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表,又过了十分钟,麦克已经进去足足二十多分钟了,但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他不会出什么意外吧?正在我们焦急万分时,忽然听到院子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们赶紧从门缝往里看,却没看到麦克,就听旁边的墙头上有了动静,大家赶紧往墙头上看去,只见麦克已经攀上了墙,还没等我们看清楚,只见他已经从墙上跳下来,顺势在地上滚了一下,我知道他这么一滚,是缓冲从高处落下时对身体的冲击。
只见他滚了一下后,然后才猛地站起来,呼呼地穿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一脸的余惊未消。
“麦克,发生什么事了?”我迫不及待地问道,麦克只是痛苦的摇摇头,大口地穿着粗气,我这才意识到,以他现在的状态,他现在即使想说,也说不出来。
看他这样,我们就更加吃惊了。
“快……快……离开这里……别站在这里了”,麦克努力说出第一句话来,还没等我们再问什么,他已经急急忙忙往远处走了,我们知道他肯定是在院子里遇到很可怕的事情,才会这样。便也不在说什么,连忙跟着他往远处走。
见他如此紧张慌乱,我们心里也毛毛的,一直再次走到了陆晶晶家门前时,麦克的呼吸才恢复了平常,但是脸上还是一脸的惊慌与恐惧。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院子里究竟看到了什么?怎么如此惊慌失措、大惊失色,以前还从未见过你这样”,秦晴连忙问道。
麦克长长地出了口气,先看了看陆晶晶,我们立即知道他的意思——他肯定看到了什么非同寻常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如果现在说出来的话,那么陆晶晶也会听到,他是在犹豫,让陆晶晶知道这些秘密,是不是合适。
“没事,看到什么你就如实说吧,晶晶说不定能帮我们呢,她对这里的了解,毕
竟比我们多很多”,郑旭连忙说道。
麦克这才点点头,开始讲在那个院子的诡异经历:“我跳进院子后,发现屋里的门虚掩着,我悄悄地走过去,原准备先进屋里看看,当我把虚掩的门推了个缝后,往屋里看了看,但让我感到无比震惊的是,屋里一片漆黑,而且是一种非常奇怪的黑。
现在是白天,外面的阳光又这么好,按说屋里和外面相比,当然是有点黑暗,但也不至于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好像外面的光线丝毫都进不去似的,或者说,所有的光线照进屋里后,都被吞噬掉了。
我忽然想到了魏世宏说到的、他在林中见到的那种黑暗,我虽然没亲眼见过那种黑暗,但我觉得应该就是屋里的那种黑暗。你们也都知道,我在黑暗中的视力还是比较好的,但我却完全看不见屋里的任何东西。
见到如此怪异的黑暗,我忽然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更可怕的是,忽然,从屋里那种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中,忽然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那种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好像是刚才那个瞎眼老头发出的笑声,我顿时两腿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我还从没如此恐惧过。
虽然门虚掩着,我却没有胆量进去了,那时我忽然有种奇怪的预感——我只要一进去,就会进入另外一个世界,再也不能出来了。但就在这时,屋子左侧的草丛里,忽然有个影子闪了一下。
我连忙追了过去。
那人离我并不远,但不知为什么,我却看不清他,只觉得他穿着一身黑衣服,而且身高只有一米左右,浑身圆滚滚的,难道是个侏儒?我立即想到了跟踪咱们的那几个侏儒。
那个院子可真够大的,房间的后面,竟然还有那么大一片,但我无论怎么跑,却都追不上那个穿黑衣服的小矮人,我们之间始终保持着三四米的距离,但即使离这
么近,我也仍然看不清那人,而越是这样,我就越想抓到那个人,想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但正当我一路猛追时,那个黑衣人飘了起来,让我感到震撼的是,那那个黑衣人从地面上飘起来后,我才看清楚,那根本不是什么人,而是一颗黑色的太阳——更准确地说,和赵伟雄和蒙弘阳手腕上的刺青一模一样!只是大得多。
更可怕的是,我看到哪个黑色太阳时,产生了一种可怕的感觉——好像知道自己即将死亡似的,而那种极其可怕的体验,我之前只有过一次。
那一次,我被敌人用绳子从背后勒住了脖子,一开始我还拼命挣扎,那绳子却越勒越紧,让我无法呼吸,我当时感到一种无比的恐惧,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那一瞬间我才明白——当你头脑清醒地知道自己即将死亡时所产生的恐惧感,才是世界上最剧烈的恐惧,所有的恐惧,都不能与那种恐惧相比。
后来我当然没死,是我的一个同伴救了我,但发生那件事之后,我浑身酸疼了一个多月,而且是那种从没有过的肌肉酸疼,甚至连内脏都在疼,一位军医告诉我,人在极度恐惧时,身体会分泌毒素,我之所以感到浑身酸疼,就是身体分泌的那些毒素一引起的。
而看到那个黑色太阳时,那种濒临死亡时的极度恐惧感,好像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一般人遇到这种恐惧,肯定会吓呆或大小便失禁,但我总算是受过特殊训练,所以才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