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个老太太说有人来了,施方连忙扭头往后看去,这才吃惊地发现,往这边走过来的,正是那个猎人。
猎人不是白天都要去洞口守着吗?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呢?施方顿时感到有点手足无措,他连忙站起身来,脑子高速运转着,这一切的变化都是那么突然,让他的大脑都来不及反应,在慌乱与不知所措中,那个猎人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猎人一脸的平静,先看了看施方,又看了看施方后面的那个老太太,但却一句话都没说。三个人一时间都不说话,气氛顿时显得有点僵,正在这时,那个猎人忽然微微一笑,对施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是不是也活够了?”
施方一愣,觉得是猎人好像在威胁他,但猎人说这句话时,却又一脸的微笑,这就显得更加怪异。
“你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威胁我?”施方稳定了一下心神,看着猎人,冷冷地回答道。
猎人又微笑着,摇了摇头说:“不是在威胁你,要不是你身上那块护身符,你真的会和这些村民一样,变成行尸走肉,被人控制了。”
正当施方准备接着问时,就见那个老太太慢慢站起来,颤巍巍地说:“你们慢慢谈吧,我要回去了”,说着步履蹒跚地往远处走去。等老太太走出去十多米后,施方才渐渐回过神来,他立刻问猎人:“那个女人怎么和你一样,也没有脉搏和呼吸,难道你们是一伙的?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让施方感到有点意外的是,这次那个猎人竟然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有些沮丧地说:“嗯,是的,我们算是一伙的,不过至于我们是什么人,我既不会刻意隐瞒你,也不想现在就向你详细解释,顺其自然吧,你和我们相处一段时间,也许慢慢就会知道我们的来历,总而言之,我们是极其特殊的意一种人。”
见猎人说话忽然变得这么
诚恳,施方紧张的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些。
“嗯,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背景,但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觉得你对我并无恶意。”听施方这么一说,那个猎人点了点头:“这倒是,因为你的身世和里,藏着我们想要知道的秘密,也就是说,我们对彼此都有价值,算是合作关系吧。”
施方见猎人说的这么坦承,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正想再问问关于洞穴的事情,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地哭喊声,两个人都吃了一惊,连忙扭头看去,发现竟然是那个女人,边往这边走,猎人连忙跑了过去,施方也紧随其后。
而那个女人看到猎人后,一下子扑到那个猎人的怀里,哭的更厉害了,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施方竟然微微觉得有点醋意,施方知道,这是因为在他接收的记忆中,那个女人是属于他的。
“阿雪,不要哭了,怎么回事?你还没找到南宫吗?”听那个猎人这么问,施方才忽然明白,原来这个女人的丈夫就叫做南宫。过了好大一会,那个女人才用袖子擦了擦哭的发肿的眼睛,努力的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轻轻地说了句:“他被人烧死了,你也知道,如果要彻底消灭咱们这些人,只能用火烧死……”。
说到这里,她这才意识到施方也在旁边,不由得微微一愣,连忙问猎人:“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不能把他变成那些村民的状态,难道他也是我们的人?”
那个猎人连忙解释道:“没事,他的身份很特殊,有时间我再慢慢告诉你吧,不过你放心,咱们的事情不用瞒着他。”那个女人点了点头,不再多问什么,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脸悲痛地说:“我以为可以和南宫可以永远厮守在一起,但没想到,唉,最后竟然还是没逃过这种命运。”
“南宫被烧死了?你
是怎么知道的呢?”那个猎人见女人情绪平静下来,这才连忙追问。
女人往远处的山里看了看,说了声:“嗯,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看看。”
说着,便又再次转身往山里走去,猎人和施方,紧紧地跟在后面,他们三个往大山里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当翻过一个山坡后,施方忽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焦臭味,他心中一紧,胃里一阵翻腾,这种气味对施方来说,已经并不陌生了——因为这就是尸体被烧焦的味道。
在上次烧死那个人时,这种尸体的焦臭味,就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记忆里。
那个女人在一个坑边站住,但她却扭着头,刻意不往坑里看,只是用手往坑里指了指,声音有点颤抖地说了句:“南宫就在这里”。
施方捂住鼻子,皱着眉头,走到坑边往下看去,而猎人则连鼻子都没捂,好像对于这种焦臭味,他并没太大感觉似的。
那个坑也就一米多深,是一块巨石凹下去所形成的石坑,石坑里满是灰烬,但施方却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灰烬上轻轻蠕动着,从轮廓上看,那好像是一具已经烧焦了的尸体,但烧焦的尸体,怎么还能蠕动呢?
施方忍住令人作呕地焦臭味,鼓起勇气,蹲下来仔细看了看,他这才清楚地看到,在那个已经烧焦的尸体上,头颅已经变得焦黑,但还连着较为明显的躯干,可四肢已经烧掉了。
可即使烧成这样,那具尸体却依然还没死,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