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侧了侧头,睁开惺忪的睡眼,模模糊糊看到,一个十多岁的孩子,穿着一个长长的袍子,正在给我倒水,我心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我死去多年的哥哥!没错,应该就是他!
虽然我从没见过他,但他的身形,却让我感到异常的熟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而且我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有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感动和兴奋,可能是因为我过于激动了,头一阵眩晕,意识又开始模糊起来。
当我再次清醒后,发现在靠近床头的凳子上,放着一罐水,一个碗,还有一堆各种各样的水果,我连忙艰难地坐起起来,喝了几口,并吃了个果子,觉得精神好了很多。
到第二天时,我精神好了不少,身体也慢慢恢复了,但每走几步,还是气喘嘘嘘的,头重脚轻的,更没力气去村里统一做饭的地方去取食物了,当然,即使我不去领取食物,也不会有人会想到我重病在家,因为他们也都知道我的家人都在城里,而我也经常去城里住,因此,如果我不去领饭,他们肯定觉得我又去城里了。
那两三天,我就靠那堆果子,还有一大罐水活了下来,直到烧完全退了,体力也渐渐恢复。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我哥救了我的命,而不知为什么,他只在每年的夏末秋初的时候会出现几天。
那几天内,就会发生我刚才说的那些现象——门被打开,屋内的灯会被点着,有时还会有些动静。当这些诡异的现象发生时,我就知道,应该是我哥哥出现了。
不过听到你们刚才说的、在村东的湖边看到的那诡异的一幕,让我非常震惊,原来我们村那些淹死的孩子,都和我哥哥一样,也许是以我们还不了解的方式活着。”
温秀清二伯讲的这些事,对我和王同来说,简直太恐
怖了,但他却讲的如此淡定。
“我刚才听到从柜子底下,好像发出一声孩子的笑声,那就是您哥哥的吗?”王同还是问出了这个我一直不敢问的问题。
温秀清的二伯既没点头,也没摇头,看了看那个柜子,这才说道:“应该是吧,虽然我没亲眼看见我哥哥钻进柜子下面的洞口,但我隐约觉得,他应该是钻到那个洞里去了,而我之所以一再进洞,很大程度就是因为我哥哥——我想知道我哥哥现在是什么状态,他钻进去的洞里,究竟有什么。
请原谅我,之前没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俩,我实在不想把我哥哥的秘密说出来,不过事情既然发展到这个地步,说出来也无妨了。”
但那个柜子下面传来的笑声,只出现了一次,我们接下来就再也没听到过。我们怎么也想不到,温秀清二伯竟然还有如此诡异无比的经历,他哥哥如果是钻进了那个洞里的话,那么是不是也去了那个诡异的地方?
而那个诡异的地方,又和村东那个湖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我们三个本来就不困,发生了这件事后,就更加精神了,我俩听温秀清的二伯、讲着这个村独特的风俗和历史,不知不觉,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我们三个走到外面,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而这两天种种诡异的经历,此时恍如一场场梦境似的,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温秀清的二伯则倒背着手,仍然眉头紧锁地往周围看着,他仍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似的。我们三个准备等太阳出来后,再去温秀清家,看看王教授他们是否回来了。
但就在这时,温秀清的二伯忽然惊呼了一声:“我的那头牛呢?”,我和王同连忙看了看原来栓牛的地方,发现那头牛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们俩这才想起那晚的事情来——一只古猿牵着那头牛猛撞门
,最后那张牛倒在地上,四肢不停地抖动着,当时,我们担心牛身上也传染了古猿身上的红色跳蚤,所以没敢过去看,就从这里离开了,至于那头牛最后到底怎么样了,我们还真不太清楚。
可因为我们经历的诡异一波接一波,所以这件事竟然忘了告诉温秀清二伯了,听他问那头牛的下落,我们连忙把那晚的经历原原本本讲了出来,温秀清的二伯默默地听完,然后意味深长地说:“嗯,按说经那头牛的猛撞,也许在门上不会留下明显的痕迹,可是里面的门闩已经损坏了,但我回来开门时,里面的门闩却是好的,关这件小事,就够怪异的了。”
还没等我俩说什么,温秀清的二伯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有些兴奋地说:“我的这头牛的失踪,对我们来说,也许是个难得的机会,让我们搞清从洞中到达的那个地方,究竟是哪里。”
温秀清二伯的这句话,让我和王同听的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而温秀清的二伯也不再多解释,而是匆匆的回到屋里,然后从屋里拿出来一个木头做的东西来,这个木制的东西形状很像是个人头,而且大小也和人头差不多。
“老人家,这是什么?”王同来连忙问道。
“这是蜂箱,里面有种黑头蜜蜂,养这种黑头蜜蜂,也是我们村里重要的习俗之一,这种黑头蜜蜂酿制的花蜜不但极其美味,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功能——这种黑头蜜蜂酿制的蜂蜜,可以防止牛身上生牛虻。
只要把这种蜂蜜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