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温差,就会引起空气的流动,那就会形成风,既然如此,怎么说今天的气流异常平稳呢?我刚才稍微开了一下窗户,就有一股凉
风吹进来,说明空气流动的很活跃。
这位气象专家之所以这么说,要么是水平确实很低,真的不懂;此外还有有一种可能——这位专家是故意在说谎,想安抚城里居民的情绪,以免这种浓雾引起人心动荡,而我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张大军侃侃而谈,而旁边的王同,则连连点头,看来张大军自然科学的素养极高。不但是王同,听完张大军的这番话后,大家都有醍醐灌顶般的感觉,张大军说的这些确实有理有据,逻辑清晰,让人信服。
“想不到您对气象还这么熟悉,我还以为您只知道毒物和毒气呢。”我由衷佩服地说。
张大军微微一笑,淡淡地说:“我们研究军事方面使用的毒气时,气象、气流条件是必不可少的研究因素,比如,释放毒气时,风向最重要,在军阀混战时期,张作霖的奉系军阀和皖系军阀作战时,首次使用了毒气,但因为之前没用过,对毒气如何使用更是不了解,竟然在逆风时释放毒气,所以不但没毒到对方,反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把自己熏得不轻。”
“我来王教授屋里之前,特意下楼和张教授一起走到外面,在宾馆门口看了一下这场大雾,感到这场大雾不但能见度极低,好像还有隔音作用,因为在我的五六米之外时,宾馆门口播放的介绍声,好像几乎都听不见了,由此可以感觉到这场大雾明显的隔音作用。我完全同意张教授所说的,这场大雾,确实非同寻常。”
一直没有说话的郑旭,看着窗外的大雾,用她一贯沉静的声音,缓缓地说道。
“大军兄,这种雾气会不会有毒?”王教授一脸担忧地问张大军。
“嗯,这点我也想到了,刚才我和郑旭一起出去看时,还特意用我的那种毒物探测器试了一下,可
以确定这种雾气对人体无害,如果这种雾气有毒的话,那么整个县城的人都要遭殃了,后果不堪设想,幸亏没有。”
听张大军这么说,我们才舒了口气。
“那既然这样,咱们去外面看看去。”王教授挥了挥手,很坚定地说,越到关键时刻,越能感受到王教授的决断力,他总是咱我们不知所措时,做出斩钉截铁的决定。
当我们走出宾馆门口,真正走到那种大雾后,才感到了真正的震撼——那种震撼,绝不是在房间内观察可以相比的——我们几个人已经离得很近了,但只要在两米之外,就几乎就完全看不到对方,这让人感到仿佛身处另外一个世界,不知为什么,我脑海中忽然闪过盘古开天辟地的典故来——原来天和地混沌一片,是连在一起的,是盘古把它们分开了,而现在这场大雾,是不是也很有那种‘天地混沌一片’的感觉。
正当我出神时,忽然被谁狠狠地撞了一下,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这是谁啊,走路这么急?等我缓过神来看了一下,才发现原来是宾馆的一名服务员
“哎呀,对不起,不小心撞到您了,您没事吧。”那个服务员的声音,在浓雾中忽小忽大,让人感觉有些怪异,好像他的声音是从一个接触不良的扬声器中传出来的一样,他听我们说话,应该也是同样的感觉,我知道,这是浓雾对声音的影响。
“没事,你这急急忙忙地,要去哪里啊?”虽然离得很近,但我还是尽量说的大声些,免得那个服务员听不清,这时,大家也都紧紧地围拢在我们周围,想听听我们在说什么,而我们现在彼此之间的距离,尽量都保持在一米左右,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看的清楚、听的明白,而在平常,如果靠的这么近,是会让彼此感觉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