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米医生讲到这里,胡梦忍不住说道:“你说的这个人的经历,和季晨的有点像——不同的是,季晨一觉醒来后,雕刻的是山,也就是地下的那座大山;
但你说的这个人,他雕刻的却是鸟;
可相同的是,两个人之前都不会雕刻,在梦中,却忽然掌握了雕刻的技能,并且能雕刻的惟妙惟肖,这太不可思议了。这两者之间,是不是存在着什么联系呢?”
不止胡梦,我也想到了这一点。
秦晴点了点头:“胡梦说的没错,虽然在那个时候,城里肯定也有人,有了季晨的那种诡异经历,但米医生应该还不知道,对吧?”
米医生对郑旭的问题,并没直接回答,而是微微一笑说:“你们听我讲下去,就知道这两者之间有没有关系了,这其中的秘密,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恐怕你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说到这里,米医生停顿了一下,他站起身来,从旁边拔下来一株花草,然后又坐回到座位上。
大家都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拔一株花草。
米医生把那株带着泥土的花草,放在我们面前的桌子上,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什么东西,放在嘴里吹了一下,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株植物开始蠕动起来,就像是一条蛇似的,它从桌子上爬下来,掉在地上,然后继续蠕动着,爬到它被拔下来的位置,它好像长了眼睛似的,能看到自己被拔出来的位置。
它的根先钻进被拔出来的地方,紧接着,整株植物,都竖立起来,完全恢复成被拔出来的样子,我们都惊呆了!
而季东阳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幕,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你家的这几个专门负责打理花草的女工,应该不知道这些植物的秘密吧?”
他问了个好像无关痛痒的问题。
“嗯,她们不知道,如果我刚才不吹这个无声的哨子,刚才那株被拔掉
的花草,也不会自动爬回去恢复原状的。”
米医生耐心地解释道,他看了看远处正在忙碌的几个女保姆,又看了看恢复原状的那颗植物,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米医生,刚才你说到那个雕刻木鸟的人,你接着讲下去吧。”
郑旭忽然提醒道,米医生点点头,这才接着讲起他诡异的经历来。
自从买了那人雕刻的木头鸟,米医生对那人产生了兴趣,并且和那人成了朋友,还对那人的身世进行了调查。
那人叫吴三,算是个苦命人,他上面有两个哥哥,但没活到成年就死了,并且父母死的也很早,他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吴三就住在城外七八里的一个村子里,确实以务农为生,农闲时,会来城里做些杂活,生活过得很艰苦,因为也没有文化和别的手艺,所以也只能干点体力活,所以挣钱不多,生活过得很困难,四十多岁了,还是光棍一条。
但对吴三了解的越多,米医生就越觉得发生在吴三身上的事情不寻常——为什么吴三做了梦之后,就能雕刻出这些惟妙惟肖的鸟来呢?
这种怪异的事情,完全无法用科学解释,而且为什么偏偏发生在吴三身上呢?难道吴三真是被鬼神附了体吗?
为了对吴三近距离观察,米医生让吴三住到自己的家里,并且吴三每雕刻一只鸟,米医生就以二百元的价格收购,而吴三住到米医生家里后,继续梦到各种怪异的鸟,梦到鸟后,他会迅速的雕刻出来。
并且自从住进米医生家里后,吴三雕刻出来的鸟,越来越怪异,越来越可怕,连米医生都没见过。
吴三也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起来。
更加可怕而怪异的是——吴三觉得自己的背上又痒又疼,非常不舒服,他自己脱下上衣,照了照镜子,但后背上却没并没发现异常。
因为那种痛痒实在难忍,所以吴三还是告诉了米医生,当
米医生查看吴三的背时,无比吃惊的发现,在吴三的背上,忽然出现了怪鸟的图案。
那些怪鸟的图案,好像是皮下的静脉形成的,虽然不算清晰,但仔细看时,大体的形状,仍然看的出来。不过幸好在疼痒了一两天后,疼痒感就消失了,但怪鸟的图案,就更加清晰了。
而且这种怪鸟的样子,每过几天,就会变一种,这种现象,让吴三更加紧张、恐惧。
他要求回自己家住,米医生虽然竭力劝阻,但却没用,吴三非要回自己家里,最后米医生也没办法,只得让吴三回去了。
每过三四天,米医生都会去看吴三,他发现吴三的精神,好像越来越不正常,时而哭,时而笑,有时候还喃喃自语般地说一些话,而那些话,没人能听得懂。
这样一个多月后,吴三就完全疯了,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甚至会便溺在自己的裤子里,屋里也全是粪便和尿,那气味令人作呕。
但吴三背后的怪鸟,却消失了。
米医生自己出钱,特意请了六个人,二十四小时照顾吴三。
但不久之后,吴三还是死了。
这让米医生既无奈、又懊悔,因为他觉得,发生在吴三身上的怪事,和他遇到那些诡异的怪事之间,好像有着某种联系。
可吴三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