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叔也许还能够试试看,但是胡文兵那样的身体条件绝对无法撑到法术结束,很可能法术刚开始没多久就撑不住了。
至于胡文秀,因为女子天生体质偏阴,在进行法术的过程中会被阴气干扰,成功的几率极其微小。
但是拿了胡家那么高的报酬,我不能见死不救,砸我们老周家的名声。
“胡文兵的事情我觉得未必没有办法了,你别忘了之所以你没能把那两样东西净化干净,就是因为咱们三个身上中了这个红眼睛的诅咒,红眼睛诅咒提前催发,所以在做法的过程中你的法阵被破除,那两样东西才没有被净化,因为之前咱们觉得身上的诅咒并不严重,所以做事情的顺序产生了误差,照道理来说应该先清除我们身上的诅咒,你才有百分百的实力去净化那两样邪物,破除胡文兵身上的诅咒。”
别看我二叔平时不着调,危机之中却能够立马抓住最要紧的信息。
我激动的想要站起身,毛菲儿赶紧扶住了我的胳膊,“小心些别摔倒了。”
然而解决了胡文兵的问题,还有一个人的问题没有解决,那就是胡文秀!
胡文秀作为女人,因为天生体质偏阴的关系,对这种类型的法事适应度太低,甚至在天书中都这样记载,此类秘术切记在女子身上试用,后果可能无法预料。
我把顾虑和二叔毛菲儿两人说了说,三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中。
“周晋你别着急,再仔细想想看,既然你家的天数里面记载了这种秘术可以用在男人身上,那肯定也有能够用在女人身上的秘术,别着急慢慢想,一定能想起来的。”
毛菲儿沉着气在一旁轻声安慰我。
我杂乱的思绪竟被她一点点的给抚平了下来
,脑子里面莫名闪过了一道灵光。
“你真别说我想起来一个例子……”
这下子我顾不上毛菲儿的阻拦,站起身艰难地迈动着步子走到了二叔面前,“二叔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曾经跟爷爷去山里做过一场法事,那场法事你也在场,就是葛山男女主人全都中邪的那一回,你还记得吗?”
二叔被我这么一问,眼珠子转了转似乎在回想什么,他猛的一拍巴掌点点头说,“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我记得那是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我刚从家里头搬出来住,想要闯出一些名堂,一出山就遇到这种棘手的法事,你也知道我不擅长法事,只好求你爷爷跟我一起去……”
二叔脸上神情变幻,眼神变得遥远,似乎在回想十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情。
说起来那时候我才六岁多一点,还是个小屁孩儿不太记事,然而爷爷在山里面做法的全过程如同刀刻一般刻在了我的记忆深处,刚才被毛菲儿一提醒,那些记忆抽屉被打开,全部浮现在了眼前。
当时年轻的二叔和爷爷还有我三个人坐了一整天的车进入到葛山深处的葛家村,村子坐落在葛山的半山腰,里面一户人家的男主人和女主人上山摘野果子的时候同时中了邪,想要请我二叔去给他们做一场驱邪的法事,我二叔出出茅庐过于稚嫩,又自知在法术上面不甚精通,便拖了我爷爷一起过来。
至今我还记得那一户的男女主人发疯时的样子,两人被关在小木屋里,披头散发,两只手抓着窗户上的木栏杆,指甲不停的挠着窗框,甚至10个手指头的指甲悉数断裂血如泉涌,夫妻两个没有痛觉似的还在那儿不停的抓挠,一边抓挠一边发出山中野兽才有的
嚎叫声。
那叫声把我吓得不轻。
当时爷爷说这一户的夫妻两个恐怕是在山上遇到了一种极为罕见的精怪,这种精怪能够附在人身上,把人的神魂一点点的吞噬掉,最后完全被这种精怪附身的人全身都会长出野兽一般的毛发利齿,伤害村子里面的无辜村民,甚至有案例这种精怪附体的人,完全附体后一个人就能灭掉一个村。
听我爷爷说完之后那些村民怕极了,纷纷下跪恳求我爷爷救命。
我爷爷看着屋子里面的那两个人苦笑着摇头,“这次要撞南墙了!”
年幼的我一直以为爷爷是世界上最厉害的风水师傅,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住我爷爷,怎么我爷爷都会摇头呢。
后来爷爷说附体的那对夫妻,在附体后行过房事,更凑巧的是妻子的腹中正好受孕凝结起了胎气,因为这腹中的胎儿,我爷爷才觉得这次恐怕要跌大跟头。
事情关系到整村人的生命,哪怕赶鸭子上架爷爷只能放手一试。
爷爷用的就是天书中记载的这种秘术。
我和二叔回忆着十年前的所记所闻,我年纪小也许会遗忘掉一些细节,二叔那个时候已经是20多岁的小伙子了,记住的东西肯定会比我更多。
二叔兴奋的从床上跳起来在屋子里面来回踱着步子,“你说的没错,你爷爷当时用的就是这种秘术!幸好你想起来了,我差点忘了这回事!让我想想,为什么那次爸施法的时候能够成功……”
“夫妻两个再加上肚子里面没成型的胎儿,比我们今天的难度更大,你爷爷都能成功,咱们肯定也行!”
二叔走过来挥了挥手又想在我肩膀上拍一拍,不过落下的时候力度减轻了很多,看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