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阵是一种大阵,人神九阵之一。
起源已经无从追溯,但是古代很多围城战中都会使用这寒阵。
几位术士在城外布下寒阵,城内无法生火做饭,无法取暖,很轻易就能拿下一城。
只是这寒阵的布置条件十分苛刻,而且难度极高,即便是真有这样的人,应该也不值得对这个地方布这种阵啊。
沉思了片刻,我摇了摇头,排除了寒阵的可能。
站起身,走出了小吃街外。
点燃了三炷香,随即从腰间拿出了一把罗盘,头顶三清香,脚踏七星步,便一蹦一跳的进了街内。
一瞬间,这香就暗了下来。
我手掐法决,将这香放在了我的头顶,用阳火护着它。
只见罗盘开始哗啦啦的转,发出了微微的抖动。
我皱着眉头,开始在此地搜寻了起来,短短不到三百米的街,我前后反复寻找了近一个小时。
最终停在了一个地方,罗盘也不再转了,正指坎位。
我跺了跺脚,低头看去,一步之远就有着一个青色的井盖。
“看来是这里没错了。”
随手找来一把铁锨,将这井盖从地面直接拉了起来。
低头看去,果然是一口旱井,不过两三米深,看来是别有用心之人故意在这里弄的。
我当即跳了进去,一阵寒气瞬间就浸透了我的衣服。
打开了手机手电筒,朝着黑漆漆的旱井中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口水缸。
水缸之上蒙着一块蒙布,而这缸内还能听到嗡嗡的打氧声。
我一把揭开了蒙布,手机照进去,便看到缸内有两条浑身鳞甲的鱼在游来游去。
一条黑鱼,一条红鱼。
看见这一幕,我心头一怔,竟然是阴阳鱼。
片刻,我从井下探出了头。
两女凑了上来:“天阳哥,什么情况?”
我咧嘴一笑:“把车开进来,我们今晚吃鱼。”
“鱼?”显然二人都十分不解。
可十几分钟后,俩人看着两条四五十厘米的大鱼装进后背箱,满脸的惊讶。
“这……这怎么可能?谁在井底开上海鲜市场了?”
我冷笑一声:“今晚你们就知道了。”
夜晚,铺子后院,支了两个烧烤架,一个蜜汁,一个麻辣。
两条四五十斤的鱼,着实也够我们众人吃饱了。
正在我们吃的满嘴流油,满心欢喜之际,院门被推开。
一个身着运动服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表情淡漠的扫视着院中。
可仅是瞬间,他便皱起眉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趴在下水道边吐了许久,随即指着我怒喝道:“臭不要脸的,你xx妈把老子的鱼烤了?”
就这句话,他身旁又出现了几个壮汉,显然
也都是练家子,怒气冲冲的看着我们。
一个略显猥琐的人皱着眉头,直勾勾的看着我:“你是哪门那派?为何如此不懂规矩?”
我喝了口啤酒,淡淡道:“规矩?什么规矩?”
“未经别人同意,轻易动别人的东西,还是法器。是何居心?”
我冷笑一声:“你们将此等东西布置在别人的项目之下,导致项目没法交工,害人害己。这……好像也不合规矩吧?”
“你……”男人刚想指着我骂。
刚才那呕吐的人就站起了身,指着我开口:“闲话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报个腕。”
我掏了掏耳朵,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御灵!”
“御灵,即将没落的门派还敢如此嚣张?”依旧是那个猥琐男子的一声怒吼,几个壮汉都上前的一步。
我无奈的站起了身,开雷他们也顿时起身,朝着外面走来。
因为大门和院子中间有一个拐角,所以那些人并没看到我们院子里有这么多的人。
而当开雷那铁塔般的体型出现在他们眼中的时候,几人全部都是瞪大了眼睛。
又看到了开电开风几人,他们的表情管理顿时失控,随即装作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最先进来的年轻男子咂了咂舌,走到了院子中央,朝着我开口道:“不是哥们,咱有什么可以好好说
,你莫名把我的鱼烤了就是你不对了。”
我歪嘴一笑:“那你能告诉我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吗?”
那人面色一变:“喂,不是吧?劳资的鱼都死了,你还跟我谈条件。”
我耸了耸肩,指了指他身旁不远处的周转箱。
他低头看去,鲜活的两条鱼正在游着。
“这……”
“怎么?买烤鱼犯法吗?”我问道。
他刚想伸手碰那鱼,小武的刀却已然放在了周转箱之上。
我冷笑一声:“苏北左家是吧?”
这年轻男子一愣:“你怎么知道?”
“除了你们现在还有谁家做阴阳鱼?”
院子里陷入了沉默。
许久,我缓缓开口:“怎么称呼?坐下吃点吧!”
他板着脸:“我不吃鱼。”
我指了指一旁的烤串,帮他起开了一瓶酒:“张天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