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秦明伟真的就住在这个宾馆里吗?这个宾馆有二十多层,应该是这里最大的宾馆了,即使秦明伟住进来,我们也不会轻易发现他的。
“其实查查宾馆的入住记录,不就可以确定秦明伟是不是住在这个宾馆里了吗?”王同有些激动地提议说。
郑旭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先看了一眼那张沙发,才缓缓地说:“其实不用查什么记录,他应该就住在五层”。大家一愣,不知郑旭为何一下子就能判断出秦明伟住在五层,而且还那么笃定。
郑旭缓缓地继续解释道:“不知什么原因,五层的楼道里,有股很浓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而且还是玫瑰味的,今天坐电梯下楼时,五层有人上电梯,当电梯门打开时,那种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就扑面而来,而其他好几层,也都有人上电梯,但电梯门打开时,我却没闻见那种气味,我还顺便问了下宾馆的清洁工,她说五层有人醉酒,吐在楼道里了,而且吐得还很多,为了消除那种酒臭味,他们才喷洒了空气清新剂。
我刚才闻了一下秦明伟坐过的沙发,沙发上就有那种空气清新剂的气味,秦明伟今天穿的是那种泡泡棉的薄毛衣,这种毛衣特别容易吸附气味,所以几乎可以肯定,他来找咱们之前,应该是五层的楼道里走过,身上才有那种空气清新剂的气味,综合之前的分析,就基本可以判断出秦明伟住在五层。”
又是滴水不漏的推理和观察,除了郑旭外,我们没人有如此强的推理能力和观察能力。秦明伟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在郑旭面前,他再一次露出了马脚。
秦明伟居然住在这个宾馆里,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虽然我不知道秦明伟为什么忽然要带我们去那个山坡下的古墓,但王教授一再嘱咐,现在形势很危险,在他恢复说话之前,
要我们千万不要轻易出去;他掌握的情况比我们多,既然一再这么叮嘱,其中必有原因;另外,这个秦明伟虽然未必真要害我们,但他的很多话都是真真假假,好像是要迷惑我们似的,所以我们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我才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郑旭继续解释道。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们现在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看来情况果然越来越诡异了,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更不能出去了。
但我总想问一下——当我们从那个山坡回来、各自去房间洗澡时,王同为何又要来郑旭房间一趟呢?这仍让我感到心里有点疙疙瘩瘩的,但我又觉得真要直接这么问的话,也很欠妥。于是忍了忍,便没再说什么了。
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我们去宾馆里面的餐厅随便吃了点饭,便又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今天王同和郑旭一起行动,而且他们之间的那种亲密,让我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本想趁这个机会,在房间里休息一下,但看到一旁的王同,我心里便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于是,我就出了房间,漫无目的的在楼道里乱逛。
忽然想起郑旭推测说秦明伟住在五层,我便马上想去五层看看,也许真能发现一些有用的信息,于是,我连忙往电梯里走去,电梯里没什么人,我进去后直接按了五层。
当五层打开时,果然有一股清新的玫瑰味扑面而来,那应该就是空气清新剂的气味。我在楼道里走了几分钟,边走边不住地观察各个房间的门,猜想哪个会是秦明伟的房间,楼道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时觉得脚下软软的,一点声响都没有,整个五层的楼道里看不见一个人,显得非常安静,更让我感到有一种诡秘的气氛。
正在这时,有人忽然在后面轻轻拍了下我的肩部,我吓得一激凌,连忙扭
头往后看,居然是郑旭!
郑旭连忙把食指竖在唇边,示意我不要出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拉住我的胳膊,快速的往电梯走去,我顿时有点懵了,不知道郑旭为什么突然出现,而且这么紧张地拉我离开,当上了电梯后,本来我要问她,她却低声说了句:“等回到房间再说”。
看她一脸的严肃和紧张,我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站在她旁边,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等郑旭把我带到她房间里,关上门之后,还没等我说话,她就有些责备似的说:“你怎么突然去五层了呢?你想想,秦明伟既然知道我们的行踪,他肯定有监控、跟踪咱们的办法,你去那里,很容易就会被他发现的,这样不就打草惊蛇了吗,你做事怎么这么冲动呢,我已经查过了,秦明伟确实住在五层,但他是用别人的名字登记入住的,但从摄像头记录中,还是查到了他住的房间。”
郑旭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我这样做确实太唐突了,虽然心里仍然有些不服,但也无话可说,只是叹了口气,沮丧地低下了头。
但不知为什么,站在郑旭旁边,我焦躁不安的内心,突然变得出奇的平静,而且还有一种隐隐约约的甜蜜,心里好像平衡了很多似的——既然王同能单独来郑旭的房间里,我也一样能来!
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没等郑旭让,就径直走到那个单人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来,我好像还是第一次与郑旭独处一室,心中竟然突突直跳,有种莫名的兴奋和紧张,同时还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乱,一时间竟然不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