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梦乡。
一觉醒来时,外面已经是暮色苍茫了,但浑身依旧浑身酸疼瘫软,一动也不想动,便慵懒地躺在床上,在暗淡的光线中,这才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屋里的摆设。我
这才发现,屋里的摆设也很古朴。
一张八仙桌,两把椅子,连我住的床,都是那种很传统的样式,很宽敞,只是这种老式房子的光线很
暗。过了好大一会,等外面全黑了,我才觉得身上的那种酸软感渐渐褪去。
我穿好衣服,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股凉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冷战,精神为之一振,刚要敲郑旭和秦晴房间的的门时,忽然,在黑暗中,我听到几个人边说话、边往这边走,在这寂静的院子里,只有有一点动静,就能清晰的听到,但他们说话的声音不是太大,所以具体说的是什么,我倒没有听清楚,我想应该也是来这里住的客人。
我回头看了看,只见在微弱的手电亮光下,隐约看到一个宾馆的工作人员,带着三个人从前面的院子走了过来,好像是两女一男。
当我正在发愣时,他们越走越近,在离我们十米左右的几间房子里停了下来,这时,我突然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浑身一抖——因为我听到那几个人说的好像是日语!
难道这三个人是日本人?
自始至终,在我们调查的过程中——从那个小县城,到那片神秘的森林中——都有日本人的身影,而王教授又突然莫名其妙地让我们来这个宾馆住,但这里又出现了几个日本人,这难道仅仅是巧合?
可直觉告诉我,这应该不是巧合,此时此地,这三个日本人的出现,隐隐约约,好像藏着什么玄机。
这个院子里没有一盏灯,因此当那三个人进屋、而那个服务员拿着手电离开后,院子里又是一片黑暗了。
我转过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纷乱的思绪,还没等我敲门,门忽然轻轻开了个缝,借着屋里昏暗的灯光,我看到开门的是秦晴,就听秦晴低声对我说了句:“进来吧。”
我连忙闪身进屋,发现郑旭正站在窗边往外看着,不用说,刚才来的那三个人,她和秦晴也都应该看到了。
“那三个人说日语,应该是日本人”,刚一进屋后,我就迫不及待地说道。
郑旭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然后示意我坐下,这时,她把那盏本来就很昏暗的电灯熄灭了,屋里顿时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在黑暗中,我听到郑旭深深地吸了口气,顿了一下后,才压低声音说道:“这三个日本人,应该是从那个森林中出来的。”
听郑旭这么说,我和秦晴都吃了一惊,不知道郑旭怎么做出如此笃定的判断。
“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难道你在森林中看见过这三个人吗?我刚才稍微看了一下,那是一男两女,而我们之前在森林里见到的那几个日本人中,好像没这三个人,并且从刚才的情景看,他们应该是刚住进来的。”
我不解地问道。
“其实也很简单,从他们走路的姿势就能看出来——他们走路时,右臂不动,只有左臂微微摆动,并且三个人走路时都是这种姿势……”
“单单凭这种姿势,就判定那三个人是从森林中来的?这也太荒谬了吧”,没等郑旭说完,我就忍不住插话说。
而郑旭并没急着反驳,只是静静地等我说完,才耐心地解释说:“其实你们可能没注意到,我们走路时,现在也是这种姿势。在我们到达基地的第二天,我就观察到了这个奇怪的现象,发现我们走路的姿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但这种变化很小,如果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
虽然在黑暗中我看不到秦晴的表情,但我想她和我一样,听到郑旭的这番话后,肯定也是一脸惊愕与难以置信,我没再说什么,而是站起来,在黑暗中试着走了走,在走的时候,我试着微微地摆动右臂,但让我自己都吃惊的是,当我微微摆动右臂时,就会不自觉的停下来;而一旦走起来,右臂又情不自禁地静止在身体的右侧。
我竟然做不到一边走、一边右臂微微摆动,而摆动的只有左臂!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