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军是个权威的毒物专家,如果他对自己的领域发表观点的话,我们绝对不会质疑,但关于地震,那应该不是他的研究领域了,况且连地质专家都无法破解的谜团,他竟然说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呢?但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们正想继续追问,但张大军却自顾自的继续往前走,并没要立即详细解释的意思,我们也只好跟在他后面,继续往那个夹道走去。当我们穿过几排现代样式的房子后,西面巍峨的山峰,终于毫无遮掩地矗立在我们面前,而从一二百米外看去,那个夹道好像嵌入大山的一个隧道似的。
这时,乌云更重了,一阵阴冷的风吹过来,我不由得打个冷战,连忙裹紧了衣服。
不知什么原因,张大军并没立即走过去,而是在一百多米远的地方停下来,平伸右臂,并且右手握拳,大拇指翘起,用眼瞄着,这种动作好像是测绘人员经常用的,他又在测量什么呢?
我虽然心里很好奇,但看他一脸认真、专注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他。就这样,张大军用这种姿势,变换了几个角度测量几次之后,才开始往那个夹道口走过去。
而当我们走到那个夹道口时,大家再次停了下来,在黑压压的乌云下,我感到仿佛有森森的阴气、从这个夹道里透出来,那种阴气让我感到浑身发冷,我不知道这是心理作用,还是夹道里的温度确实比外面低,在我们这几个人中,只有郑旭进去过,而且还中了毒,所以,这次谁也不敢离那个夹道口太近。
“你们几位不要再往前走了,我一个人进去看看”,张大军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口罩样的东西戴上了,从形状上判断,那应该是一个简易的防毒面具。大家连忙嘱咐了几声“当心”之类的
话,张大军则一脸淡定的点点头,随后便大步走进了那个夹道里。
夹道里的光线非常暗,再加上是阴天,虽然感到张大军只是往夹道里走了几米远,但我们已经不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身影了,只是隐约感到他站在那里,并没急着往里走,我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不由得轻轻喊了声:“张教授,不要往里走太远,危险”,我们每个人都全神贯注地看着。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后,张大军才从夹道里走了出来,但并没多说什么,而是一脸严肃地对大家挥挥手,示意往回走。我注意观察了一下张大军的脸色,发现好像并没有变黑,并且走路也没跌跌撞撞的,我心里才稍微踏实了些,知道他应该没中毒。
“我今天有了一个很重大的发现,咱们回宾馆再细说”,当大家往回走时,张大军说道,语气有点激动,又好像有种隐隐的担忧。听张大军这么一说,大家更好奇了,他究竟发现了什么?可既然他说回宾馆再细讲,我们也便不再多问什么,都疾步往回走。
虽然天气阴冷,但回到宾馆时,我竟走出一身汗来,因为王教授的房间最宽敞,而且他房间里既有防止隐形人的红外线成像仪,又有隐形的摄像头,因此,防范措施也最严密,我们自然和以往一样,都聚集在他的房间里。
与过去一样,在开始谈话之前,秦晴首先检查了隐藏的摄像头和红外线成像仪,确定没异常情况后,我们才长舒一口气,放松地坐在了沙发上。而胡梦则像往常一样,体贴的为每个人都倒了杯茶。
“张教授,您现在可以说了吧,关于那场地震、还有您说有重大发现,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看着一脸沉思状的张大军,我忍不住首先问道。张大军这才回过神来,微微点点头,神情依旧很严肃地说:
“其实这些问题非常复杂,很难三言两语说清楚,说这些之前,我首先要讲一件事。”
说到这里,张大军又稍微停了一下,端起茶水喝了几口后,才接着缓缓讲下去:“上世纪七十年代,在阿尔卑斯山脚下的一个小镇上,忽然发生了一起离奇的毒气泄露事件——那个小镇有五万多人,而且和这个小县城类似,也是座落在一个山间平地上,但在某一天的清晨时分,那个小镇上突然降下了漫天的大雾,而之前那里从未出现过大雾,而且大雾非常浓,几乎一米之外的东西,都无法看清。
小镇上所有的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中毒症状,比如恶心,呕吐,脸色发黑,胸闷等,大概有上百人在那场毒雾事件中死亡,当时震动了世界,相关机构也展开了调查,他们称这场严重的毒雾事件,是由几十公里之外的一个化工厂、发生了毒气泄露事件引发的,就这样,经过一个多月的后续处理,这件事才慢慢过去。
但一些专家,却对此产生了质疑,因为那个化工厂产生的毒气,扩撒性绝不会那么强,更不会引起大雾,而且即使中了那种毒气后,也不会出现小镇居民的那些症状。
后来,关于这个神秘而诡异的毒物事件,出现了种种传闻,而其中一种传闻,就和地震有关,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还要从那个小镇中的一条河说起。原来,在那个小镇上,有一条河将小镇分为东西两部分,那条河乍看并没什么特殊之处——河面大概有十多米宽,横穿小镇南北。
但如果细细研究一下,就发现那条河很不寻常。
一般来说,所谓的河水,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