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芦苇丛里还有水匪藏匿着?,看到的画面只怕同他们也相差无几。
反正他们是没?有看到云二和?明淮在那里,不过晓得顾小碗的药厉害,敢断定?那些水匪的突然?死亡,必然?离不开顾小碗的毒药。
可对面的水匪却不知,那么他们现在是不是以为,遇到了什么邪门的事情?
事实上,这?一波水匪人并不少,除了乘着?小船上河面的这?一部份之外?,芦苇丛里还蹲着?一波。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画面都吓着?了他们,毕竟也没?看着?有人上船动手,一船的人就忽然?都四肢动作怪异地扭动着?,然?后就没?了动静,尤其是那些掉进河里的,一点没?挣扎,等片刻后浮上来,已?经?顺着?平缓的河水,往下游方向而去了。
所以即便是大?白天光之下,仍旧是有那胆小的被?吓着?,说莫不是遇着?了河伯?
河边的人,哪个不惧怕这?鬼神的,对于掌管着?水的神仙河伯更为敬畏。
所以听得此话,不免是自乱了阵脚,有胆子小的先?起身,想要跑出芦苇丛,生?怕下一刻河伯发怒,自己也会忽然?离奇死亡。
也是此举,才惊得芦苇丛里的野鸟扑腾着?翅膀飞起。
同样,也暴露了此处芦苇丛里的位置。
管事的人见此,喊又喊不住,河面又莫名其妙死了一堆,也不敢多待,只将余下那本就被?吓得兢兢战战的一并喊着?,先?回寨子。
好不狼狈。
这?些,都是顾小碗不知晓的。洪月等人虽说比顾小碗靠得更近些,但?因为太远,加上雾气越来越浓郁,因此也看得不是十分清楚。
只是隐隐觉得对面的芦苇从里还有不少水匪,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又惊起来一群群飞鸟呢?
就是不明白他们怎么没?有趁机杀到水中央,反而半响没?得动静。
所以等洪月他们反应过来,人莫不是已?经?走来的时候,却见河面上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只见云二河明淮,这?两人将那些个中了毒的尸体都用?绳子捆绑起来,像是那下河捞出的小河鱼串成了一串,然?后又那些水匪的船尾用?绳子拴在前面的船头上。
反正那河面上的,不管是草人真人,他们的船或是对面的船,他们是一条一人都没?放过,全?部以这?种看起来最笨的方式绑起来,然?后一串船,一串人。
别说,这?那河面看着?,是十分诡异的,不管是从哪个角度,依旧叫人觉得头皮发麻。
雀子与洪月都一言难尽的表情,不说云二如何,反正他们俩是瞧不上明淮的。
从来都觉得他是个五大?三粗没?有脑子的二愣子,傻里傻气的。
要不是有顾小碗只有一个姨母,就他这?样的,只能去码头上给人扛麻袋过活。
可是如今,明淮先?是展现了他这?超群的水性,二又十分果断决绝动手下毒。
这?下毒看起来简单,可若是没?有一颗坚定?温实的心,哪里搬得成?
而现在就更叫人震撼了,他竟然?和?云二把河面上但?凡能拖回来都拖回来了。
虽然?,他们身上原本就系着?绳子。其实最终那些尸体和?船,都是河面的洪月组织着?兄弟伙们拉回来的,好似那岸边的纤夫一般。
但?也叫大?伙儿这?时候不得不佩服他这?个心态。
尤其是他上了岸来,看起来也不是十分劳累,只脱了褂子就这?一旁拧着?河水,一面说道:“草人身上的箭都拔下来,可别扔了。回头到了镇子上,拿钱买些好筋来,自己做弓,不又给省下了不少银钱么?”
他身旁的云二显然?忘记了刚才的凶险,竟略有些遗憾,“也不知那头的芦苇丛里究竟还有多少人,不过看着?这?许多箭羽,想来那里的都是弓箭手。倘若能拿下他们,这?弓的银钱都省了呢!”
洪月河雀子在一旁听得头皮发麻,心说早前怎么没?瞧出来,这?俩原本是天生?的貔貅,只进不出。
一面连连应着?他们的话,哪里还有商队当家的模样?
偏这?时候还没?完,只听明淮又担忧道:“眼下也快要天黑了,万一对面杀过来可如何是好?”说着?,目光落到船上,“这?些个船,砸了实在可惜,留下又怕他们半夜偷袭来,到时候还不便宜了他们?不如兄弟们劳累些,将船都拖过去藏着?。”
船虽不是什么大?船,最多的也不过是能乘坐二十来人罢了,但?还是有些重量的。
可洪月也没?有办法反驳,只能幸苦些了。
至于明淮与云二,两人大?致拧干了身上水,竟然?就开始蹲下身,这?尸体上发翻找起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来。
这?一环节,是他俩最为熟悉的。
只是洪月觉得实在是没?眼看,尤其是见到他们看到那尸体上穿着?好料子做的衣裳,还要给扒下来,他便知道,就是专门做这?打?家劫舍营生?的匪徒们,怕是在这?俩人跟前,都要跪喊一声祖师爷好呢!
和?雀子商议了一回,雀子在这?里主持大?局,他先?去回顾小碗那里一声。
反正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