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华的话就像在我和二叔脑袋上倒了一盆冷水,没想到这种降头师大会还需要门派引荐,比我想象的还要严格。
既然如此的话,那个人为什么还要执意让我和二叔去参加这个降头师大会。
那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但不管怎么样,我们只能按照那个人说的前往三天后的降头师大会。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唐依的母亲。
唐依的母亲会出现在热茶城,一定是为了来参加降头师大会。
如果能找到唐依的母亲,让她为我们做引荐的话,我们不就也能混进去了?
我把想法和二叔说了说,二叔一拍巴掌,“这个法子好,咱们和那个老太婆也算有几分交情……”
二叔的话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他皱起了眉头,“你说老太婆会答应我们吗?在国内的时候,我们还跟她交过手……”
我想起了唐依的母亲塞给我的那张字条,我心里有一种感觉,唐依的母亲对我们并没有抱着敌对的态度,如果她敌视我和二叔的话,何必要多此一举,偷偷的给我们塞了一张警告小字条,让我们离开热茶城,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接下来我们的问题是,上哪儿去找唐依的母亲。
热茶城这个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几天我们在热茶城里转悠了好几圈,看到的都是一些打扮普通的当地居民,路上走着的人看起来普普通通,哪一个看着都不像降头师巫师。
要知道降头师大会马上就要举行了,那些从南洋各地赶来的降头师巫师们此时此刻应该蛰服在热茶城的各个角落,然而路上却没有见到过这些人的踪迹。
不知这是习俗,还是这些降头师巫师们太过于小心谨慎,总之我和二叔再也没有遇到过唐依的母
亲。
看来唐依的母亲应该也和其他的降头师以及巫师一样,掩藏了自己的踪迹,等待着降头师大会。
我们想要找唐依的母亲,只能直接前往降头师大会。
阿华给我们打听来的消息指出,降头师大会的比试场地在热茶河的河面上。
吃了饭之后,我和二叔整理了行囊,直奔热茶和河畔。
据阿华说,降头师大会将会在午夜子时就开始,从子时开始连着三天三夜,各路神仙会在擂台上使出浑身解数来进行比拼。
我和二叔沿着河畔走了一圈,愣是没有找到所谓的擂台。
二叔随手捡了颗石头泄愤似的丢进了河里面,“卧槽,这个比赛会场在河边上吗,这晚上就要开赛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些人是怎么打算的?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的吗?”
我想了想说道,“大概是为了防止有人提前在比赛场地上动手脚,毕竟这是降头师和巫师之间进行的比拼,这些人最擅长用各种邪法蛊术,如果提前把场地放出来的话,很有可能大家一窝蜂地想要提前动手!”
二叔一拍巴掌,“有道理!这帮人不仅不要命,更加不要脸,用的都是下三路的着子!”
二叔越说越气愤,眼见着怒火噌噌的往上冒。
我站在河岸的高处观察着河面的地形,热茶河从西北往东南流,在热茶城的西北方向有有一片连绵的山丘,热茶河穿过热茶城之后,在城外的方向朝着东南转弯。
我站在高处俯瞰着地形,伸手指向了城外的那个转角河湾。
“明堂开阔,龙虎齐全,但是虎压龙,龙被制伏,玄武断裂,这是明显的阴气之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天晚上的擂台将会摆放在这个地方。”
二叔在我后
背上一拍巴掌,“小子,你这么肯定?”
我点点头,“凡是有物必有形。”
举行比赛的场所,往往会带有强烈的白虎煞气,西方白虎煞气主杀戮、主战戈,在这样的地方才能让参赛者完全发挥,甚至超常发挥,激发起心中的凶恶之气。
更何况这次比赛是巫师降头师之间的比拼,这些人本身自带三分邪气,把比赛场地放在这样一个地方是再合适不过了。
我和二叔沿着河畔观察了一会儿地形,我们提前潜伏到了河湾对岸,我让二叔去城里面购买了一只小的竹筏藏在河岸边的芦苇丛里,等到晚上入夜之后,我们打算乘着小竹筏偷偷潜进。
一切准备工作到位之后,我和二叔就躲在了河湾对岸的芦苇草丛里。
二叔和我趴在竹筏上面,透过芦苇草丛的缝隙朝着河岸上打量,时逢五月,初夏的南洋气温已经相当闷热,大。大小小的水虫蚊子围绕在我和二叔的身边,二叔不停的抓挠着手背和脖子,“这蚊子个头也忒大了吧!这一个大蚊子都顶得上长那么大了!阿晋啊,你给我的符纸怎么不管用啊!”
二叔伸手拍在了脸颊上,把一只正在美滋滋吸他血的蚊子给拍了下来。
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黄符纸仔细翻看,这是我们提前准备好的能够祛除毒虫毒蛇的符箓,虽然不像灭虫剂似的可以直接把毒虫毒蛇给灭杀,但是起码能够保持不让毒虫和毒蛇靠近。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地方的煞气太重,草丛里面那些毒虫子一个个的个头大的惊人,我从来没在国内见过个头那么大的花蚊