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很爽快地答应了。
谢渊听罢,高兴不已,哪里晓得?这时候顾小碗递了一张单子?过来,笑眯眯地看着他:“我?是个商人你知?道的,咱在商言商。此前你想卖身的事情?,我?仔细想过了,虽不可行,但是你可以在我?这里寻个活计坐着,每个月我?给你发工钱,到时候你想买什么,也不用看阿淮他们的脸色了,对不对?”
这话本身也是有些这循循善诱的意思,但其实以谢渊的心性,他压根就只听到有工钱几个字。
于?是眼睛顿时都圆了,满怀兴奋,“真的么?那?我?给你做工。”
这话顾小碗很满意,继续指着上面的字,“你仔细看一看,人家说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先说钱后说情?。所以呢这一阵子你的吃喝所花费的银钱,我?都写在这里呢!就从你工钱里扣,你觉得?怎么样?至于?你治病的银钱,算是我?请客了,往后你若是路上你有个不舒坦的地方,也隶属工伤,我不收你的银子,如何?”
谢渊拿着单子瞟了一眼,也不知?看没看清楚,就嚷着,“好得?很好得?很,就这样,哪里画押?”
顾小碗嘴角直抽,心说他师父怎么教的?武功教得这样厉害?怎么如此单纯,也不怕叫人拐卖了去?一面指着第二页最下方,“这里。”当?然?也不忘提醒,“千万看清楚了再?签。”
“不必,我?信顾小姐你的。”谢渊高兴地直接咬破手指就印了下去,顾小碗递过去的笔,反而显得?多余了。
但见他手破了,也忍不住皱眉,“我?这有笔呢!”
却听谢渊说,“我?不会写字。”
顾小碗不信,“那?你还能看阿淮屋子里的话本子??”怎么可能不会写?
“会写字和会认字,不一样的,师父说我?的手天生就是拿剑的,别把那?时间花费在别的事情?上。”谢渊说得?一脸的认真。
说罢,又问顾小碗,“我?可不可以买几本话本子?在路上看啊?好无聊的。”
“可以,不过你有钱么?”顾小碗问他。
谢渊听到这话,不解道:“你现在是我?的掌柜。”不是该承包了么?
顾小碗指了指契约,“方才叫你看清楚了,我?只管你四季八套衣裳,一日三餐。”想到他那?食量,且又是个贪零嘴的,于?是提醒了一下,“只是三餐哦,除了三餐之外,其他的零嘴,想吃得?自己掏钱。”
“啊?”谢渊这才着急起来,忙翻看契约,瞧完后仿佛那?炸毛的猫儿一样嗷嗷叫起来,说不公允,要重签一份。
顾小碗自不理会,还说他刚才要的剑套,算是自己送他的,除此之外,还送他斗篷面罩等。
谢渊说他不要面罩斗篷了,甚至剑套都可以不要,能不能换吃的。
顾小碗白了他一眼:“你这脸,不遮着挡着,能出城?”
最终谢渊不甘心地捂着脸,伤心难过地去了灶房里,守着烧饭的婆子?。
而早前芈婆子?说,得?了契据回来,要找顾小碗道谢,没想到竟然?是来了。
晚上的时候,领着石无竭过来,满脸的喜色,连带着那?脸上的冻疮都被她笑得?裂开了一些。
她也不嫌丑不怕疼,一进屋子?,往火盆边上一靠,随后使唤着石无竭从怀里拿出个东西给顾小碗瞧,“小姨奶快看,这是我?今儿接的头一单生意。”
她高高兴兴风风火火来,顾小碗便?晓得?她多半是已经拿回了契据,却没想到手脚之快,连生意都接到了,又恐叫人骗了,忙接了手里来看。
只见上头也是条款清楚,各方画押还有中间人作保,方放心了许多,也是替他们高兴,“这样,也算是在夜龙郡里安定下来了。”
芈婆子?连忙点头,见石无竭要去找明?淮,自也不拦着他,等人出去了,才回着顾小碗,“正是了,生意虽小,但好歹是有进项的,叫人有了盼头,待明?日我?叫人去牛马市场上买了马来,再?准备个一两?日,就能踩在吉日开张。”
她那?生意,既然?是运气也算是巧活儿。
早前那?洪月买了院子?,起先大部份东西都是她置办的,所以也是认得?了几个掌柜的。
如今自己也有了新院子?,人虽少了些,但仍旧还要准备些东西,何况又要马上过年。
因此今日拿了契据,便?顺道去铺子?里。
方得?知?一处杂货铺里,因到年底了,大些的商队都不愿意打发人来接他们这零散的生意,说是不得?空闲,小的没来往过,怕办不妥,正常是发愁。
芈婆子?听了两?句,便?过去聊,也是凭着自己一口舌灿莲花将生意拿了下来。
但因她是个老婆子?,怕人家不信,就将自己这人高马大,看起来魁梧不已的儿子?石无竭推了出去。
石无竭虽不似他那?大哥擅谋聪慧,但眼下瞧着也像模像样,掌柜的不疑有他,当?场就找了中间人作保,签了契约。
接下来到明?年二月,他铺子?里送往夜龙郡治下各县城的货物,都叫芈婆子?他们这商队来办。
顾小碗听得?,便?道:“如此说来,这年前你们怕是要忙了。”又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