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三天都一无所获,所以大家都有点泄气,当第四天傍晚时分,我们吃完饭后,当郑旭想再去那里蹲守时,我忍不住抱怨道:”郑旭,我们都熬了三个整夜了,虽然不困,但是太无聊了,并且那里一直没什么动静,要不要咱们到别处看看,别再去那个地方了”。
郑旭听完我的话,微微一笑,很耐心地解释说:“在我们办案时,除了专业的技术外,最重要的就是耐心,还有’耐烦’的能力,破案的过程,不是小说、戏剧里描述的那么戏剧化,其实大多数的调查过程,都是琐碎、繁琐的,比如,在排查的时候,可能要走访几百、上千、甚至上万人,为了抓捕嫌疑人,可能要日夜不停地蹲守十天半个月的,只有这样,才能有所收获,因此,咱们一定要有耐心。”
郑旭的话好像很有说服力,我也不好意思再抱怨了。
今晚的天气阴沉沉的,这里非常闭塞,没有电力设施,更看不到天气预报了,因此不知道夜里会不会下雨。
虽然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但郑旭却不让我们打开手电,只是让亥走在最前面带路,因为在黑暗中,只有他能看见,我们则手牵手的跟在后面,我知道,这是为了避免被人发现。
在黑暗中,我深一脚,浅一脚,跟着亥往前走,完全失去了距离感和方向感。
只觉得走了好久,才听亥低声说了一句:“到地方了,还是咱们前几天观察时的那个山坡,前面就是那个裂缝和荒漠了”。
“嗯,那咱们还是埋伏在这里,看看今天是不是有收获”,郑旭说道。
现在已经是春末夏初时分,白天已经相当暖和了,但在夜里,仍然有点凉气逼人。
我们仍旧趴在那个山坡上,因为和前几天不一样,今天太黑,什么也看不到,只能靠耳朵听了,但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们刚刚趴下也就三十多分钟左右,忽然,也
不知从哪里,突然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我顿时感到头皮发麻。
那种笑声,飘飘悠悠,忽远忽近,我顿时刚到毛骨悚然,全身肌肉绷紧了,右手伸向腰间,握住了匕首。就听亥低声说:“那个人又出现在荒漠中了,并且手里依然拿着弓箭,大家都赶紧趴好,他好像随时都会射箭的”。
“难道这笑声也是那人发出的?”王同低声问道。
“不,他的身旁,有七八个小孩,那些小孩只有一米左右,这种诡异的笑声,应该就是那些孩子发出的,不过里的太远,那些小孩的模样我也看不清楚。”
“什么?孩子?他的身边怎么还会有孩子?”胡梦有点不敢置信地问道。
“嗯,是孩子,还有一个孩子,从后面搂住那人的脖子,在那人背上,好像是在撒娇,不过如果是在白天的话,我应该能看清那些孩子的样子。”
亥很确定地说,我在脑海中想象着亥描述的场景,觉得怪异而又恐怖,如果说那人就是朱大壮的话,但那些孩子又是什么人呢?
就这样,我们心情紧张地趴在地上,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因为我们已经领教过那人的射箭技术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远处响起了隆隆的雷声,难道要下雨了吗?很快,雷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密集,不知怎么的,随着了雷声越来越大,那种诡异而又飘忽不定的笑声,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声让人心惊胆寒的嚎叫声,而且那种嚎叫声越来越近,就听亥忽然惊叫了一声:“不好,那些孩子冲过来了……啊……不是孩子……是怪物”。
他话音刚落,我们就听到他已经开枪了,枪声在隆隆雷声的掩盖下,显得不那么明显了,我们知道,亥已经冲着那些冲过来的“孩子”开枪了,随着枪响,我们听到了几声惨叫,就听亥急促而焦急地喊道:“快撤,快撤,那些怪物马上就
要冲过来了……撤时要放低身子,快”。
在漆黑中,我们完全凭着自己的感觉,连滚带爬地往后撤离,我摔了好几个跟头,虽然我看不见,但通过声音,也能听到亥在最后面,掩护我们撤离,并且不时的用枪射击。
往后走了很久后,我才忽然听到亥长出一口气说道:“嗯,幸好那些怪物没追上来,马上就要到家了,可以把手电打开了。”
当手电光亮起后,我感到有点刺眼,这才看到,在五十多米外,就是朱大爷的家,这时,雷声更加密集了,等我们进了朱大爷的院子里后,把大门关上,这才彻底放松下里。
大家回到屋里,点上蜡烛,我看到每个人都一脸的汗水,又连着两声炸雷,大雨终于倾盆而下。并且忽然起风了,一股风从窗户上钻了进来,屋里的蜡烛摇曳着,几乎要熄灭,朱大爷连忙关好窗子,拉上窗帘,烛光这才停止了摇曳。
“亥,你说那几个孩子是怪物,究竟是怎么回事?”郑旭连忙问道。
“嗯,因为当那几个‘孩子’,越过裂缝,向咱们冲过来时,因为离得近了,所以才看清了那些‘孩子’的模样——那根本不是什么孩子,而是可怕的怪物,他们整张脸上,好像没有任何五官,只有一张大嘴,而且有极其锋利的牙齿。
我那一瞬间才意识到,虽然远远看去,他们的身材和一般的孩子没什么区别,但他们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