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也不放心?的,咱们如今只剩下这么几个人,娃娃崽崽的又多,到时候叫他们好了,动起手来,咱怎么都要吃亏的,倒不如趁着现在,我去一刀了结一个。”
听得儿子此言,甘五爷才晓得儿子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连忙伸手拦住,“你听我说完呀!”一面忙将自己在棚屋外面所听到的话?和几个女人在里头的所作所为都道了出来。
甘太平听罢,这悬着的心?才落下来,“如此也好,既是保全了他们的性命,又能防着他们不乱来。”
甘五爷连连点头,又瞥了一眼远处那月下教着孩子们练武的月摇光,“我如今也是想?清楚了,咱们以后就跟着他们走,日子想?来不会太差。原本我也就担心?她们女娃儿心?软这一样,怕成不得什么大事,如今看来,他们这管事的两个女娃儿,是善恶能分明,也不是那等心?软的。”
甘太平的目光随着他爹一同望去,只见?那一蓬丰茂的椰子树下,几只鸥鸟掠过?,正?在同月摇光练武的几个顽皮小孩被吸引了目光,追寻着鸥鸟的踪迹去,然后被月摇光抓住训斥。
见?此一幕,他也点了点头,“是了,该严的时候也严,常言说严师出高徒,咱也不要这些?个孩子以后能成个什么高手,但有了这些?功夫,在这林子里也能保命。”
说起来,他们这一群人,虽如今看着和顾小碗他们一起倒也和睦,但是大部份人心?里还是愿意听甘五爷的话?。
所以现在甘五爷自己愿意低头跟着顾小碗他们,其余的人自是没得二话?说。
更何况,顾小碗他们的所作所为,想?尽法子想?让大家在此处安居乐业的决心?,他们也是瞧见?了的。
他们本就是普通人家,在海上漂泊卖命,说到底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过?上安心?日子。
如今既是能实现,岂有不高兴的道理?
故而这甘五爷父子俩商议好了后,自是去与别的兄弟伙们说,大家听得领头的甘家父子既已是下了决心?,又想?着妇人们跟顾小碗他们也要好,自是也就这样同意了。
也是如此,隔日大家相处的气氛,也与往昔更自然和谐了许多。
两拨人真?正?意义上扭成了一根绳子,一致对?外。
顾小碗也不知道这些?人如何改变心?意的,但见?着内部算是真?正?稳定了下来,自己也能腾出更多的时间来寻药。
毕竟那此前,到底与甘五爷他们人心?隔肚皮,她这多少还要防备着甘五爷等人。
月摇光也十分意外,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何况又已经认了命,既是自己心?中有抱负,又何必一定要用在夜龙郡呢?而且既是到了此处,想?来也是命运。
所以也是把?十二分心?思放在建设之上,顾小碗要忙着给阿拾解毒,到处采集草药试药,她便与甘五爷领着队伍里的男人,以及些?身体壮硕的女人,便开?始开?荒修路。
砍伐的路线她和谢沧渊去标过?了一回,如今大家只需要按照这个路线砍烧过?去便是。
只是谢沧渊分到了斧头拿在手里,左看右看的,“就拿这个砍?”
“不然呢?”月摇光白了他一眼,见?几个妇人已经上前动手,便催促起他。
谁曾想?,谢沧渊将斧头扔了,往身后的剑袋伸手去,“这太慢了,让我来。”
月摇光满目大惊,她竟是忘记了谢沧渊的本事,这阵子只瞧他跟着一帮半大的孩子抓鱼捡蟹,倒是忘记了他这一剑劈下来,可谓地动山摇。
反应过?来后,连忙扯着嗓子大喊:“大家都停手,退到我们身后去。”
众人不解,这刚热火朝天干起来,怎么就要停手了?但还是听话?地停下手里的动作,退到月摇光与谢沧渊的身后。
这时候,只见?谢沧渊手握着剑,优哉游哉地走了过?去,然后抬手。
“沧渊叔这是作甚?”陈皮几个小子不解,但更多的充满好奇。
而月摇光叮嘱的声音还在响起,“你算好了力道,别弄个裂缝出来。”
“晓得,旁的不敢说,这剑还用讲?自来同我心?意相通,我想?什么,剑就做什么。”谢沧渊自信满满地说着,这时候的他的确充满了少年侠士的潇洒侠气。
然后还没明白谢沧渊和月摇光在说什么的众人,忽觉得以谢沧渊方向,竟然隐隐卷来一阵瞧不见?的风,顿时沙滩上可谓是飞沙走石,众人都本能地抬手试图将袖子捂住口?鼻挡住眼睛。
也是这功夫,脚下的地似乎都晃动了,有人吓得大喊,“地龙翻身了么?地龙翻身了么?”然后大家都慌乱起来,却又不知该往哪里逃去,反而都撞在了一处,摔了好几个。
然而地龙却没有翻身,但他们却清澈地看到原本要准备砍伐的前方树林,不管百年老木或是那牵丝挂网的藤蔓,竟然都纷纷地朝两边倒下去,与之同时传来的还有老树倒下后砸在地面引来的阵阵震动。
这一刻除了顾小碗他们这一行?人,其余的人都傻了眼。
尤其是被喂了毒药以后,那心?中到底是有些?愤愤不平的疯子一行?人,在发现异样后,艰难地从棚屋里探出头来,哪里会晓得竟然看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