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深入调查的过程中,各种线索不但繁杂,而且稍纵即逝,我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只有全力以赴,才有可能捕捉到它们,虽然已近中午时分,但我们却没时间吃午饭了。大家离开喧闹的饭馆,悄悄从院子的后门出来,然后直奔后山的那个石缝。
虽然我们已经去过几次了,但和蒙老头、小李一起,还是第一次。今天的天气特别好,万里无云,阳光和煦,天又高又蓝,连一丝风都没有,周围的大山、森林,清澈透亮,如一副美轮美奂的摄影作品,这也缓解了我内心的紧张不安。
让我们感到有点意外的是,当来到那个石缝处时,郑旭没有直接去看那个裂缝,而是走到旁边的那块巨石前,趴在地上往巨石下面看去。“看,那几株绿色的晶体不见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们也都赶紧趴下观察巨石的下面,那几株像草一样的晶体果然没有了!
对我们来说,那是太令人不可思议的晶体了!但为什么郑旭一到这里,就找那几株绿色的晶体呢?我还以为她要再次进入裂缝中探索一番。
正当我感到有些诧异的时候,就见郑旭忽然转头对我们说:“王同,小明,能不能辛苦你们一下,去弄些那种泥燕叼上的土来?”,我和王同一脸困惑地对视了一眼,不知道郑旭要那些土做什么。
蒙老头和小李听了郑旭的这个要求后,也有点吃惊,郑旭刚要交代一些细节,旁边的蒙老头忽然说:“其实那种泥燕衔出来的土不光在那个石井附近有,在那个大树下也有一堆”,说着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指了指,大家连忙走过去看了看了一下,果然,在那个大树后面有一堆红色的土,虽然远没有石井旁边的那堆大,但应该也够郑旭用的了。
“不知为什么,这几个月都没看到那
种燕子了,以前还经常能看到它们飞来飞去的”,蒙老头随便说了这么一句,王教授和郑旭好像都被这句话触动了,“难怪我们去那个石井时,没看见那种泥燕”,王教授轻声说了句,好像在回应蒙老头。不过上次听郑旭说,这种泥土是一种生物催化剂,被称为“胚胎粉”,并且这种泥土之所以变红,很可能是因为这里特有的“全息虫子”、钻进了这种土壤里,所以我有些迟疑,是否用手直接碰那些土。
张大军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他从口袋里带出副橡胶手套递给我说:“这是防毒手套,不但可以隔绝有毒物质,还可以防止病毒级微生物感染”,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郑旭已经接过去戴在手上,并马上开始往塑料袋子装土,这让我有点脸红——郑旭虽然是女的,但面对任何危险,总是身先士卒,很让我们这些大男人汗颜。
她只抓了几把,然后平静地说了声:“这些就足够了,咱们要寻找那几个日本人的行踪,也许就靠这几把土了。”说完,她转身往石缝那边走去,我越听越糊涂,不知道这些土和日本人之间有什么联系。
当郑旭拿着那些土走都石缝前时,我以为她会把那些土塞进石缝里,但她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我感到非常怪异——只见她抓起一把土,背对着我们,高高的举过头顶,然后好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好像在举行一个仪式似的。
我们所有的人吃惊地看着她的背影,完全不知道她这是要干什么,但又不敢冒然去问,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大概一分钟左右,只见她一扬手,把那把土撒向空中,说来也怪,要是一般土往空中撒的话,那土大部分应该会落到地上,但郑旭撒出去的土,瞬间就消失了,好像喷出去的雾气一样,迅速被蒸发掉,丝毫
看不到落下来的尘埃!
我们顿时全都目瞪口呆!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又撒出了第二把土,然后接着第三把,第四把……直到把塑料袋里的土全部撒完,而且每一把都一样——一撒出手,那土就瞬间消失,我觉得郑旭简直像在变魔术一样。
但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一种特别的声音,那声音好像是风声,但看看周围,发现现在根本没什么风,就在我诧异的时候,猛地听王同忽然惊叫一声:“看,一团红云彩!”。
我连忙抬头往上看,就在我们头顶上方三四米高的地方,果然有一团红色的雾气,那种雾气上下涌动着,真的很像一团红色的云彩,那种风一样的声音,应该就是这团红色的云雾发出来的。
“大家往后退”,郑旭仍然很镇定地说,仿佛这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似的,我们赶忙往后退了几米,就在这时,那团红色的云雾,忽然猛地下降,一下子钻进了石缝里了。此时我才意识到,那团红的的云雾,应该是一团红色的飞虫,而当那团红色的虫子全部飞进石缝后,那种风一般的声音也随之消失,周围又恢复了平静。
还没等我们缓过神来,就听从石缝里传来惨叫声。其实,我们已经不止一次从石缝中听到惨叫声了,但这次的惨叫声与以往都不同——以前那种惨叫声像是人、又像是兽类,但这次的惨叫声,我们可以明显听出来是人,而且好像还是两个人,甚至还能隐约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郑旭马上走到石缝前面,并把头靠近石缝,倾耳细听。
我旁边的王同,也迅速从包中拿出他的定向窃听器,熟练的调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