在一起,很自然的就能得出你说的那种可能。”
能得到了郑旭的肯定,让我情绪瞬间高涨了不少。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王教授,忽然提出了一个让我们感到很突兀的问题:“郑旭说过,这个县城里有很多湖,并且这些湖之间,好像都应该是通着的,并且根据连通器原理判断出,这个县城所在的平地,也应该在一块绝对水平的平面上,大家想过没有,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我们正在讨论那个洞口里的可能有什么东西,但王教授却突然说到这些,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
王教授问完后,稍微顿了一下,扫视了一圈后,见没人回答,他这才说出了一个很让我们吃惊的结论:“小县城所在的这一小块平原,很可能不是自然形成,而是人工修建的,并且修建的年代,可能就是在秦始皇时期,是为了修建秦始皇陵而附带修建的,甚至可以说,这个小县城,其实就是秦始皇陵的一部分。”
王教授的这几句一出口,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手中的筷子也都停了下来,全都睁大眼睛看着他。
王教授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轻轻的深吸一口气,没等我们问什么,就继续缓缓地讲下去:“你们还记得吗,我曾经讲过我那位搞地质的老同学,也正是他,让我知道了关于这个地方更多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