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站起来,仍然是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们,双手比划着,嘴里发出呀呀声,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难道这是个哑巴?
“你是在装哑巴吧?”王同拍了拍那人的肩头,那人只是摇着头,看着王同,嘴里仍然呀呀地说着,好像着急解释什么似的。就在这时,米医生忽然对我说了句:“把你的手电筒给我。”
我不知道他用手电干什么,便连忙把我的微型手电递给了他,米医生接过来,忽然用右手猛捏住那人的两颊,强迫那人张开嘴,然后左手拿着手电,仔细看了看那人嘴里的情况,那人呜呜直叫,拼命挣扎着,我和王同连忙过去,架住了那人的双臂。
米医生用手电照着那人的嘴里,然后这才对我们说:“这人不是装的,他是真的哑巴,他的舌头有问题,放开他吧,不过从他的反应上看,他的听力没问题,只是不能说话而已,因此不是‘聋哑人’,只是哑巴,如果不是聋子,要装聋子,是非常困难的,我一看就能看出来”。
“你们几个人是干什么的?怎么闯到我家里来了,快,滚出去,滚出去,要不我报警了”,我们吓了一跳,这才发现,有个五大三粗的女人走了过来。
那个女人脸部的线条很粗犷,有点男性化,而且在嘴角的地方,长了颗黑痣,黑痣上还长了几根黑毛,而且那几根黑毛很明显,虽然是在黑夜里,但在手电光下,仍清晰可见,看着让人很恶心。
“快来人啊,有贼了,快来人啊”,那个母老虎一样的女人,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忽然打开门,走到前面的巷子里,大喊大叫起来,在寂静的夜里,声音传出去很远,而且她沿着巷子,往远处走去,边走边高声叫喊,经他这么一喊,好像附近院子里有人出来了,并且拿
着手电,往我们这边走来,这种情况,倒还是让我们挺感到意外的。
如果一有人过来,事情就会变得复杂。
我们赶紧放开那个哑巴,匆忙从这家离开。当我们走在巷子里时,已经隐约看到远处有手电光在晃动着,好像正往这边走过来,那个女人仍在高声的喊叫着,那种尖利而又高亢的喊叫声,让我有点心慌,大家急急忙忙,几乎小跑着,穿过了几条巷子后,看看后面没人追过来,我们这才松了口气。
“他xx的,没想到我们的计划,竟然让这个泼妇给毁了。”
我狠狠地骂了句。
“嗯,看来那个女人不简单,表面上看起来,她这种做法,是合情合理的反应,但这种做法,其实能最有效的把我们赶走,让我们无计可施,而且据我所知,一到夜里,这些小巷子里,会有巡逻员,他们只在我们这片高档的平房区巡逻,是我们这些业主,共同出线雇的,那女人这么一喊,巡逻员就会赶过来,到那时,即使我们不离开,我们也无法进行进一步调查了。”
米医生边走边说。
此时,虽然隔着两条巷子,我们仍能发现手电光和嘈杂的喊声,正往我们这边赶过来。
“快走,他们好像追过来了”,米医生说着,快步往前走了七八米,然后钻进了一个极窄的缝隙里的,那个缝隙只有一米宽,只有侧着身子,才能钻过去,这段极窄的缝隙,是两栋房子之间的缝隙,有七八米长,穿过这个缝隙后,我们又左转右拐,走了好大一会后,才发现甩掉了后面的人,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在漆黑的夜空中,仍然不时有雨丝飘下来,但没有变大,因为走得急,身上已经微微出汗了,而几只鹰,仍然在我们上方盘旋着,这让我很有安全感。
“米医生,你怎么不
让你的这几只鹰帮我们拦一下那些追我们的人呢?如果这几只鹰帮我们拦一下的话,我们也不用这么狼狈了“,我长长地吐了口气说,不解地问米医生。
“我除了对付黄七一伙外,一般是不会使用我的鹰的,更不会对一般人使用这种鹰,这是我的原则,因为我一旦滥用,就会招致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尽量不用就不用。”
米医生的回答,让我更加觉得此人真不简单,他的智慧和深谋远虑,都是常人望尘莫及的。
在这些巷子中穿行时,我早就失去了方向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又走了一会,才到了米医生的家里。
“你们今天夜里,就在我家住吧,我们已经打草惊蛇,黄七一伙的能力,你们也都见识过了,而且那个宾馆里,很多都是他的人,我怕他们今夜会采取行动,对你们不利,因此,你们住在那里,已经不安全了,就在我家住吧。”
“没那么严重吧,难道他们敢杀了我们?”王同有点不以为然地说。
“不,他们很可能会杀死你们,并且会制造很多看似偶然的事故,来杀死你们,因为他们这样做,已经不止一次了,所以还是小心为好。”
米医生继续劝我们不要再回宾馆。
“听米医生的吧,咱们今天夜里,就不要再回去了”,郑旭淡淡地说,施方也同意住在米医生家。既然郑旭和施方都同意了,大家也不好再说什么。
在米医生的前院里,就有二十多间房子,米医生让保姆给我们收拾几间来,并带着我们进去看了看,我们进去后,发现这些房子的装修和家具,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