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旭却并没回应王同的话,而是忽然指着远处的一丛花说:“走,咱们去看看那些花去”,我和王同一愣,不知道郑旭为什么现在突然要去看花。
那丛花离我们大概十多米远,算是个小花园,里面花的品类还真不少,五颜六色,十分美丽。但我对花草之类的,素来没什么兴趣,所以也分辨不出那究竟都是些什么花,不过一丛黑花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不是说自然界没有黑花吗?因为黑色花会吸收更多的紫外线,而会被太阳灼伤,因此不能生存下来,看,那里却有一丛黑花”,我吃惊地说。
郑旭和王同显然也都发现了,我们连忙转过去,仔细观察那些黑色的花,等我们看清楚了花的形状后,我又吃了一惊,因为从形状上看,那应该是玫瑰花,我不禁想起那个老教师说的一个细节——在他那个奇怪的梦中,那个诡异的抱猫人,丢在他家门前的就是一朵枯萎了的黑玫瑰——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现在自然界所谓的黑玫瑰,其实是一种深红色,而不是真的黑色,但这丛黑玫瑰,却是真正的黑色,真是太少见了”,王同边看边感叹道。郑旭则没说话,而是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朵来,仔细地观察着。
但接下来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当那朵黑色的玫瑰被摘下来后,几乎在几秒内,便迅速的枯萎了!而这一幕,简直就像电影、电视里的快放镜头一样,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们三个都吃了一惊。
按说,一朵花被采摘下来后,怎么可能瞬间就枯萎了呢?这太反常了。
不但如此,那朵花被掐断的地方,竟然渗出殷红的汁液,如同鲜血一般,而且那种汁液还有一种微微的腥味,怎么会有这种怪花呢?
除了这种黑色的玫瑰外,还有几丛普通的
红玫瑰,我们也掐了几朵,但红玫瑰却很正常,当掐下来后并没立即枯萎,被掐断的地方也没流出红色的汁液来,看着这些玫瑰,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那种硕大的、半透明的蜜蜂,会不会也来这里呢?会不会它们对玫瑰花,有种特殊的偏爱呢?
现在是午后时分,阳光明媚,微风轻抚,没有丝毫阴郁和诡异的气氛,但我心中却涌起一种淡淡的不祥感,这种不祥感让我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
黑暗中的恐惧,还可以期望光明的到来而使其消散;而这种光天化日下的恐惧,却更深入骨髓,难以祛除。我偷偷看了一下郑旭——她现在是我俩的唯一依靠,我俩和她相比,思维和智商好像不在一个等级上。对于这层出不穷的怪异,我们早已束手无策了。
郑旭的此刻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和凝重,我知道,当郑旭出现这种表情时,我们面临的形势,往往很严峻。她稍微思索了一下,忽然扭头对王同说:“把你的打火机借我用一下。”
还没等我想明白她要打火机干什么,只见她已经从王同手里接过打火机、并用打火机的火焰,开始烧一株黑玫瑰的花朵,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我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当打火机的火焰烧到那朵黑色的玫瑰花时,玫瑰花整个植株都微微扭动起来,并发出一种似有似无的呻吟声。
在如此明亮的阳光下,我忽然感到一种在黑夜中才有的那种恐惧,一股冷飕飕的感觉传遍全身,让我微微有点发抖。而郑旭再用打火机去烧别的花朵,但那些花朵却没任何反应。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郑旭把打火机递给王同,看了看已经目瞪口呆的我们两人,轻轻地说了句:“这种黑色的玫瑰花,根本不是花,从某种意义上说,应该
是种动物。”听郑旭这么一说,我忽然想到了之前听到过的、那种奇怪的荷花——据说那种荷花是史前的一种生物,并且如果把它炒了,还会有肉味,更加非同寻常的是,那种荷花还能传递信息。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就听郑旭低声说了句:“坏了,我们可能中计了,秦明伟在傍晚时分也许根本不会出现在那个树林里的”,还没等我和王同反应过来,就听郑旭有点急促地说了声:“走,现在赶紧去秦明伟家。”
而且在走之前,郑旭迅速地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塑料袋,并且掐了几朵黑玫瑰放了进去。
我真是完全跟不上郑旭的思路——她为何突然想起来看花,然后又说我们可能上当了,为什么还要掐几朵黑玫瑰呢?现在又忽然要去秦明伟家,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她到底想到了些什么呢?怎么会有如此意外的转折?
我们急急忙忙从那个公园出来,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然后直奔秦明伟家里,虽然我真想问问郑旭这是怎么回事,但因为在出租车上,很多话也不方便问,只能憋着了。
因为现在是下午时分,并不是上下班高峰期,所以路上的车不多,算是一路畅通,很快就到了文化局大院的门前,我们原本想让出租车开进院门,直接把我们送到秦明伟所住的楼下,省得我们再走了,但出租车司机说,文化局大院是严禁车辆进去的,因此我们也只能在门口下了车,再一次来到这个幽静的大院内。
院子里的人好像永远不多似的,偶尔能看到几个的老人,在缓慢而悠闲地散着步。这也难怪,可能我们来的这几次,都是工作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