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没问出来。
这个早晨的交流直接为接下来的相处奠定了所有基调。
这天,郑柏羽有个音乐节,喻羡作为老板没什么事情,在后台看他做妆造。
郑柏羽透过镜子看到喻羡没事干的样子。
“还没和好?”
不需要主语,都完全可以听懂。
喻羡叹口气,瞬间耷拉下来:“很难讲。”
“还住在一起吗?”郑柏羽问。
“在的。”喻羡掰着手指算了下,“十天,这十天里面说的话不超过十句吧。”
郑柏羽张了张嘴代表震惊,而后发问:“你们在冷战?”
“没有啊。”喻羡撑着手找了个没镜子的视角发呆,“所以我就说很难说嘛,真的不知道。”
穆执远有找他说话啥的,他也会回,但就是,很奇怪啊。
正常情况都是他话多的,现在完全反了。
“不说这个了,那个求生综艺,我真的通过了?”
消息是十天前知道的,喻羡在电话里确认完,郑柏羽每次见面总是要时不时重新确认。
“是的。”郑柏羽耐心回复,“我没选上,不能陪你了。”
喻羡疯狂摇头:“陪什么哦,一起去受苦受难啊。”
他拧眉纠结了会儿:“这个综艺参加了真的能证明我独立自主吗?”
郑柏羽:“……”他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问出来喻羡突然想证明这个是为了什么。
“不过我确实想了很多的其他综艺,貌似只有这个最合适。”不管是经营类综艺还是生活类综艺,需要展现的都是个人部分技能,只有生存类综艺,展现的是整个人怎么活下去。
“嗯,你明天就要去了,也就三天,加油。”
两人聊着聊着,郑柏羽的妆造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开始挑选耳饰。
化妆师姐姐已经和喻羡合作过挺多次了,帮郑柏羽挑完看了搭配确定可以之后,突然转向喻羡。
“羡羡你怎么不打耳洞?感觉有时候妆造搭配上可以更好看。”
喻羡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他穿书前是有的来着。
也是因为类似的原因,自己偷偷跑去打的,回来之后立刻被父母看出来,刚开始倒是没有说他什么。
后面喻羡耳洞老是发炎,父母这才认为这东西不好,不应该打。
“郑郑你什么时候打的?”喻羡看着郑柏羽带的耳坠。
郑柏羽轻描淡写:“初中。”
“哇,好早。”喻羡记得书里面写着郑柏羽是在孤儿院,初中的时候年龄比较小,曾经有段时间被带坏,后面院长奶奶打了他才重新好好学习的,想必就是那个时期。
“嗯。”郑柏羽应了声,没有多说自己的事情,“你要打吗?”
“可简单了,我们工作室都有专门的工具,你要是想来一会儿过去打,也快的。”化妆师姐姐笑着说。
喻羡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发炎那会儿他正好叛逆期,对疼痛没什么印象了,打完很长一段时间就觉得挺帅。
“算了。”
“好吧,那我这边先走喽。”化妆师摆摆手,一会儿就轮到郑柏羽上场了。
后台只剩下郑柏羽和喻羡,郑柏羽才问:“怎么拒绝?”
喻羡犹豫了会儿,说了实话:“感觉穆执远那么古板,肯定不希望我打。”
郑柏羽听到理由,调整衣服褶皱的动作一顿,他真羡慕穆执远。
或许喻羡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想法的转变,在意一个人而开始产生顾忌。
“这样吧。”郑柏羽从桌上拿起一包剩下的钻,“贴上看看他什么反应。”
喻羡眼睛亮了下:“哇,你真是天才。”
按照穆执远的直男程度肯定看不出来他到底打没打。
高兴一秒,喻羡又纠结着叹口气:“好吧,其实是最近我不太知道怎么相处。”
可能是被穆执远吓到,总归尴尬得莫名其妙但持续时间很久。
郑柏羽放下钻,突然问:“你们什么时候领证的?”
“5.20啊。”这个日子喻羡记得可清楚了,去年临时去领证,预约的号是捡漏上的,领证同时还吃了个瓜,非常丰富多彩的一天。
郑柏羽手指连点将手机点亮,确定之后才说:“那不就是今天?”
“我是5月20日的音乐节。”郑柏羽说,他差点以为自己记错了。
喻羡嘴巴张成一个“o”形,认真说起来,他不是不知道今天是5月20日,也不是不记得领证的日子,但就是神奇地没有联系起来。
“天呐,那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应该准备什么吗?”喻羡瞬间开始将头发绕圈,“但是协议结婚的话,也不怎么需要这些东西吧。”
“就是穆执远在我生日的时候送我话筒了。”喻羡觉得自己脑子里面一团乱麻。
音乐节的工作人员过来催场,喻羡哭丧着脸扒拉住郑柏羽的凳子:“你要走了吗?”
郑柏羽好脾气说:“我去候场,没准备纪念礼物也没事的。”
“为什么没事?”
郑柏羽看着喻羡脑袋上的发旋:“不喜欢的话,纪念日之类的都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