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么多专家都没查出病因,张大军用一下午就想出来了?怎么可能呢?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更让我意想不到了——王教授忽然微笑着对郑旭说:“你是不是也已经猜到这种病的病因了。”
郑旭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这就更加让人不可思议了,如果说张大军想出了这种病的病因,我虽然很吃惊,但还能够理解,因为张大军毕竟是治疗中毒的医学专家,而郑旭和王教授怎么可能猜出来呢?他们一个是刑侦专家,一个是考古专家,和医学应该是隔行如隔山吧,但看他们之间默契的对话,好像也已经都知道病因了。
张大军也微微吃了一惊,连忙对郑旭说:“你也知道了?那你说说看?”
“我猜这应该是控制小县城人口的一种方式。如果这个小县城在秦朝就有的话,并且如此封闭稳定,也没有致命的战乱和瘟疫的话,随便一算就可以知道,人口就会增长的一个惊人的数量。
那个村为了控制人口,有一个系统的方法,比如,他们基本都是严格的代代单传,而且为了防止人口减少,他们有强悍的免疫力、和愈合能力,以保证每个个体的成活率。
但这个小县城中的,却都是普通人,他们的体质上,也并没有特别之处,只能靠这里的独特的自然环境,来保证他们的健康,不让瘟疫在这个小县城中大规模爆发,因为这里一旦发生瘟疫,人口锐减的话,那皇陵守墓人的传承就会受到影响。
可另外一方面,如果一直这样稳定、安全的话,人口将会爆发式增长,而如果人口过多,同样对秦始皇陵的保护不利——无论是对皇陵很多机密的保护,还是小县城整个防护系统的正常运转,也同样会遭到毁灭式的破
坏。
因此,大堂经理的这种病症,就是控制人口的最好办法,当人口数量过多时,就会让城中更多的人,患上这种病,导致这些人无法再繁殖后代,从而达到对人口的精确控制,我猜得对吗?张教授。”
“哎呀,真是自愧弗如啊,我也是今天下午才忽然想到这点的,但只提了一句,就被你和王教授猜出来了,我真有点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说着张大军挑起大拇指。
“咱们是术业有专攻,今天这种病症,如果不是您在,我们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出来的”,郑旭微笑着,应答的很得体。
我们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的最大意义,就是让我们意识到——连这个小城里的人口,也是有人控制的,也就是说,这套防护秦始皇陵的系统,两千多年来,一直有人在精确地操控着,这些操控的人是不是那个村里的人呢?我以前会毫不犹豫地说‘是’,但现在越来越感到,好像还有另外的力量在操控。”
王教授说着,脸色沉重下来,大家也都暂时默不作声了。
我们到这个小县城的日子也都不短了,虽然调查工作有了很大进展,但总觉得无法触及的最核心的秘密,好像都是在外围游走似的。
“我在医院里还发现一件怪事,就是一个奇怪的生物标本,那位袁医生告诉我,那个生物标本的来历,实在是太怪异了,我当时没想到,这个生物标本,竟然和大堂经理那种奇怪的病症有关”,张大军的这几句话,瞬间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都全神贯注地听他继续讲下去:“袁医生说,那个奇怪的生物学标本,就是一个这种不育症患者肚子内孕育的生命。”
张大军这几句话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我一时间竟然不明白
他是什么意思,便忍不住打断他问道:“张教授,您等一下,我是不是听错了?您不是说过,这类不育症患者,都是男性,既然是男性,他肚子里怎么会孕育生命?您要是说某位患这种病的人被治愈了,然后他的老婆孕育了生命,我还觉得可以理解。”
张大军重重地点了点头,略微顿了一下,好像也在顺理自己思路和情绪,然后才认真地回答我:“你没听错,其实一开始,我也有你这样的怀疑,但当袁医生讲完后,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在这个小城里,有一个人,也是那种怪病的患者,这个人的姓氏很怪,他姓‘树木’的‘树’——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姓——叫树庭。这位树庭一家三代单传,他的父亲子在四十五时,才生下他,当然视若掌上明珠。
树庭也是个孝子,懂事体贴,和父母的感情很深,他们家做金饰品的手艺非常厉害,因此收入相当可观,一家人吃喝不愁,日子过得其乐融融,但随着树庭渐渐长大,这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却遭遇了意想不到的变故。
为了让父母高兴,早点让他们抱上孙子,树庭在二十一岁时,就和山下一位镇上的姑娘结婚了,虽然是别人介绍的,但两人结婚后的感情却极好,可以说是如胶似漆,恩爱无比,老两口也看在眼里、喜在心中。
可一直过了四年,树庭老婆的肚皮却一直都没有动静,老两口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欢声笑语也逐渐消失了,树庭夫妻俩感到了莫大的压力。俩人开始频繁的看病,先是在县城的医院,接着便在全国各地遍访名医,但又过了两年,还是没有任何效果。
这件事对树庭父亲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