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是来这里旅游的吗?”那人见我们停下来,连忙紧走几步过来和我们打招呼,他有种很奇怪的口音。
“嗯,是的,您也是?”我很应付地回应道。
“嗯,怎么说呢?准确地说,我不算是来这里旅游的,而是来这里寻根的。”
“来这里寻根?您的祖籍是这里”,我吃惊地问。
“算是,我是被一对美国夫妇收养,我听养父母说,他们是在几十年前,来这里考察时,在一个台阶上捡到我的,那时我刚出生,就被遗弃了,而那个年代,来这里的住户还很少,这里的房子只住了三分之一。显得非常冷清,不过在我二十多岁的时候,他们就先后去世了。
几十年来,我对这里有种特殊的感情,但一直没机会、也没时间来,这次终于可以来到这里了。我是在中国长到十五岁,才跟养父母到美国去的,唉,不知为什么,我经常在梦里梦到这个地方,所以这次来这里,看到这里的一切,一点都不感到陌生,都觉得非常熟悉。”
难怪我会觉得他说话有种特殊的口音——是那种长期在国外生活的abc特有的口音。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麦克,很高兴认识你们。”
麦克很西式地自我介绍着,然后礼貌地过来和我们每个人握手,虽然初次见面,但我对他的印象不错,觉得他很阳光而坦率,聊起天来,让人很舒服。
我们也礼貌地一一和他握手,并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昨天就在这个街道走了一天,这里的街道很奇怪,蜿蜒曲折,很容易让人迷路,但奇怪地是,我却一点也没迷路,很轻松地就回了宾馆,但我却发现来这里的游客、或不经常来的上商人,几乎他们每个都会迷路,但这里有很多负责带路的小孩,可他们是收费的,带一次路要十块钱左右,这成他们的一个工作了
,不过对于游客们来说,确实很方便。
我问了那些带路的孩子他们为什么没上学,现在好像不是什么假期,他们告诉我,这里的学校每天只上半天,因此,他们有半天的自由时间,出来带路,也能自己赚点零花钱。”
看来麦克比我们到这里更早,而且由于他特殊的经历,应该对这座小镇有很多了解。
我们就这样结伴而行,边走边聊,虽然只是短短的接触,但大家却聊得很愉快。
“您养父母在中国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来这里考察呢?难道他们是学者或探险家?”秦晴也语气轻松地和麦克攀谈着。
“不是,他们是医生,抗战时就来到中国,为中国的部队培养医护人员,也曾在前线亲自为受伤的士兵们动手术。战争结束后,还参与了中国很多地方传染病的防治,因此有机会去了很多地方。
当然,他们俩都是很有探险精神的人,虽然是地道的美国人,但对中国有种特殊的热爱,他俩的中文也都非常流利,喜欢在中国各地游览、探险,因为他在中国工作多年,为中国也做出了那么多贡献,所以在中国很受尊重,到各处探险时,各个地方都会提供相应的帮助。
和一般人的游览方式不同,他们俩都是喜欢最偏僻、最原始的地方,遇到过很多危险,但越是这样,越能激发他们的探险欲,也不知怎么的,他们就找到了森林深处的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好像很怪异,刚才吃早餐的时候,你肯定也听那个饭摊老板说了吧”,我继续聊着,但郑旭却只是听我们三个聊天,她仍是一言不发。
“当然,我经常听我养父母讲这里的故事。
他们甚至称这座小镇为‘鬼镇’,说在这里遇到过很多的怪事……”麦克刚说到这里,突然,前面的拐角处,出现一个女孩子,而且那个女孩子往我们
这边猛跑,只见她衣服凌乱,神情慌乱,原来是两个人在后面追她。
”这不是咱们在宾馆里见到的那个冯晴晴吗?”秦晴吃惊地说。我这才猛然想起,果然是宾馆里那个漂亮的女孩子,正是因为漂亮,所以才被流氓赵五看上的。
而在后面,果然有两个男人正在追她,其中的一个男人就是那个赵五。
毕竟冯晴晴没赵五跑得快,眼看就要追上了,冯晴晴见我们几个人在前面,好像遇到救星似的,一下子躲到了健壮、魁梧的麦克身后,气喘嘘嘘地哭泣着,而转眼赵五和其同伙也追了过来。
“妈的,你个浪娘们,没想到你劲这么大,一下子就把我们两个人都推开了,妈的,你真是给脸不要脸啊,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他气喘如牛地骂着,旁若无人的走过来,冲我们挥了挥手,骂了声:“你们四个,还不他xx的滚开,看什么看,滚滚。”
说着就要从麦克身后把冯晴晴揪出来。
听到赵五对我们几个陌生人竟然开口就骂,我的怒火腾地一下就蹿了起来,刚要回骂两句,但还没等我看清楚,赵五已经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旁边的墙上,他惨叫一声,然后趴在地上呻吟着,几次想挣扎着站起来,但却都没能成功。
而他那个同伙则被突然发生的这一切惊呆了,他愣愣地站在那里,好像还没反应过来,虽然他没动,但麦克好像并没放过他,冲过去一拳打在那人的脸上,那人只是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