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吗?果然和我的经历有点类似,不同的是,你们的记忆是被转移到的猴子身上,那后来呢?那个耍猴人还在吗?说不定他就能帮我”,施方兴奋地问道。
但不知为什么,那老头却显得很紧张,连忙把手指竖在嘴边,嘘了一下,示意施方小声点,然后往里屋看了看,施方一愣,诧异而又吃惊地小声问:“难道那个耍猴人就在里屋?”
那老头摇摇头,往施方身边靠了靠,把头凑近施方的耳边,以更低的声音轻轻地说了句:“不是耍猴人,是那猴子在里屋!”
施方滕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脸部因为激动,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两下,他刚要再问什么,而老头往外指了指,示意出去再说,两人走到院子里,离房子足足有十多米远后,老头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您怎么把那只猴子留下了呢?”施方这才不解地问道。
“不是我要留下的,是那个耍猴人特意留给我的,他说这种猴子对我有用。”
“耍猴人怎么会把这种猴子留给你了,人的思想和意识,能转移到这只猴子的身上,是这种猴子的能力?还是那个耍猴人的能力?这种种的情况,可是真够怪异的”,施方喃喃自语般地说道,他现在脑海中一团乱麻。
“嗯,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尝试完这种‘灵魂转移’后,感到非常震撼,这是我这辈子最奇特、也是最怪异的体验了,回到家中后,精神还是恍恍惚惚的,仔细想了一下,甚至隐约有点后怕和后悔,觉得不应该那么跟着凑热闹,之所以会这么想,可能是因为我对这种记忆和意识的转移,比一般人更了解,甚至说可以亲眼见过——尤雷的记忆被转移到了老鼠身上,而按个慧常的记忆,则是被转移到了一条流浪狗的身上;
并且我们这种有‘命运
之印’的人,很可能在身体死亡后,命运和尤雷和慧常一样,记忆被永久地转移到了动物身上,而我怎么一时昏了头脑,去尝试这种极其可怕的情况呢?
可能是因为觉得那是暂时的,我才没觉得恐惧?
反正我那一天,头都晕晕乎乎的,躺在床上,想着想着这些,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我正躺在床上,再次回忆自己的‘魂魄’被转移到猴子身上的感觉时,忽然听到屋里的铃声响了,我知道有人在叫门,你也知道了,这里的院子,有大有小,而我这个院子,在这个镇子里算是大的了,敲门很难听到,所以就用上了这种铃铛。
但让我感到有点不同寻常的是,我平时与小镇里的人没有任何来往,几乎没人来过我家,怎么突然有人来访呢?我马上翻身下床,趿拉着鞋走了出去,当我们把门打开时,不禁大吃了一惊,来的正是那个耍猴人,耍猴人怎么会突然来找我?
见我吃惊,那个耍猴人并没多说什么,只是撸起袖子来,让我吃惊的是,他的手腕上和咱们俩一样,都有黑色太阳、以及木头鸟的图案。我赶忙让他带着那只猴进来了。
但进来之后,那个耍猴人并没多说什么,只是莫名其妙地说,暂时要把那只猴子留给我,并且总有一天,那只猴子对我有用。说完后,连屋都没进,扭身便走了,只留下了那只猴子,这就更让我感到意外,其实,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但他却好像不给我这个机会,他这一系列突如其来的行为,把我弄懵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个耍猴人就不见了。
我这里已经有了一只老鼠,而那只有着慧常记忆的流浪狗,在几个月前就失踪了,而忽然又来这么一只猴子,真让我有点应接不暇,而那只被留下来的猴子,目
光痴呆,动作木然,就像是你的那个没有‘魂魄’的身体一样。还有,那只猴子也是吃喝正常,能维持基本的生存能力。”
“那既然是一只没了‘灵魂’的猴子,那您怎么还担心、咱们的谈话会被它听到呢?”施方一脸困惑地继续问道。那老头又紧张地往屋里看了一眼,再次压低声音说了句:“那个耍猴人的魂魄会附在那个猴子身上,所以可能听见咱们说的这些话。”
施方睁大眼睛,一时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那个耍猴人的‘魂魄’,也会附在那只猴子身上?”
“对,就在上个月的一天晚上,那个猴子忽然走到我面前,开口跟我说了句‘来去自如,了无挂碍’,说完这句如禅语般的话后,那个猴子又说了一句‘其实这个猴子就是一个诱饵’,声音虽然很怪异,但语调和口音,简直和那个养猴人一模一样,而且说这句话时,还做了那个耍猴人习惯性动作——微微耸肩。
那个耍猴人说话时,都会情不自禁地微微耸肩。
让我猝不及防的是,说完这些话后,那个猴子忽然瘫倒在地上,两眼一闭好像晕了过去,大概过了半分钟左右,那个猴子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两眼又恢复了痴呆的状态,我知道,那个耍猴人的‘魂魄’,已经从猴子身上离开了,我那时忽然意识到,那个耍猴人绝非常人,尤其是他借猴子的口说出来的‘来去自如’,是不是说他可以随意附在猴子身上?
但他又说,那只猴子是诱饵,又是什么意思呢?
更加让我捉摸不透的是,他身上也有那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