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正常的房子,却没有一个建成的,就说三四年前吧,我的邻居就花了好多钱,在后面建了正常的房子。
但房子建成后刚十多天,地基就出现了问题,很快就塌了,损失了一大笔钱,我们这个小镇上,所有试图建正常房子的人,都会遇到这种情况,不管地基打多深,打多牢固,地基肯定会出现问题,然后房子会很快倒塌。
所以我们这里的房子,只能建这种半地穴形式的,并且只能沿着这条街道建,因此,在我们这个小镇上,你们看不到正常的房子。”
“哦?还有这样的怪事?你们这里可真够奇怪的,我看了一下这里的土质,是那种酸性很大的红土,好像不太适合种庄稼,那你们这里的人怎么生活呢?难道是以打猎为生?可我也没看到你们打猎用的猎具。”
一直没有说话的郑旭,忽然问到。
“哈,你观察的倒是挺仔细的,不错,我们这里谋生的方式,既不是种地,也不是打猎,而是雕刻玉石,我们这里的玉石雕刻手艺,也是世代祖传下来的,村里的男女老幼,几乎都会这种手艺。
当然,也不是在家雕刻,而是在工坊里统一进行,没有统一的上下班时间,来去自由。”
我猛然又想到了那个小县城——在那个小县城中,很多居民也是以首饰制造、雕刻为生,这两者何其相似。
“看来你还挺喜欢读书的,房子里居然有这么多书”,施方走到那排书架前,抽下来本书翻了翻,还没等那个单身汉说话,施方又吃惊地说了句:“你难道也是学考古的?”
单身汉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挠了挠头:“惭愧,我是考古学的博士,毕业后,也干了三四年考古,只不过后来厌倦了了那种生活,才来到了这里,但这个领域,我仍然很感兴趣,平时也没什么爱好,就以读这些书消遣。”
“啊?什么?你是考古学的博士?”我不由得惊叫出来,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在这么一个偏远而又怪异的大山深处的小镇上,我们竟然遇到了一个考古学博士,真是让人难以置信,我刚要说我们也是搞考古的,但不知为什么,郑旭看了我一眼,我忽然意识到,不应该轻易说出自己身份,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其实你们一来到这里,我就注意到你们几位了”,单身汉没再继续说他的经历,而是忽然转换话题说道。
“注意到我们?”施方眯着眼睛,看着单身
汉,有些不解地问。
“嗯,来我们这里的,绝大多数都是贩卖玉石雕刻的商贩,他们身上,都有一种玉石的气味,但你们身上,却完全没有玉石味,而是有种很奇怪的气味。”
单身汉的这几句话,让我们感到极其震撼。
亥皱了皱眉头,问了句:“我们身上有特殊的气味?我怎么没闻到呢?”
我连忙低下头,在自己身上闻了闻,但除了衣服上淡淡地洗衣粉的香味外,什么都没闻到,并且连亥都没闻出来,这个单身汉怎么就能闻出来呢?
“哈,你们不用闻了,俗话说‘久入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久入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你们对自己身上的气味,已经习惯了,当然是闻不出来,而且这种气味极淡,以你们的嗅觉灵敏程度,当然闻不出来了。”
单身汉微笑着说。
“这么说,你的嗅觉很灵敏?”郑旭不动声色的问道。
那个单身汉点点头:“嗯,是的,我们镇上所有的人,嗅觉都很灵敏,如果在方圆几公里内,有人出现的话,我们就能闻出来,并且光凭嗅觉,我不但能判定是不是我们镇上的人,还能闻出来,那人大概是从什么地域来的,因为不同地域的人,他们身上散发的气味,也都不一样。”
听完单身汉的这些话后,施方和亥不由得互相对视了一下。
“那你闻闻,我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施方盯着单身汉问道。
“恕我直言,你们身上的气味,好像是古墓的气味,你们好像是从古墓里来的,所以我才说,你们身上的气味很特殊。”
大家又都吃了一惊。
“古墓的气味?难道古墓还有特定的气味?”王同睁大眼,看着那个单身汉,继续追问道。
“嗯,根据我的经验,只要是一千年以上的古墓,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有一种特殊的气味,至于那种气味是什么,我就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了。
并且那种气味,只有在古墓里时,才能闻到,人身上是不会沾染这种气味的;我们以前在挖掘古墓时,即使每天在古墓里发掘,身上也不会沾染这种气味的,我还从未闻到过活人身上,有这种气味,所以感到很吃惊,于是,自从你们一到我们这个小镇,便注意到你们几位了。”
”你是说即使我们离你有好几百米远,你也能闻到我们身上的这种古墓的气味?”郑旭追问道。
那个单身汉点点头:“对,不是几百米,是几公里,也就是说,你们在几公里内,我也能闻到你们身上的这种古墓气味”。
大家全都瞪大了眼
睛。
我忽然想到了那个道士——在山洞中的村庄中,我们遇到的那个道士,也有非凡的嗅觉能力,而这种非凡的嗅觉,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