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浪费了。
又说云二,他知道自家小姐在府里的时候,不是在暖厅就是在那药房里,他进去过一次,充满了浓郁药味的屋子里,门?窗总是紧闭的,甚至那两扇窗户,他怀疑可?能从未打开过。
那呛鼻的药味里,能看到不管是桌子上或是架子上,都密密麻麻堆满了无数的药瓶子,而敞开的碟子里,还没研磨成粉末或是没要熬出药效的各类药材,甚至是蛇虫一堆。
有点骇人。
但是他从未想过,小姐弄出来的毒,更为骇人。
地上横七八竖的尸体,除了自己乱刀下砍伤砍死的三人之外?,其他的五人,都以一种面相狰狞四肢扭曲的方式躺在地上,五窍里还流着黑血。这和自己砍倒下的那三人身上直观的整齐的刀口?对比,有一种叫人毛骨悚然的恐惧。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没有听小姐的,抱着一丝的侥幸之心?,现在的他是否也与这几具尸体一般惨不忍睹。
又或许,自己像是金家那些不知好歹的护卫起了叛心?,将会是怎样恐怖凄惨的下场?
此刻的他无限的庆幸,庆幸自己从卖身的那一刻就已经认了命,从未生出二心?,不然的话,实在难以想象迎接自己的是什么结局。
“小姐,要杀了么?”他缓过神来,整理着有些紧张的心?绪,看着地上还在抽气的那个狂徒。
顾小碗估计过药效如何,但是也没想到,会叫这些中毒者临死后?露出这样一副恐怖惨相来。
可?见,中毒者很痛苦。
她同样稳住了自己震惊的情绪,忽然有些理解当年留下青谷医书这位前辈为何就算是要赔上整个青谷,都要将他那个叛徒师兄弟给杀了。
因为那人主修的就是毒啊。
不可?否认,这毒的确恐怖。
“问?一问?,可?还有同伙?”顾小碗回着他,和周苗开始收拾碗筷。
然而不等云二张口?问?,那个还有气的狂徒就开始叫嚣起来,“等我们老大来了,不会绕过你们的,会给我们报仇的!”
听到这话,顾小碗忍不住骂了一声,“蠢货。”都这个时候了,难道他还看不清楚局势么?现在坦白从宽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说狠话只会让他死得?更快更痛苦罢了。
她没再管,任由云二发挥,也很惊讶于自己现在这种冷静。
果然,一次又一次被?死亡威胁的经历,不但磨炼出了自己坚强的意志,还连带着这颗心?,都冷硬了不少。
周苗和她到溪边清洗碗筷,听到那狂徒在云二审问?之下传来的阵阵惨叫声,不住地回头瞧。
“你怕么?”顾小碗见了,有些担心?地问?她。
周苗摇着头,“我觉得?小姨你说得?对,这种蠢人,难怪也只能做打家劫舍的行当。”
她俩洗了碗筷,重新烧水冲炒面,云二也问?出了答案来,这一伙人在山上,竟然真有大本营,不过一般情况下,不可?能全部出动,他们都是化整为零,七八人或是十来人为一组,守在各条大小路上,伺机而动。
而且此处离他们的大本营尚远,其他的路径也有不少距离,他们这里就算出了事,短时间里那边也不会知晓的。
得?了这话,顾小碗只叫他将尸体都拖入旁边的林子里,随后?吃了饭,也将马儿牵来,套上马车,继续赶路。
这一次杀戮,按理说来,无论如何都会给大家留下心?理阴影,但又或许这本身就是乱世?,这样的事情每日都在不同的地方不停地上演,他们也不是第一次遇见。
所?以大家很快都平静了下来,并?未因为此事落下什么后?遗症。更何况这前路茫茫,还不知会遇到多少这样的队伍呢!
而也是在遇到这一波狂徒之后?,他们又连续遇到了三次。
这最后?一次遇到的时候,在一个路口?,他们刚转过山涧大约往前行了五十米左右,便?看到旁边的沟里,卡着一辆小板车,一个小男孩趴在湿漉漉的地上瑟瑟发抖。
而前面不远处,几个贼人正围成一团,时不时发出的嬴荡笑声和那退至膝下的裤子,立即就让顾小碗三人反应过来他们究竟在做什么勾当。
这种画面给人视觉上的冲击,很是容易就惊起了正常人的正义之心?。
但云二还是保持着冷静,因为那一伙人同样有七八人之多,所?以他征求着顾小碗的意见,“小姐?”
“将人引到空旷之地。”知道那药丸的好用?,顾小碗这一路上屡试不爽。
云二得?了她的话,将缰绳递给了周苗,直接从车上跳下去,选择了与小男孩儿和那堆人相对有些距离的空地,大喝了一声:“贼子们,纳命来!”
他的一声嚣张冷喝,成功惊动了那一群贼人,他们齐齐转过身来,见着又是一辆马车,只当今日运气好,又有的营生来。
除了那个还俯身在地上那具身体上的贼人之外?,其余的都拉上了裤子,一脸得?意的笑着朝云二围过去。
云二没有出刀,而是将脖子上的围脖往上拉了一下。
他这个动作顾小碗看在眼里,同时也将药丸抛了过去。
而云二也在这一时间直接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