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白的刺眼的顶灯,众人的小声嘀咕也出现在我耳边。
扭头看去,坐着站着几人,想来也知道是谁。
我费力的开口,只觉嗓子十分的干。
“这是咋了?”
几人一拥而上,围在了我的身旁,乱作了一团。
片刻,几人闪开,林潇然从门外走了进来,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奇怪,又搭上了脉。
随即摇了摇头,表情凝重的开口:“没救了,准备后事吧。”
一瞬间,我如同被雷击,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她。
我堂堂道门子弟,御灵派最后一代传人,从未做过缺德事,就是装傻子的时候偷看过隔壁铺子二寡妇换衣服。
这么多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竟然要以这么种屈辱的方式死去?我不甘心,也不相信。
“潇……潇然。你,你再看看啊!真的不能抢救一下了吗?”
林潇然白了我一眼:“幸亏道炁和灵力护体,不然别说是那蛇蛊了,就是矛头蝮的毒你都扛不住。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目空一切。用了几种制霸的药,未来几天你就在床上躺着吧!”
似乎是有些埋怨,交代完这些,林潇然就离开了。
我看了看自己被吊起来的右腿,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此时,噗通一声,小武跪
在了我的床边。
“少主,是我护您不周,我甘愿受罚。”
不等我反应,只见他抽出了短刀,直朝自己身上捅去。
恰逢此时,胖虎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周围的姜大河刘泽天几人急忙朝着小武扑去,这才按住了他。
我强忍着小腿的痛从床上坐了起来,面色冷峻的开口。
“你要干什么?”
小武有些癫狂:“我护主不周,几次陷您与危险之地,我对不起我老爷子,更对不起二爷。只求少主能治罪。”
“把刀放下。”我朝着他开口。
小武紧紧的攥着刀,旁边的几人眼看就要拉不住了。
“放开。”我真的怒了。
小武一愣,随即缓缓松开了刀。
我叹了口气,表情也缓和了许多:“小武,我们不是雇佣关系,更不是主仆关系。你要是还当我是兄弟,以后不要有这种行为,这次的事情是我自己不小心。你如果执意要用命来因为我这次受伤赔罪,那么以后我们也只能分道扬镳了,你明白吗。”
良久,小武起身,朝着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胖虎拿着那把短刀,一脸的茫然。
“大哥,真没事啊?”
我微微摇头:“他能想明白的。”
想到正事,我看向了刘薇薇父女:“
公司楼外广场上的青牛拆了,影视城宿舍所有房间内的挂画全部摘下来烧了,老宅后面的小溪叫人朝上游去,找到分流口堵了了。至于祖运反噬的事,短时间不会那么严重,等我好了再说。”
刘薇薇疑惑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呼出口气:“有话直说。”
“我有几件事想不明白,蛊术我听说过,可为什么他们能操纵大型动物?”
我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只觉小腿有点疼,又躺到了床上。
“其实蛊术分很多种,也分很多门派,主流的寻常为苗疆,湘南,蜀州脉。只是随着历史推移,大多数已经消失了,剩余的也只家族单传。蛊术其实并不是只有虫蛊,而是因为虫蛊更好炼制,付出和收入成正比,所以流传度最广。”
“动物蛊一直都存在,只是炼制难度大,再加上国家对于野生动物管制比较高,所以近代逐渐消失。其实只要认真了解一下,还是能查到很多动物蛊的,比如有名的大象蛊,狗蛊猪蛊。当然这种蛊也更加的厉害,所以噬魂蛊兽团才会如此让人闻风丧胆。”
刘薇薇和几人都是一脸恍然大悟,但很快便再次发问,“那在宿舍的时候,那个人为什么能轻易进入我们的梦里?这又是什么邪术?
”
经此一事,刘薇薇的话好像变多了。
我顿了一下,轻轻开口:“这也是蛊术的一种,称为入梦蛊。正如我所说,那宿舍每间屋子里画也是他们挂上的,那画上的颜料掺了蛊兽的血,睡着的人吸入蛊血的味道,那人再引动蛊兽骨做成的梦蛊。自然入侵梦境,凡被咬伤者,灵魂受损,久病难医。”
我想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若非让我解释这蛊的原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毕竟术业有专攻,这些也都是我从爷爷的手记中看的罢了。
只见刘薇薇点了点头,便不再作声了。
我实在是被他们盯得有些发毛,便让他们都出去了,房间里只剩姜幼云和胖虎。
我猛然想起了一件事,看向了姜幼云。
“湿地公园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那些孩子和他们爸妈的阴宅挪了吗?”
姜幼云一边倒水一边朝着我开口:“早处理完了。唉,两口子是十几年前汾河边的渔民,收留了许多孤儿。前两年,有个儿童拐卖团伙盯上了他们,但是不好出手,就给那两夫妻下了药,怕药劲没上,又点了大火,企图把大人烧死,等小孩跑出来一网打尽。”
“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