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叔和胡文秀的面大声的念起了清心咒。
他俩还在那儿互相揪着对方衣领子吵架,我二叔额头上青筋爆
起,脸红脖子粗的,甚至高举着拳头扬在空中,胡文秀则是握紧了手里的尖刀,柳眉倒竖,两人之间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道。
“胡文秀!你特么别以为你是个女人我就不敢打你了!我以前是没打过女人,但你是第一个让我有动手念头的女人!你丫就不是个女人!你是个泼妇!母老虎!”
我二叔唾沫星子乱飞。
胡文秀气得咬牙切齿,“周明辉你也不是个男人!成天就知道使些下三滥的手段!打麻将就打麻将,连打麻将都要用歪门邪道,你还能算个男人吗?你有本事就打我啊?你真以为就你那点花拳绣腿,能把我怎么了?”
他俩吵得不可开交。
我二叔的拳头在空中捏的咯咯作响,眼看着一场恶仗就要在这里爆发。
我故意让自己沉下心不要被他们俩的争吵给影响,突然他俩的争吵戛然而止,二叔和胡文秀放下了拳头和手里的刀,两个人转头怔怔的看向了我。
我还在念着清心咒,清心咒念起来有一种如同山风吹拂在心头的感觉,虽然清心咒字义简单,并不高深复杂,咒决的奥秘就在于让人静下心神秉烛房间的一切纷扰和仇恨欲望。
二叔和胡文秀的脸上闪过迷茫的神色,他俩皱起了眉头,松开了对方的衣领子。
胡文秀率先清醒过来,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低头看了一眼右手上握着的尖刀,“我……我是怎么了?我刚才做了什么事?”
我二叔对着自己的脸颊来了两巴掌,他还有些半梦半醒的,“我咋感觉做了一场噩梦?梦里面在跟人吵架……”
看他们两个人终于醒了过来,我这才停下了念咒。
我又从背包里面拿出了一点朱砂,快速的按在了胡文秀和我二叔
的印堂中心。
“刚才我们三个人都中蛊了!”
“中蛊?!”
胡文秀和我二叔大吃一惊。
“怎么会中蛊?我们三个进来什么人也没碰到,怎么会中蛊呢?”
我二叔心有余悸,赶紧拿出水壶喝了口装在里面的酒压压惊。
酒水具有提阳的功效,一般受惊之后喝点酒水立马会有发热的感觉,人都说喝酒壮胆,说的也是一样的道理。
“你们看到这些画了吗?”
我指的指墙上的那些画和图纹,拿一双双红色的眼睛仿佛是活的一般,不管我们三个站在任何一个角度,那些眼睛都能从半空中俯视我们三个。
二叔和胡文秀抬头去看,我赶紧又说了一句,“不要盯着他们看太久,刚才我们三个就是被这些眼睛下了蛊!”
二叔和胡文秀一听到我的话,赶紧收回了视线低下了头。
胡文秀抓紧了手里的尖刀,心有余悸的说,“怪不得刚才我觉得整个人都不对劲,心里面闷得慌,有一种要和人大吵一架的想法……我刚才是不是和你二叔吵架了?”
胡文秀的意志相对一般人来说要更坚定些,所以即便中了蛊,还能回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心想糟糕,刚才我二叔说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话,难道都让胡文秀给记住了?
我打了个哈哈,“那都是中了蛊之后,被敌人迷惑随口胡说,你不要往心里去。”
胡文秀摇了摇头,“我知道小师傅,咱们还是去找那东西吧,这里面古怪的很,咱们早些找到早些离开这里!”
我点了点头,这里面确实古怪的慌。
墙上挂着的画都能让人中蛊,可见这栋小楼的拥有者对于运用法术和各种蛊术相当熟练精通。
我甚至不敢说自己能是这个人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