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则不行。
但史书上却没记载这种‘人菇’的具体形状,而今天见到张教授的这个荷花状的菌类时,我忽然想到那种’人菇’,因为两者都是菌类,并且还都有了某种动物的特性——比如可以发出微小的声音,可以和周围的环境、做某种程度上的互动,这些都是动物
的一些特征。
最早发现这种’人菇’的,是春秋战国时,诸子百家的中的一个学派,叫做‘草木家’,这个学派是通过加工、服用各种植物,来达到长生不老的目的,所以,在这个学派的典籍中,记载了很多怪异的‘草木’——也就是咱们现在所说的植物,当然,古人也把蘑菇归入植物的类别,这种’人菇’便是其中一种。
关于这种’人菇’,我也请教过一些生物学家,他们告诉我,对于这种菌类研究,仍然还很初步,只知道当这种菌类的生长,确实需要硅的化合物,但除了硅之外,还需要吸收人类尸体上一种特殊的无机盐后,才能产生一种微弱的电流,而所有动物的神经传导,也都是一种生物电现象,所以,当这种菌类从人的尸体上吸收了某种特殊的无机盐后,就具备了某种类似神经传导的功能。
不过那位生物学家强调,如果只吸收硅,那种’人菇’是不会产生电流的,因此也就不能‘活’起来,它只是一种普通的蘑菇而已。
因此,即使那个夹道的石壁上富含硅,那些荷花状的菌类能够生长,但如果没有人的尸体为它们提供‘营养’,它们也只能是普通的菌类,而不会彼此产生交流和共鸣,也就不会发出那种细微的嗡嗡声了,所以,我才推测那个夹道里可能死过人。”
直到现在,我们才知道王教授为什么说夹道里死过人,我更加感到了那个夹道的阴森和恐怖。张大军听王教授听这些时,眼睛大睁,一脸的震惊,好像还从未听说过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
“如果那个夹道里真死过人的话,那肯定不是自然死亡,相关部门怎么会没记录?而当地人也从没听说过?这有点不符合常识吧”,王同在旁边嘟哝着说。王教授听完他的这句话后,也点点头、很坦率地说:“嗯,说实话,这点我也
想不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忍不住看了看郑旭,在我们的交谈中,她几乎没说什么,只是在静静地思考着,在杂乱如麻、互相矛盾的线索中,也许只有她能理出个头绪来。
而当我看她时,郑旭也正好抬头和我的目光相对,不知为什么,当和她目光相对时,我竟然有点心跳加速的感觉,她秀美的脸上,依旧安静而冷静,好像有一种特别的力量,让人有种特别的安全感和安定感。
我还从未见过任何一个女人,有郑旭这样强大的气场,她身上有种超越年龄感的成熟,也有深不可测的睿智和犀利,在看似平静的表情下,藏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果决和敏锐,这种种非同寻常的特质,让她拥有一种特殊的性感。
“大家还记得我在夹道中遇到的那三个人吗?”郑旭并没有直接回答王同的疑问,而是缓缓地说道,见大家仍旧一脸的困惑,她这才接着说:“我的意思是说,那三个人都不是本地人,既然他们三个进去了,而别的游客,也可能会进去的,而这些游客的住宿和管理,都很混乱,我们可以设想一种情况——比如说,如果有个游客独自一个人进入那个夹道里、并遭遇到意外的话,而他的尸体,又被及时处理掉,没被人发现,如果他没有同行的人,或者同行的人由于种种原因,而不主动报案的话,那么即使他死在里面,也不会留下相关记录的。”
说到这里,她稍微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张大军,这才极其简略地补了句:“老张和老李的不就是这种例子吗?”
我知道,郑旭提到老张和老李时,只是点到为止,是因为张大军在场,她不方便深说。不过经郑旭这么一分析,我们突然有种豁然开朗地感觉——是啊,的确如此,那个老李不是惨死在地宫中了吗?但他的死,也不会出现在相关部门的记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