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娘,仍旧在叫他的乳名。
也是如?此?,知晓他这大名的人实在少之又少,所以当顾小碗喊出他名字的时候,他也意识到对?方真没哄自己,认识娘,并非是什?么骗子。
“娘,我没事,您别担心哈。”明淮扯出一个笑来,但到底还是因为失血过多,那脸色苍白得可怕。
顾宝云怎么可能不担心,蹒跚着要爬起来,这时候才?发现有人掺扶自己,瞧过去,却见是个相貌朴实的年轻姑娘,甚至还有些眼熟的样子。
但她现在满脑子都担心儿子的伤势,自是没有去多想,跌跌撞撞就要朝儿子走去。
明淮也站起身来,不以为然?地脱了褂子,胡乱将后背上的血反手一擦,“娘,没事,就是破皮,不打紧。”一面急匆匆进屋,随后收出一个包袱出来,“这里?待不得了,娘咱们赶紧走。”
那头久不见这两个打手回去,肯定还会?打发人来的,他们可惹不起。
顾小碗听得这话?,又见他母子两个伤的伤病的病,便做主道:“先随我们去东城落脚。”
明淮应了声,也不知是从哪里?推出一个独轮板车来,将她娘和包袱往上头一放,便推着随顾小碗周苗的脚步急匆匆离开这抱朴坊。
果然?,他们离开半住香不到,就有人不少人杀气汹汹寻来。
只不过这凤阳城里?,四个城区的势力是互不干扰的。
此?刻的他们已?是在去往东城的路上,加之天色又已?经暗下来,更是不好寻人了。
就是都顾着逃命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