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凌晨一点,当一切都布置好后,忽然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我们所有的人,都紧张起来。
那些武警队员们,架设了很多强光灯,照在地面上,以防那种“有足蛇”的袭击。
在强光灯的照射下,只见大雨就像是瓢泼一样,雨水形成的水帘,已经不是一条条,而更像是一盆盆水,从空中倒下来似的,即使这个院子的排水系统很好,也不能在短时间内,把这所有的雨水,都及时排出去,所以院内存了很多的水。
我们透过落地玻璃窗,睁大眼睛,看着外面的动静,生怕外面的武警队员,被那种“有足蛇”袭击。
那些武警队员,也严阵以待,他们在大雨中,几个人一组,背对着背,每一组里——和我们屋里守门窗的人一样——有人拿手电,有人拿荧光棒,有人拿枪,还有人拿喷火枪,低头万分警惕地看着地面。
在这样的大雨中,我们每个人都高度紧张,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十分钟,二十分钟……一个小时过去了,雨渐渐变小,从大雨,变成了中雨,院里的存水,也慢慢的流了出去,但幸运的是,什么也没发生。
王教授和郑旭仍然提醒大家,越是这样,我们就越不能放松警惕。
又过了大概一小时左右,中雨渐渐变成了小雨。
我们听黄银匠说了,这片宅子,是这个小城种地势最高的,果然如此,院内的水,全都流了出去,连个水洼都没有,大家这才松了口气,来到了外面。
外面的小雨,已经几乎完全停了,只是偶尔有些毛毛细雨,如水雾一般,打到脸上,凉凉的,刚下过雨的空气,清新的发甜,虽然是在夜里,但在强光灯的照射下,这个院内的南方园林式的景色,比白天显得更美了。
可能是精神过于紧张,我们每个人,都毫无睡意。不过大家紧绷的精神,稍微放松下来了。
又过了一会,乌云散去,天渐渐的变晴了,月亮也重新出现在天空中,将近两个小时的倾盆大雨,总算结束了。
“怎么什么都没发生
,是不是那些威胁咱们的人,看到咱们布置了这么多人力,严阵以待,所以就没敢攻击咱们?”
胡梦仰头看着月亮,深深地舒了口气说。
“嗯,有可能是这样,不过天还没亮,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
米医生提醒道。
所有的人,又在院子里仔细地搜索了几遍,确实没发现那种“有足蛇”,以及其他可疑的东西。
时间过得真快,尤其是在这种高度紧张的气氛里,一夜的时间,好像一会就过去了,天色渐渐的亮了,这个最可怕的雨夜,终于过去了。
当太阳升起来时,那二十个特警,还有一百多武警士兵,先后撤走了。
这一夜,对我们来说,真算是有惊无险,或者说,是虚惊一场。
当我们刚要回到屋里休息时,就听胡梦忽然说了句:“黄银匠他们一家三口,看来都累坏了,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们这才注意到,在房间角落的沙发上,黄银匠老两口,还有黄银匠的二女儿,都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下完雨之后,天气变得很凉,还是把他们叫醒,让他们回到床上睡吧,这样睡,容易感冒,尤其是对老年人更不好。”
秦晴很体贴的走过去,准备把这一家三口叫醒,但连推了几下,三个人都没醒,我们这才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连忙都连围了过来,想叫醒他们三个,但无论我们怎么叫,他们一家三口,全都两眼紧闭,怎么也醒不了。
“怎么会这样?他们一家三口,什么时候睡着的?”米医生连忙问道。
“都没注意,尤其是下大雨的时候,大家都全神贯注,看外面的情况了,好像没人注意到他们三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秦晴摇摇头说。
“赶紧送医院吧?”
郑旭语气沉重地说。
王教授也叹了口气,喃喃自语般地说道:“唉,看来还是出事了。”
当我们打完电话后,救护车大概在二十分钟内就赶到了,郑旭先让胡梦和秦晴,跟着去医院。我们要再看看这个院里的情况,再随后赶过去。
当救
护车走后,大家原本刚刚放松的神经,一下子又紧绷起来,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明白,黄银匠一家三口这种反常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还是被暗算了,只是暗算的人,没对我们下手,而是对黄银匠一家三口下手了。
“赵文倩呢?赵文倩去哪里了?”
郑旭往四周看了看,忽然问道。
大家这才注意到,那个赵文倩忽然不见了,我们找遍了整个院子,也没能找到。
王教授叹了口气说:“别找她了,我们还是中计了,黄银匠一家三口,应该就是那个赵文倩下的手,她之所以没对咱们几个下手,我想可能是咱们几个,经过这么多行动,已经在有意无意之间,形成了一个整体,谁要是一有问题,其他人马上就能发现。
尤其是还有亥和季东阳他们两个,体质都非同常人。
所以那个赵文倩,很难有机会对咱们下手,于是,就对黄银匠一家三口下手了。
黄银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