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落或者一个城市,乃至于一个小区的阴阳交替轮换极为重要。
阴阳合抱,互相制衡,才能够兴旺一方的水土。
阴阳任何过强或过弱,都会带来很多的问题。
原先我以为乌云山山势的凶相造成了盛水村的衰落和人丁不兴旺。
如今看来盛水村风水格局上还有更大的缺陷,才会让本地阴气和阳气无法调和。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和手上的泥土。
赵金根家地势较高,我爬到竹楼的平台上,举目远眺。
借着依稀的月光,我朝着村落其他房屋看过去。
一排接着一排的吊脚竹楼此起彼伏。
这些当地居民居住的吊脚竹楼高度都差不多,偶尔有更高一层或者是更矮一层的,但是总体层高相差不大。
当我的目光看向更远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座比其他吊脚竹楼宏伟的多的建筑。
赵金根家的吊脚竹楼离那栋建筑距离有点远,从我的位置看过去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
仅仅是轮廓我就能发现那栋建筑要比村子里的任何吊脚竹楼都要来的精致宏伟壮大。
也许是村子里的祠堂?
每座村落都会有属于本族人的祠堂,村子里面的人也会把祠堂建设当作所有同胞的使命。
不出意外的话,那座宏伟的建筑应该就是盛水村的祠堂。
明天天亮了,必须抓紧时间去盛水村的祠堂看看。
盛水村的风水肯定和祠堂脱不开关系,也许能从祠堂里面发现盛水村为何风水破败的原因。
虽然我现在就想过去一探究竟,但是深夜去探访人家的祠堂怎么说都是一件极为不尊重的事情。
不管是民风开放还是民风落后,土著居民都把祠堂视做村子中最神圣的地方。
大半夜的被人闯进去,要是叫人看到了,肯定
会把我当成盗贼抓起来。
我抓了抓头发,坐在了吊脚竹楼的平台上,无聊的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突然,我听到了什么,整个人头皮都发麻了。
我听见了哭声!
和梦里那些女人的哭声很相像!
手臂上的汗毛一根根的竖了起来,我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篱笆墙那个地方又趴着一个人影!
哭声是那个人影发出来的!
这一下,我特么头皮都要炸了。
这是什么情况?
这人刚刚趴在篱笆墙上看我洗澡,现在大半夜的又趴在墙上呜呜的哭。
多渗人啊。
比起惊恐,我心中更多的是愤怒。
这他丫是不是觉得我看起来年纪轻好欺负,故意找人来整我们?
我二话没说直接从平台上跳了下去。
趴在篱笆墙上的那个人影没料到我动作这么迅猛,他转身又要跑。
这回我有了上次的经验,三步并作两步越过石头堆,伸长了手臂去抓那个人的头发。
手上传来了毛糙的感觉,我抓住他了!
“我倒是要看看谁在那儿吓唬我!让你吓唬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用力的拽着手里的头发。
谁知道那人用力的往前挣扎,噗嗤一声,竟然被挣脱了。
我手上只留下了那个人的一缕头发。
我急着跳脚,想要翻过篱笆追过去。
然而等我跳下篱笆看向四周,哪里还有那个人的影子。
“卧槽!怎么跑那么快?”
这人速度快到惊人,世界冠军也没他跑得快。
我从墙上跳下来顶多半秒钟的时间,结果他跑的人影都没了。
我抓住了那把头发低头看了看,月色愈发暗淡,我打开了手电筒照了照。
霎时间心头一片冰凉。
我手上的头发呈现出红棕色,发质很粗硬。
我皱起了眉头,把那
一团毛发放到鼻子尖下闻了闻。
“靠!”
一股腥臊的味道从鼻间传来,我忍不住犯恶心。
这绝对不是人的头发!
人的头发怎么可能会长成这个样子。
我搓了搓那一团毛发,看起来更像是某种野兽的毛发。
不可能吧?
那个人的身形影子明明是一个直立行走的人,怎么可能会是野兽?
我越想越惊恐,这下也不敢一个人在屋子外面逗留了,转头爬上了篱笆墙,飞也似的冲进了屋子里。
我回屋的时候天边已经露出了一抹微光。
村子里的人习惯早起劳作,赵金根正好从屋子里面往外走,和我撞了个满怀。
“哎呦!小伙子你大晚上的不睡觉怎么从外面回来?要是让村长和其他村民看见你大晚上的在外面闲逛,那就糟糕咯!”
赵金根瞪圆了眼珠子,脸上带着几分责怪之色。
他的视线看向了我的手,我下意识的把手里那团毛发藏到了身后。
“我尿急,早上出去撒了泡尿,赵大叔你怎么起那么早?”
我一副很淡定的样子。
赵金根这才打消脸上的不满神色,“我闲不住,平时这个点早就应该起来喂牛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