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种粮食,却不见得这竹荪,索性也?就没动。反正?我也?知道长在?哪里,等?算着时间长了第二波,咱再去采回?来便是了。”
顾小碗连连点头?称好,提着这一篮子竹荪就忙去槽子边清洗。
这竹荪虽是熬鸡汤的绝美搭档,但上头?那孢子上粘糊糊像是糖鸡屎一般,实在?难清洗,趁着现在?还算是新鲜没干枯黏在?上头?,用水还能冲刷掉。
所以她也?是先放下手头?的活儿。
而阿拾他们休息了一回?,吃了这过时的午饭,便开始将带回?来的竹子给处理了。
这一堆竹篾,编出来的箩筐,应该是能解决当下所需了。
接下来两日,阿拾也?是带人在?山里到处转悠,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此处有人气,或是还是这里原来又没有凶兽住,所以现在?这一带大猛兽几乎都?不见什么,倒也?是安全?。
如此牛马牲口,都?能在?这周边放养着,反正?栅栏也?足够高,倒也?不怕它们越墙去,再何况还有胡杨四处巡逻。
如今它媳妇就在?这里备产,它也?不像是从前一般整日去山里浪,每日除了巡逻之外,几乎都?和它媳妇贴在?一头?。
就是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吴家的狸花猫,昨儿一早被狸花猫跳到头?上去,抓挠好一回?,疼得它汪汪叫。
而阿拾再将四周的栅栏又给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大危险后,隔日也?是背着些干粮,带着圣元和明淮一起朝着马家湾的村遗址而去。
马家湾属红枫村的上游,只?是此处多山地,两个?村子之间根本就不能凭着渡河来往,因中间有着大段从山腹中穿越过的暗河。
当时马家湾挨大水的时候,尸体家什都?被冲下去,不知多少卡在?那山洞里呢!
眼下阿拾他们几个?小年轻,手脚又轻便,在?这老林子里也?非一日半日了,所以行动很快,果真只?花了一天的时间,就已经?穿过了这山峦叠嶂,到了马家湾河边上。
村子就在?河对?岸,只?是大水过后,只?能见着些残垣断壁,如今都?被野草蜘蛛网覆盖,看起来竟是给人一种阴气森森的感觉。
所以三人也?不着急过河去了,打?算在?这边休息小半日,顺着河边走,到那暗河口上的坡直接翻山越到对?面去。
这般又花了一天的时间,这才真正?过了河。
只是马家湾本就早没了人烟,如今他们便是过了河来,也?不见半个?人影,途经?马蹄镇周边时,才看到了烟火。
那人挑着一副担子,远远还能在风里闻着些桐油味道,想是个?卖油郎。
不过眼下他们那脸上,都?贴着不少面粉疙瘩,上头又拿些药汁抹出颜色,好似那脸上天生长起来的一般,如同癞蛤蟆的皮肤,叫人看得恶心又恐惧。
这让圣元有些担心,“咱们这样,会不会吓着人呀?”感觉用不着敷这许多吧?
几乎是他这话音才落,忽然那卖油郎就像是见了鬼一般,猛地将担子一丢,什么都?不要了,一面朝着镇子方向跑去,一边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三人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反而叫他这鬼哭狼嚎逃命去的样子给逗笑了,阿拾也?开口道:“要不,扣两块下来?”
不过还没等?他们动作?,那镇子方向忽然乌泱泱跑了一群人,个?个?都?拿毛巾捂着口鼻,手里还举着火把。
这就很奇怪,他们举火把作?甚?明淮不解,“大白天的,他们这都?是有眼盲症?”
“有没有可能,是准备烧咱们?”阿拾将心中的猜测道出,虽然他也?不知道是为何缘由?。但还是本能道:“快将脸上的面粉疙瘩扣下来。”
其实那面粉疙瘩黏在?脸上,本也?是不舒服的,现在?听到阿拾说,他两人自然是忙动作?。
一时间,三人便将脸上清理干净,露出三**康俊俏的脸蛋出来。
使得那原本义愤填膺,将他们防做什么瘟疫的众人,也?冷静了下来。
去摇人的卖油郎壮着胆子上前走了两步:“几位,你们是打?哪里来?从肥头?县来的么?”只?是瞧这方向,好像也?不对?。
这话越发引起阿拾的疑惑,他们这方向,分明与?肥头?县背道而驰,对?方竟问他们是不是从肥头?县而来?而且刚才他们未曾把脸上的东西?扣下来时,对?方那一副要烧死他们的模样,很明显那肥头?县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因此摇着头?,“我们从别处来的,打?算往肥头?县去探亲。”
卖油郎一听,松了一口气,放开了捂着口鼻的手腕,“那你们这脸上?”
“听说那头?去年到处征兵,我们便弄了这脸假装又恶疾,以免被抓了去打?仗。”阿拾张口就来。
不过他这话的确没错,肥头?县征兵时候闹得最?凶,不知抓走了多少青壮年呢!他们防着也?是应该的。而如今知晓阿拾几人不是肥头?县来的,也?没有什么怪病,此地众人也?放了心。
只?是商议着一回?,仍旧是不愿意叫他们进镇子去。
好在?阿拾他们也?没有打?算去镇子上,也?就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