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安国的这个回答,让施方感到太意外了。
“为什么?这就像明知道敌人、已经打入到咱们组织内部,却置之不理,这难道不是很危险吗?你怎么不想立即处理呢?”施方不解地问。
樊安国狠狠地抽了几口烟,然后又重重地把浓浓的烟雾从口鼻中吐出来,表情严峻,过了一会后,他才缓缓地反问了施方一句:“你想过没有,如果真按你说得那么做的话,会出现什么后果?”
施方一下子被问住了,他不知道樊安国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时,樊安国把烟蒂狠狠地在烟灰缸里拧了拧,这才继续说道:“那种神秘的势力,如果一旦发现,从你们这些弃婴身上,再也无法提取记忆了,你们对他们来说,就完全失去了利用价值,反而成了他们最大的威胁,而且这样做的话,就代表你们这些弃婴、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这个秘密,这样一来,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你们,因为你们对他们来说,完全没了利用价值。
在我们对他们还很不了解的情况下,如果冒然这么做,发生的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而就现在的形式来看,虽然负责你的那只‘木头鸟’,没能如期带回那种‘幽灵物质’,但毕竟还是个别情况,那种神秘的势力,也许并不知道咱们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他们可能觉得只是个别的情况,但如果按你说的去做,咱们团队里所有的弃婴,都想办法消灭监视他们的‘木头鸟’,并且拿回那种‘幽灵物质’的话,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另外,不管那种‘木头鸟’如何特别,但它毕竟是种生物,至少中了我两三枪,即使不死,也应该受到了重创,我派人用地下雷达做了探测,发现那个山洞,很可能是只有十多米长,而且只有那一个出口,这就说
明,那个’木头鸟’极可能还躲在里面,并未逃脱,我已经派了人,轮班在那个洞口守着,那只木头鸟只要一出来,我们就可以立即把它捕获。
因此,咱们做的这一系列事情,那些神秘势力还并不知道,但如果按你说的那么做,就会打草惊蛇,带来一系列不可预测的后果。”
听完樊安国的这些话,施方才渐渐冷静下来,他也觉得自己的想法,的确过于草率了,还是樊安国想得周到。
樊安国见他仍然忧心忡忡,又连忙说道:“虽然我们不采取你说的措施,但了解这一情况后,对我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我们以后会更加注意保密性,对于一些核心的秘密,也暂时不会让团队里的你们这些弃婴们知道,以免泄露,这样就可以把损失降到最低了。”
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如果只是这样不声张,好像也不是长久之计,但在没想出更好的对策前,也只能先这样了。
除了派人一刻不停地守卫着那个洞口、等那只“木头鸟”逃出来,樊安国还排了一个特种作战小队,驻守在施方所住的别墅附近,以保障施方的安全,加上那六只德国黑背牧羊犬,这让施方心里踏实了很多,但不久之后,又一件怪事发生了,而这件怪事,还是与那块’幽灵物质’有关。
那块’幽灵物质’,放到翁同建送的那个金属盒子里后,果然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虽然施方对那块“幽灵物质”很好奇,但他也知道,那块物质诡异无比,而且翁同建也说过了,那并不是一块简单的物质,而可能具有生命,尽量少与那块物质直接接触,所以他就努力克服想要查看的冲动,只是有时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会拿起那个金属盒子,轻轻摇晃一下,听到那块东西还在金属盒内,施方
这才放心,但有天夜里,却发生了意外。
那是一个雷雨之夜,虽然是已经过了中秋,但没想到的是,还会出现这种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天气,已经是午夜时分,施方熄灯上床,准备睡觉,他躺在床上,透过落地的玻璃窗,借着闪电亮起的瞬间,施方能看到外面已经是大雨滂沱了。
闭上眼睛,却没有一点困意,施方就在默默地回想这段日子发生的怪事,忽然,有几声响雷,好像就在他屋顶上炸开,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随着这几声响雷,那个金属盒子里,好像发射出一种奇怪的力量,把他的“魂魄”往盒子里吸,他甚至感到自己身体、正和盒子里发出的力量拔河,在争夺他的灵魂,这种怪异的拉扯,就是一个可怕的梦境,可施方明明知道,自己并没睡着,这根本不是梦。
他努力想让自己的“魂魄”不离开身体,但随着那一阵阵的雷声,那个盒子里发出力量越来越大,他感觉的自己的“魂魄”,已经离开了身体,摇摇晃晃,往那个盒子里飘去,但自己的身体,却并没放弃努力,仍在拼命争夺着自己的灵魂,施方想大声呼叫,但却一声也喊不出来。
就在他的“魂魄”即将被吸进那个盒子里时,外面的雷声渐渐远了,而且雷声也小了很多,他才感觉的,自己的“魂魄”,又突然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上。他连忙睁开眼睛,呼呼地喘着粗气,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
施方感到无比的恐惧,他连忙从床上下来,打开房内的灯光,那个金属的盒子仍然放在桌子上,他鼓起勇气,轻轻地走过去,把那个金属盒子拿起来,轻轻晃了晃,听到那块东西还在里面,他心里才稍微踏实了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