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江都公主乘马车而来。
朱允熥让江都公主在御书房待会儿,等子你回来,而后,朱允熥趁着左右没人之际,直接上了马车。
江都公主的侍女太监也被调开。
朱允熥直奔密道。
路上除了横刀军,再无其他人,蒋瓛也在密道入口处等候多时。
“恭迎陛下。”蒋瓛拱手道。
朱允熥下了马车,看了看周围,确定安全,然后跟着蒋瓛进了密道。
郝有钱就在上面栓马,没有跟进去。
做奴婢的,要知道保持距离,给主子留空间,别想着什么事情都要知道。
“乱臣贼子,都是乱臣贼子,软禁就算了,现在还囚禁咱,不肖子孙啊!”朱允熥还没进密室,在通道里就听着朱元璋哔哔叨叨。
“打开密室。”朱允熥沉着脸道。
蒋瓛领命,然后按下机关,将门打开。
“陛下。”王忠默默后退。
看朱允熥黑着个脸,就知道没好事。
“你还有脸来见咱!咱干过软禁你的事吗?咱囚禁过你吗?你篡权就算了,还囚禁咱,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朱元璋转身,就看到了朱允熥。
指着朱允熥就骂。
妈的,你说咱对你不好,你篡咱的权,好歹你还有个理由。
囚禁咱干什么?
蒋瓛叹了口气,下次自己也得带点棉花在身上,皇家秘闻听得多,死的快啊。
蒋瓛默默捂住耳朵,蹲在角落里。
朱允熥一把夺过朱元璋手上的痒痒挠。
“你别一天天的老拿这玩意儿指着朕,朕可不痒痒!”
说罢,朱允熥奋力将这痒痒挠往地上一摔,那用力之大,当场四分五裂。
轰!
王忠吓得赶紧跪下,这一幕上次出现,还是多少年前?咱家都记不清了。
咱家以为这一辈子,就是有马皇后一人敢摔朱元璋的痒痒挠,没想到现在朱允熥也把朱元璋的痒痒挠摔了。
这可是马皇后亲自给朱元璋做的痒痒挠啊。
蒋瓛瞪大了眼睛。
完了,龙颜大怒,滔天之怒了。
蒋瓛本以为朱允熥和朱元璋顶多吵架,没想到朱允熥真他妈把朱元璋的痒痒挠摔了。
就连朱元璋这一刻,只感觉天塌了。
一股陪伴自己许久的羁绊,在这一刻好像散了。
蒋瓛后悔没闭眼,呜呜呜。
看到这皇家秘闻,一块免死金牌保得住自己嘛?
呜呜。
“妹子啊,妹子……”
朱元璋也没有暴怒,而是蹲下了身,一块一块的捡着痒痒挠的碎片。
泪水打湿了眼眶。
朱允熥长舒一口气,“人死那么多年了,还念叨什么妹子?
当年你娶了皇奶奶之后,根基不稳你就要娶寡妇的时候怎么不念叨妹子?
别人劝谏你不要抢别人妻子,你把别人牙打碎了的时候怎么不念叨妹子?
你在中宫尚在的时候,要我爹给妾服丧的时候怎么不念叨妹子?
攻破元大都的时候,把元朝后宫优秀女子占为己有的时候怎么不念叨妹子?
现在人死了那么多年了,天天拿着个痒痒挠念叨妹子,早干嘛去了!”
王忠瞪大了眼眸,卧槽。
这事儿尊嘟假嘟?咱家都不知道的秘闻,朱允熥咋知道的?
朱元璋还是一个小小的军官的时候,然后就看上了一个胡家的寡妇,很是喜欢,就想要占为己有。
但是她母亲不从,可能是遵循三纲五常,也可能是觉得朱元璋配不上自家女儿,朱元璋那时候没有办法。
后来朱元璋发迹了,还想着这件事,就派人打听,结果还真找到了,于是给另一个统领写信,让送了过来,那胡寡妇就是后来的胡妃。
国出事迹中记载,濠州胡家有女守寡,太祖欲纳之,其母不从,后闻随军在淮安,不曾适人,太祖遣人以书达平章赵君用,请求之,君用以胡氏同其母送至,太祖纳之,立为胡妃。
根据国初事迹记载,太祖选宫人,访之熊宣使有妹年少,欲进之。
员外郎张来硕进谏:熊氏已许参议样希坚,若取之,与礼不妥。
太祖曰:谏君不当如此,令壮士以刀碎其齿。
蒋瓛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郝有钱不进来了,这等皇家秘闻,听了那真能活吗?
自己得多立功,立功就求赏免死金牌。
挣个五六七八九十块免死金牌。
到时候,自己就是有万死的罪,看在这么多免死金牌的份上,也得给自己免死吧?
嗯……就这么办,多立功,其他赏赐不要,多积攒,最后求兑换成免死金牌。
“你知不知道这是咱妹子留给咱唯一的念想了!”朱元璋捧着一块块痒痒挠碎片,站起来大声的质问着朱允熥。
这一刻,朱元璋的双眼通红。
不管是朱允熥篡权夺位,还是自己被软禁,朱元璋都没这么生气。
但这一次,
“所以,这就是你天天拿着痒痒挠,杀这个官员,砍那个官员的理由?皇奶奶在世怎么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