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它被捡回来后,换成了另外一只“木头鸟”,然后继续从事之前的工作。
因此,它经常出入那个地下空间,对那个地下空间也极为熟悉,但它并不是把所有的记忆,都传给了首领们,比如,关于被那个猎人擒获的事情,它就隐瞒了下来,以前,它们这个物种根本不懂得隐瞒、说谎,但自从吸收、储存了人的记忆后,它发现自己的思维改变了很多,不但学会了隐瞒、说谎,而且对自己的这种生活,也逐渐感到了厌倦,而在此之前,它从没出现过这种“厌恶”的情绪。
它甚至很想被那个猎人捕获,和猎人在一起,比现在的工作有趣的多。
但因为附体在这种特殊的“矿石”上,所以根本没办法自由活动,只能被动地任人摆布了。但那个猎人好像并没善罢甘休,当“木头鸟”带着它飞过时,那个猎人又试图用箭把鸟射下来,它知道,那个猎人的目的,其实不是为了射鸟,而是仍想得到它,但可惜没射中。
但那只鸟并没特别在意,因为那只“木头鸟”可能觉得猎人射飞鸟,这种行为完全可以理解,猎人打猎时会经常这么做,没什么好奇怪的。
而它也清楚地知道那个猎人所住的位置——就在离洞口北面十多里的一个地方,每次经过那个地方,它都好像有着某种期望,期望那种鸟再被猎人射中,那样一来,自己就又能落到猎人手上了。
这些惊人的记忆片段,都是施方醒了后,告诉翁建国和周凯之的,翁建国边听边认真地做笔记。施方感慨地说:“这些记忆,好像就是我自己的亲身经历一样,极其清晰,比如那种黑色的太阳,它竟然只在夜间出现,而在夜间才出来的那些动物,看起来长得都很特别,对于这一切,我都好像比亲眼看到、感受的还要真切,那种感觉实在
是太奇妙了,我简直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
“嗯,这些记忆,都是储存在那种‘幽灵物质’上的,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听完这些后,我们就知道我们以前的一些认识是错误的,比如说,我们以为那种‘木头鸟’是每天都要飞回神秘势力那里去,看来却并非如此,它们只是会定期回去而已。
而且现在看来,这块物质确实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只是这种生物的材质很像是金属而已,不过这种生物虽然能储存记忆,但它本身好像没有记忆,而附在它上面的记忆,则完全是另外一种生物的记忆,这样听起来比较复杂,但仔细想想,却也不难理解。
而且附在这上面的这种生物,和现在的生物有本质区别,它们不是靠触觉、嗅觉等感官探测周围的环境,而是用一种奇怪的波,来感知周围的环境,有点像是蝙蝠用超声波来感知周围的物体一样。
不过最有价值的信息,是关于那个猎人的。
看来那个猎人绝非一般人,不过你能不能回忆起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以及那个猎人的具体住址?如果那个猎人还活在世上,而且咱们能找到他的话,肯定就是最有价值的一条线索了。
从目前掌握到的情况看,那个猎人对那种神秘的势力,有很深的了解,只要能找到他,我们的目的就实现了一半。”
“我记得时间——那大概就是前两三年前的事情,那个猎人应该还好好地活着,而且我也能清楚的记住地址,可能是那种生物的方位感也很强,这点倒是和我们这些弃婴很像,也许那个时代的生物,都有很强的方位感,我想很容易就能找到那个猎人的住址了。”
“那就太好了,我们马上行动”,翁同建兴奋地说。
几天后,施方和翁同建就出发了,为了确保两人的安全,
周凯之还派了三名武警队员,穿上便衣,一起随行,他们先是坐火车,然后再坐汽车,最后步行,经过十多天的艰苦跋涉,才来到了施方记忆中的那个小山村。
这个小山村在大山的深处,方圆上百里内,好像都没有其他的村庄,而这个小村庄里只有七八户人家,房子都是用石头垒成,显得粗糙而又原始。
因为施方提取了那个“幽灵物质”的记忆,所以能准确地记住哪所房子是猎人的家,甚至连那个猎人的模样,施方都能记得清清楚楚。在施方的带领下,几个人往猎人家里走去。
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山间的冷风嗖嗖,远远看去,这七八户人家里,没有一家有炊烟,也听不到一声狗吠鸡叫,静的有点吓人。当走近这些房子时,他们才吃惊地发现,那些房子都没关,有的虚掩着,有的则大开,房前已经长满了杂草,看来已经废弃了。
几个人走到屋里,在昏暗的光线下,他们发现这些房子里,早已是人去屋空,而且发出一股浓浓的霉味,成群的老鼠上蹿下跳,屋子原来早就废弃了,施方和翁同建看到这种情景,心里不由得变成沉重起来——会不会这里的人都搬走了呢?
几个人跟着施方继续往北走,有走了一会,他们上了北面的一个山坡,施方用手指了指说:“前面的那所房子,就是那个猎人住的。”
大家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那个房子大概在一百多米外的半山腰里。
他们几个心情忐忑地赶紧走了过去,当他们走到那所房子前面时,发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