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仍能感到滚滚的热气,扑面而来,而且连门也变得烫手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好像地面在慢慢变热,而且看这个趋势,屋里的地面,也会很快变热,和院子里一样,我还是出去看一下,试试能不能冲出这个院子。”
季东阳有些焦急地说。
郑旭、王教授和魏曼,稍微想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季东阳看他们三个同意了,便不再耽搁,马上把门打开,冲了出去
,因为烟雾太浓,季东阳一到院子里,就消失在烟雾中了。
但也就刚出去几秒,就听季东阳惨叫一声,又踉跄地冲回到屋里,一进屋,就倒在地上,然后抱着脚,在地上痛苦呻吟着。
我们闻到了一种皮肉被烧焦的气味。再看到季东阳冒烟的脚时,我们都惊呆了。
不但他的鞋被烧烂了,他的两只脚,也已经烧的面目全非,尤其是右脚,一大半,都被烧掉了,焦黑的脚骨,从已经烫烂的皮肉里伸了出来,让人看着触目惊心,左脚也被烫烂了三分之一。
幸亏季东阳是不死之身,他的脚即使烫烂成这样,也会很快复原的。
但这是怎么回事?刚出去几秒,脚就被烫成这样?
季东阳强忍着疼痛,一脸恐惧地说:“院子里的地面,已经变成了像是火山喷发出来的岩浆一样,脚一踏上去,就被烫成了这样,你们可千万不要贸然出去。”
我们所有的人、瞬间都惊骇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我们明显感到、脚下的地面也越来越热,大家这才无比惊恐地意识到,连屋子里的地面,也会变成岩浆一般的炙热,这太可怕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就会被这熔浆一样地面融化。
我们几个穿得都是运动鞋,塑料鞋底,随着屋里的地面越来越热,如果一直踩在地面上的话,很快就会被地面烫化了,我们都连忙坐在床上,把脚抬起来。
但我们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如果屋里的地面,也变到的像院子里那样,如岩浆般灼热的话,我们迟早会被融化,或者被烧死,因为这个房子是木头结构的,当地面达到一定热度,房子就会燃烧起来。
我们透过窗户,在蒸腾的烟雾中,我隐约看到几只鸟在飞,我知道,那是西厢房里那些怪鸟,它们倒是可以轻松飞走,而我们该怎么办?
木门已经散发出木材的焦糊味
,并冒出了青烟,眼看就要燃烧起来了,而外面的雨,却仍然很大,谁会想想到,在这个大雨天,我们竟然不是被淹死的,而是被烧死的!
这是多么矛盾而又怪异的事情!
“郑旭,我们该怎么办?”每到这种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我都会把希望寄托在郑旭身上。
郑旭没有理会我,而是镇定地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好像在快速的思考着什么。
就在这时,她一把抓过自己的背包,掏出那个“孤魂野鬼”的雕像,一抖手,扔在地上,那个雕像被丢在炙热的地面上后,好像突然活了起来,不停地用触手蹦跳着,好像它也感到了地面的灼热,然后发出吱吱声。
而且那种吱吱声越来越大,像是蝉的叫声,过了一两分钟,就听魏曼说了一声:“看,院子里的烟雾变小了”。
我们连忙往外看去,果然,外面的烟雾明显变小。
郑旭坐在床上,把悬空的双脚、慢慢放在地面上,用脚试探性地踩了踩地面,然后站了起来。
这时,地面上那个“孤魂野鬼”的雕像仍在跳着,但跳的高度和频率,明显降低,吱吱的叫声,也变得很小了。
我们学着郑旭,把脚踩在地面上,虽然地面还是有点热,但已经不发烫了。
我们把门打开,发现虽然还有雾气,但越来越小,这说明院子里的地面,也在慢慢变凉。
“看,那个老头又出现了,就站在墙角!”魏曼声音有些颤抖地说。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往墙角处看去,透过烟雾,果然看到那个老头,正站在那个墙角处,拄着拐杖,仰着脸,往屋里看着,好像是在笑。
当我们正在呆呆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时,郑旭忽然从旁边的桌子上,拿出相机,对着那个老头拍起来,但那个老头仍没离开,仍咧着没牙齿的嘴,痴痴地笑着,那种笑里,好像带着嘲讽和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