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缓过神来,跟着郑旭往后台走去。
虽然看戏的人不是很多,但这个戏班子却非常正规,不但演员众多,舞台、布景、锣鼓班子,都像模像样,可因为是地方戏,我们并没听出这是什么戏。
到了后台,众多的演员,正在忙着卸妆,或者上妆。
我们看来看去,却看不到那两个那个演武士的演员。
“你们找谁?”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忽然走过来,冷冷地问我们,看到我们这么多人在后台东张西望,他显然有点不高兴。
“嗯,这是我的叔叔,下个月过八十五岁的生日,我们准备好好庆祝一下,想找你们戏班,唱个十天八天的戏,不知你们有没有档期啊?”米医生很机智,连忙指着黄银匠说道。
那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马上眉开眼笑:“原来是这样,下个月,有时间,哎呀,咱们这个小城,可是我们的风水宝地,这么多贵人,我们这个戏班子,每年都会在这个小城,接十多个活
,也是靠你们这里的贵人,我们才有口饭吃。
比如这次吧,就是附近的一个老先生,过九十岁大寿,他的孙子,请我们来这里唱的,也是要连唱十天,我就是这个戏班的班主,你们几位可以和我直接联系,价钱,戏目,咱们都可以商量。”
说着,他递给了米医生一张名片。
“是啊,这是我们小城里特有的风俗,家里有老人过大寿,就要请戏班唱戏,请的戏班越大,就越有面子。”
米医生接过名片,向我们解释说。
“请问一下,现在演的是什么戏?”王教授问班主。
“嗯,是《荆轲刺秦王》,快到最热闹的部分了。”班主热情的回答。
我心里又咯噔了一下——刚才我还一直在想,在黄银匠家遇到的所有怪事,都和秦朝有关,没想到演的这出戏,居然也和秦朝有关!
“我是研究历史的,刚才看到你们台上、那两个演秦朝武士的戏服,做的太逼真、太还原历史了,秦朝武士穿的盔甲,就是那个样式……怎么不见那两个年轻人了呢?我还真想好好看看他们的戏服。”
王教授这句话,倒也是实话,以这种方式,询问台上那两个演武士的人,倒也算是合情合理。
“你说那两个演武士的青年演员?”班主问道。
“对啊,就是那两个,我想看看他们身上的盔甲,他们身上的那套戏服,是从哪里买的,做这种戏服的人,也一定是研究秦汉历史的专家,要不然,绝对做不出来这种戏服。“
王教授边继续追问,边往四周看着。
“嗯,那两个年轻人,不是我们戏班里的,昨天来到我们戏班,自我介绍说,是戏曲学院的学生,想上台实习一下,还说看了我们的戏目单,知道我们今天演《荆轲刺秦王》,就主动要求,要演两个武士,而且他们不但不收钱,还自备了两套戏服,那两套戏服,是他们的。”
听戏班的班主这么说,我们就更感到那两人来历不寻常。
“那他们两个人现在哪里?我这位学历
史的表哥,对他们身上的戏服很感兴趣,想见见他们,我们看到他俩退场,就赶紧来到了后台,怎么没看到他们两个?”
米医生也连忙说道。
班主也往四周看了看,对一个女演员问道:“小王,你看到戏校的那两个年轻人了吗?”
“戏校的那两个年轻人?刚才看到他们从台上下来后,马上把戏服一脱,塞进自己带的包里,什么都没说,急急忙忙就走了,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
那个年轻的女演员回答。
“他们往那个方向上去了?”王教授立刻追问道。
“好像是往东边去了。”
那个女演员刚说完,米医生和郑旭,一刻不停地从后台出来,快速的往东边看去,我们也跟着冲了出来,但那两个人,早就不见了踪迹。
我们不甘心,刚要往东边寻找,就听郑旭低声说吩咐道:“亥,季东阳,你们俩在这里,保护好黄老先生一家的安全,我们几个去找”。
亥和季东阳连忙点了点头,和黄银匠一家三口,留在原地,我们几个人,顺着东面的方向找去。
刚才在台上时,那两个人虽然穿了戏服,但脸上没涂油彩,所以,我们已经看清楚了那两个人的模样,只要能再看到他们,我们一定能认出他们。但一直找了十多分钟,仍然没看到那两个人。
我们只得悻悻回来。
“这位姑娘,你怎么想到,我们梦中梦到的那两个穿着古装的人,和戏台上那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呢?”
当我们一回来,黄银匠的老伴,就迫不及待地问郑旭。
我们也都很吃惊,而郑旭却并没做深入的解释,而是淡淡一笑说:“也许是靠直觉吧,听您说,你梦中见到的那两个人穿的盔甲,和戏台上那两个人的戏服很像,我就有了这种直觉。”
“在梦里,我女儿就是被那两个人带走的,但他们却又出现在戏台上,天底下怎么会有种怪事?”
黄银匠的老伴,轻声念叨着,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过这两个人的出现,也让我们突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