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月光如水,让苍凉偏远的的边塞,更显得荒凉萧瑟,只有阵阵微风吹过,让人感到阵阵的寒意,总兵抬头看看了天空中的如银盘般的满月,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忽然想到了家。
自从离开家后,已经有十多年没回去了,虽然那个宅子的后院,曾经让总兵做了无数的恶梦,也留下了最令他恐怖的回忆,但他还是很思念自己的家乡。
自己的仕途很顺利,但那种神秘的诅咒,却如影随形,让他至今没有后代,不论他走到哪里,这种可怕的诅咒却摆脱不了,想到这些时,总兵感到锥心般的痛苦。
他倒背着手,在洒满月光的院子里踱着步。
就在这时,忽然,他好像听到从后院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应该是一种乐器发出来的,如泣如诉,似有似无。
总兵已经在边疆很多年了,知道在北方的边塞一带,流行这种陶土做的乐器,而且当地人无论男女老幼,很多人都会吹这种乐器,但现在已经是午夜时分了,是谁在后院吹这种乐器呢?
这让总兵感到有点意外。
虽然他这个总兵府不大,但仆人却也有二十多个,总兵治家甚严,即使在大白天,也没人敢大声喧哗,稍有犯矩,就会遭到总兵的板子,所以仆人们在这个宅子里,都是战战兢兢的,谁又敢在午夜时分,吹这种乐器呢?
这让总兵很好奇,他想去后院看看。
不过他倒是并不担心有什么外人闯入,因为他的这个总兵府的周围,每天夜里,都有上百的士兵彻夜巡逻,算是守卫森严。
他绕过前面这排房子,来到后面的院子时,他吃了一惊——只见在明亮的月光下,他看到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站在后院的院墙处,正在吹那种乐器,她优美身姿,在明亮的月光下,投射在墙上。
总兵吃了一
惊,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这女人好像不是家里的仆人,而从这个女人的衣着上看,这个女人应该是个“胡女”,因为只有胡人,才穿这么贴身的衣服。
在深夜里,自己的宅子里,忽然出现这么一个女人,让总兵既吃惊,又意外。
他连忙走过去,那女人看到总兵走过来,没吃惊,也没感到意外,仍然旁若无人的吹着那个乐器。而当总兵走到那个女人身边时,借着明亮的月光,总兵发现这个女人不但身材很好,模样也非常清秀,气质出众,并且身上还有种淡淡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让总兵竟然怦然心动。
就这样,总兵站在那女人的旁边,静静地听着那个女人吹奏乐器,而那个女人,依旧旁若无人地吹着,而且还不时看总兵一眼。
过了一会后,那女人才停了下来。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总兵这才连忙问道:“你是我府上的仆人吗?但还怎么好像从没见过你?”
那女人瞟了总兵一眼,不慌不忙地说了句:“不,我不是你府上的仆人,如果是你府上仆人的话,也不敢在夜里吹奏”了。
总兵吃惊地问:“哦,既然你不是我府上的仆人,那你是怎么进入我这个总兵府的呢?我这总兵府的院墙,足足有两丈多,你是怎么翻进来的呢?而且在总兵府的周围,还有那么多兵巡逻,难道他们没有发现你吗?”
那个女人听完总兵的问题后,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微微一笑,她看了看总兵,忽然说了句:“总兵大人,你家是不是经常生出怪物来?”。
听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这么说,总兵只觉得自己的头嗡的一声,他怎么也没料到,这个女人竟然知道他们家这个最隐秘的秘密,总兵目瞪口呆,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漂亮的女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那个女
人见总兵愣住了,微微笑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不是问我怎么进你这个总兵府的吗?那我就告诉你”。
女人说着,轻轻一纵身,就跳到了墙头上,然后身子一飘,从墙上悄无声息地跳到了外面,留下总兵站呆呆地站在那里。也不知过了多久,总兵才稍微缓过神来。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屋里的,躺在床上后,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脑海中总是那个女人,总兵好像明白了,那女人应该不是人,而是鬼,还是个漂亮的女鬼。
他小时候,就听他们家的老佣人,讲过很多关于女鬼的各种各样的故事,但他没想到竟然在自己的总兵府里,见到了真正的女鬼。
直到天亮的时候,总兵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但很快就被恶梦惊醒,刚要再睡,贴身的侍女来叫他吃早饭,他也无心再睡。
吃了早饭后,太阳升起来,是个万里无云的晴天,虽然刚是中秋时分,但因为是北方的边塞,所以阵阵的秋风,已经有阵阵的寒意,在这飒飒的秋风中,总兵心事重重,他倒背着手,又来到后院里,在那个女人出现的地方看了看,但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那个女人,就像是一场梦,没留下任何痕迹。
就在这时,一个负责做饭的、叫老谭的仆人,正来这里搬干柴准备做午饭。
“老谭,昨天夜里,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总兵连忙问道,因为他知道,老谭就住在后院的柴房里。
老谭被问的一愣,一脸茫然,然后对着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