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睡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往窗户上看看,窗户上没拉上窗帘,所以能直接看到外面,外面还是黑乎乎的,但并不是黑的什么都看不见,而像是有极其微弱的月光。
看来天黑没亮,我继续睡吧。但却也再也睡不着了,也许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早了。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不知为什么,我手表上的荧光忽然消失了,什么也看不到。
我的这块手表,是考古所专门给常年参与野外考古的人员配备的,是军用手表,防水、防尘、防震,防磁,尤其是它的荧光表盘,可以在黑暗的环境中连续发光半个月,胡梦,秦晴、王同、王教授我们每人都有一支,从没发生过问题,今天怎么出故障了呢?
我又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表盘上并不是一点亮光都没有,而是还有一点极其微弱的亮光,但这种亮光太微弱了,根本看不清表盘上的时间,我连忙摸了摸枕头的微型手电,想用手电照着,看看到底是几点了。
但当我打开手电后,我吃惊的发现,微型手电的亮光也变得极为微弱,和荧光的亮度差不多,怎么会这样?
我这把微型手电是太阳能的,昨天白天还在外面晒了一天,电量已经充满了,平时它发的光都是刺眼的白光,现在的光怎么忽然变得如此暗淡?真是太奇怪了。
但毕竟有些亮光了,我连忙借着手电的亮光,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更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手表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八点多了!早上八点多了,外面已经天亮了,而且太阳也应该升起来了,但怎么还是这么黑呢?难道手表也出故障了吗?
这时,我看到旁边床铺上的也亮起了一道亮光,是王同也打开了微型手电,但他的手电光为何也变得如此暗淡,真是怪了!
“小明,你的表几点了?”王同低声问我。
“我的八点多了?你的呢?”
“我的手表也八点多,可外面天怎么还怎么
这么黑,难道咱们俩的手表都坏了吗?”
“不光是手表有问题了,这手电的亮光怎么也变得这么暗了呢?”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俩说话时,声音很低,生怕把别人吵醒。
“你们俩也醒了?你们的手电怎么变得这么暗呢?好像是萤火虫的亮光“,是郑旭在说话。
这时,其他人也都陆续醒了,我们看了一下,每个人的手表都是早上八点多,早上八点多怎么天还这么黑?难道是我们的手表都发生问题了?
”王教授,麦克,你们怎么样,我在黑暗中的视力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差,也只看到手电微弱的亮光,按说咱们在黑暗中的视力,应该比他们好很多,现在怎么和他们一样了?”魏世宏也吃惊地说道。
”嗯,我还一样,我之前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而且从小到大,从没看过如此黑暗的环境,只隐约看到手电的亮光,这是怎么回事?“麦克也出现了和魏世宏同样的情况,而王教授也和他俩一样。
这就更加奇怪了,按说即使在黑暗中,他们三个视力比我们好很多,现在怎么会和我们一样了呢?这让我隐约感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坏了,赶紧把蜡烛点着”,不知为什么,张大军忽然惊叫了一声。我们都有点吃惊,不知道他情绪为何突然这么激动。
王同借着手电极其微弱的亮光,好不容易找到了火柴,让我们感到震惊的是——当王同划亮火柴时,我们看到火柴的亮光也极其微弱,甚至比萤火虫发出的亮光还要微弱,但蜡烛被点着时,我们看到的也是同样的情况——暗如萤火虫发出的荧光,若有若无。
这时,我好想被雷击了一下似的,一个可怕的念头从脑海中闪过——天哪,不是亮光的问题,是我们的眼睛出问题了,因为蜡烛和火柴的亮光是固定的,连火柴和蜡烛的亮光,我们都觉得如此昏暗,肯定是我们的眼睛出问题了
!
我也忽然明白,张大军为什么忽然要点着蜡烛——手电光可能因为电量的原因,而变得很昏暗,而蜡烛的亮光则相对稳定,通过蜡烛的亮光,就可以知道是不是我们的眼睛出问题了。
魏世宏过去把门打开,我们在黑暗中,也摸索的下床,凑到门口往外看,在我们眼中,外面的一切,好像只笼罩着一层月光,而且非常暗淡,稍微远点的东西都看不清了。
抬头往天空看看,发现天空中有一团发着红光的”月亮“。
“确实是我们的眼睛出问题了,现在已经是白天,那发红光的也不是月亮,而是太阳,但不要老盯着看,虽然现在看起来不太亮,但仍对我们眼睛有巨大的伤害”,张大军提醒大家。
他的这句话,一下子就让胡梦崩溃了,她忍不住哭了出来,我的头也一阵阵发蒙,又惊又怕,如果永远这样的话,那简直和失明差不多,太可怕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马上问问赵伟雄”,王教授忽然说道,在暗淡的光线中,我们走到了赵伟雄和赵五的门前,使劲的敲了几下,门打开了,“你们怎么起这么早?天还没亮呢?”赵伟雄看到我们几个都站在门外,有点吃惊地说。
“不是天没亮,现在已经快到早上九点了,天早就亮了,你看看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