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里只有一座坟,但这座坟却异常诡异,再加上周围寂静无人,秋风瑟瑟,并且还听着秦明伟说的这些、超乎人类想象力和理解力的奇事怪谈,我不禁有点浑身发抖——不知是因为天冷,还是因为内心恐惧,或两者兼而有之。
而秦明伟用平静、但却低沉的声音继续讲着:
“有一天,天气阴沉的厉害,也很闷热,好像要下大雨似的,所以我来祭拜时,特地带了把铁锹,准备好好往坟上堆堆土,免得雨水冲刷,但我刚拿起铁锹,准备铲土时,忽然听我旁边的猫说了句什么!
我和那只猫朝夕相处几十年,所以对它的一举一动,以及它发出的声音,都极其熟悉,我知道,虽然它的声音很像人,但从没说出一个完整、清晰的字来,但那一次,我却好像听它说了句什么话,因为那种音调和语气、和它平时发出的声音截然不同。
于是,我便吃惊的看着它,而它忽然又说了那句话——因为从音调、语气和频率上,我可以判断出那句话和上一句完全一样——就在那一瞬间,我才完全听出它的是什么,它是说‘永远不要动坟上的土’。
那句话是那么清晰,而且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那语气和声音,居然很像我父亲!我当时感到毛骨悚然,觉得那是在是太瘆人了。几十年过去了,当时那句话,依然言犹在耳,深深的镌刻在我的记忆里。
这是我几十年来,唯一听那只猫说出的一句话,之前和之后,那只猫就再也没说过任何其他什么话了。”
秦明伟讲的很像是个鬼故事,但我们都知道,这和我们之前经历过的、那些诡异的事件一样,看似荒诞不经的事情背后,往往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就在此时,那只猫好像听懂了秦明伟的讲述似的,它忽然再一次
直立起来!
而且和上次的直立一样,随着它的身子慢慢站起,它的身材比例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那比例完全不像是猫的比例,而更接近于人——上次我看到这一幕时,是在光线黑暗的房间内,所以看到时,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老是怀疑那是自己的错觉。
但现在是阳光充足的户外,当再次真真切切看到这一幕时,那种震撼感,要比第一次看到时强烈很多,而且有一种现实感和虚幻感、混乱的地交织在一起的感觉,现实和虚幻的边界,一瞬间变得那么模糊。
当那只猫直立起来、身体比例也发生了变化后,做了一个更让人惊骇不已的动作——它居然慢慢跪在秦明伟父亲的坟前,规规矩矩地磕了个头!不光是我们,但旁边的秦明伟看到这一幕时,也一脸的惊愕。
那只猫连着磕了三个头,同时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是在呜咽似的。然后,才又站起身来,四爪着地,完全恢复了猫的形状。
在这一系列怪异事件的接连刺激下,我感觉自己的感觉和思维,真有点错乱了。
在这里遇到种种怪异,与那个小县城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小县城里的种种怪异,是那么的幽暗、虚幻、曲折而间接;而这里的怪异,则更加恐怖、真实、直接而又明快,也更荒诞、更难于理解。
“秦老先生,您这只猫是不是人变的呢?我怎么看它的姿势和举动,有时太像人了”,我低声悄悄地问秦明伟,有点怕那只猫听到似的,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突然想到了那个风凯。
他就是由人变成了猴子,既然如此,那是不是这只猫也是人变得呢?虽然我知道我的这个想法很荒诞,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但秦明伟听了我的这个问题后,反应却很奇怪——他忽然趴
在地上,耳朵贴在地面听了起来!这又是要干什么?
听了一会后,秦明伟站起来对我们三个说了一句:“你们也趴下听听,然后我再回答这个问题。”我的那个问题,和趴在地上听有什么关系呢?
但我们三还是照做了。
可当我把耳朵贴在地面上,屏息凝神仔细听时,我居然听到了在地面的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呼啸奔腾着,那种声音是我从来没听过的:好像很微弱,又好像蕴含着无比巨大的能量;好像极深,又好像极浅;
如此特别的声音,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这会不会是地下岩浆的声音?”这阵子一直没有说话的郑旭,忽然说了一个让我感到非常意外的猜测。
但秦明伟听完郑旭的这个猜测后,先是大吃一惊,刚要说什么,王同却忍不住抢先说道:“你这个猜测太荒谬了,一般在陆地的三十公里之下,或者在海底的六公里之下,才可能有岩浆,我们把耳朵贴近地面时,能听到的震动,应该都是从附近地表传过来的震动,怎么可能听到地面下几十公里的动静呢?”
郑旭却并没着急反驳王同,而是看了看秦明伟,好像等着秦明伟的裁决。
秦明伟并没马上评判郑旭猜测的对错,而是仍然有些激动的对郑旭说:“你快说说看,你怎么会有这种猜测的,我真不相信,在没有提供任何信息之前,竟有人一下子能做出这种推测来”。
郑旭微微点了点头,很平静地说:“当咱们从大院的后门出来时,我发现大概在十米远的地方,有人正在施工修大院的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